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如何:“从你进院子开始。”
为了对付耐药性超级性的兽/人,他还加了剂量。
扎翻着白眼:“你……太……过……”
病摔袖一侧身。
“咚!”扎就把地面砸了一个坑,昏迷了。
把扎像煎鸡蛋一样翻过来丢在外面,病捡干柴的时候再折了一些新鲜树枝把人盖住。
烧水。
熬药。
喂药。
再给花蜜把人洗洗干净,指甲磨圆,再把她的衣服裙子洗洗干净。
花蜜静静躺在铺上,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的长衣服。
她估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兽/人阴了……
病在屋子外把衣服挂树枝上,坐在门口守着花蜜,守着衣服干,熏着烟雾驱赶明猪杀死明猪卵。
银灰色蓬松的辫子安安静静垂在身侧,脊背流畅的线条直至脖颈处,一个闪电图腾若隐若现。
他觉得背上有点痒,一抓满手的血。
皮肉里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了。
病盯着院子里埋化形草的地方,咬牙忍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究竟是什么,他也好奇。
给花蜜换好衣服,他也穿好衣服。
一朵云飘了过来,雷声从远及近,闪电在视野里把希亚部落的一棵大树劈开冒烟。
“咔!”
“簌簌!”
雷声之中,病又在其中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男人女人的哭喊声……
脚步声……
打斗声……
每一次,他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也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这一次,他还听到了雷声之下的惨叫声哀嚎。
希亚部落出事了。
有男兽/人死了。
豆子大的热雨点子争先恐后地砸了下来。
病把扎踢醒:“起来了,人来了。”
扎从土里爬出来:“谁?巫医细?”
巫医细头顶着荷叶站在院子门口,杵着拐杖。
扎走了过去,又走回来,“找你的。我守着,你去。”
“你放心,我就坐在门口不动。我不会碰她的。”
雨水稀释了化形草的气息,他也能比较方便保持人形。
病却在和扎擦身而过的瞬间:“如果,我今天夜幕之前未归,把她藏起来。”
说着病走进了雨幕之中。
扎果然就坐在门口,计划着雨后等病回来,他就去抓野鸡给花蜜吃。
野鸡蘸蜂蜜那滋味绝美!
她吐血了,得吃点好吃的。
病跟着巫医细一起走到希亚部落外的山腰上。
雨中仍然能够闻到希亚部落散发出来的厚重烟熏味。
“病,有兽/人被明猪吃掉眼珠了,希亚部落的灾难可能来了。”
每次上面下达什么指令,总会有人不怕邪。
尤其,有人知道了打报告的是他这个外地人。
这次回死人,所以也是在病意料之中。
对他仇视的兽/人活着,也只会给他增添麻烦。
雨滴在荷叶上打滚落下巫医细:“她带来了灾难。”
病目光一怔:“引明猪到部落,还没不被吃掉?她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巫医细:“可不会有人相信她这个外来人。”
希亚部落这么排外,还偏要引进来不少女兽/人……
他没有母亲,他的位置更尴尬。
病云淡风轻阐述了事实:“"和不信我一样。”
他们始终把他当做外人。
巫医细厉声呵斥:“你疯了,为了她不要部落了?你想跟她结成契约,就不怕巨人族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