花蜜这么想就这么做了,挖了一坨泥巴往脸上敷。
等病在不远处摘了薄荷回来,就发现花蜜在用水洗眼睛:“怎么了?”
花蜜憋着气:“泥沙进眼睛了。”
丢大发了。
如果,她刚刚随便找一个单身男兽/人帮忙,病心想估计还是会有兽/人来帮忙的。
可是她没有……
女兽/人似乎天生就理所当然享受男兽/人的帮助。
病觉得有些好笑,把花蜜挡脸的手拿来:“没事,我来了。”
“先把手洗干净。”
花蜜闭着眼睛洗手,很快手里就被塞进了放大版的薄荷叶子。
病把花蜜弄到水清一点兽/人少一点的地方,掰开眼睛帮花蜜淋水冲洗眼睛反复几次:“好些了吗?”
花蜜捏着薄荷抓着病的袖子,生怕自己不小心因为某种掉进河里,眨眨眼睛没有异物:“好像好了。”
来到异世界的不安一直都在她的潜意识深处。
“嗯。”病从花蜜手中拿过薄荷叶子撕碎擦在花蜜脸上,一直到把花蜜差不多都抹成绿人,才开始托着花蜜的下巴开始一点一点把油烟清洗掉。
手下的皮肤慢慢恢复了白皙,已经比才来时候的骨瘦如柴奄奄一息那种娇弱的美人好看多了,可比女兽/人更瘦小的骨骼。
仍然太瘦了。
很难孕育得活崽儿。
花蜜拿着薄荷叶在沉思的病眼前晃了晃。
一丝绿色在花蜜的眼睛里一晃而过,
病瞳孔扩大的纹路迅速清晰绿色的光芒一瞬间乍现阴冷无比。
“啊!”花蜜几乎是同一时间有了一种被狼盯住的感觉,忍不住,浑身发寒,发出一声短而急促的叫声。
身体比脑袋反应更快,花蜜立刻站起来,手掌下掩盖着的是拔了一半的小刀,虹膜中青色的波纹阵阵时隐时现:“病!”
“那个……你慢慢洗,我先走了。”
她对那样的病有一种来自本能的害怕。
病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快步走了几步,在男兽/人的唏嘘声中,直接跑起来从后抱起花蜜飞奔回去了。
这种猫捉老鼠的模式,也是男兽/人和女兽/人相处的模式之一。
后面在河里被女兽/人撵过来洗澡的男兽/人发出一阵阵大笑。
“哈哈哈,没想到病连这个丑八怪都要要。”
“就是,还不如跟我们去抢一个回来。”
“她才不是丑八怪,她比你们好看多了。”一个爽朗一身腱子肉的男子脸红脖子粗地解释着。
“扎?你动作怎么这么慢?你看人家病!平时看起来病病怏怏的,人家说不定早就到手了。”
扎大掌一挥,水浪激飞:“胡说。病才不是那种兽。”
病最喜欢遵守规则。
……
“病,你的眼睛?!”
“绿色的。”
“对对对!”
“很恐怖?”
“有点。你快放我下来!”
“我不会伤害你。别动,会掉下去的。你希望更多兽/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不想。
花蜜本性还是个害羞的人。
而且认识越多的人,似乎会越麻烦。
银发肆意飞扬在身后如诡似仙。
脸边的风很大,花蜜不得不把脸尽量埋在病的衣服上。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衣服里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换句话说,他的衣服似乎有生命一样!
错觉!
一定是错觉!
他到底是什么兽?
有没有弱点?
到洞穴。
“花蜜,有没人跟你说过,你的眼睛有时候也是绿色的?你是什么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