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上晚饭。
病不得不使用了一些手段。
花蜜是被痛醒的,闷醒的。
是谁?
一直在用毛毛须须的东西扎她?
她出不来气,刚一呼吸又害怕把毛毛吸进鼻子里。
“啊~啊切!”
混乱在一起的色彩逐渐归位。
花蜜看到了一只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拿着银色的发辫。
感情他刚刚就是在用头发尾部戳她鼻子!!!
那出不来气,也是他在捏她鼻子了?
没想到病这么冷清的人也有调皮的时候呀。
花蜜心里刚一生气,忽然一愣。
唇齿之间似乎还有一丝丝血腥味。
那些模模糊糊乱七八糟的记忆……
病搂着她,地震了,然后她吐血了,昏迷了……
还有一个影子?
病扶着花蜜起来:“你生病了,吃完饭再喝药。”
“扎来了。一会吃你喜欢的野鸡炖蘑菇。”
野鸡炖蘑菇?
她说过?
她怎么没有印象?
如果是无意识的说出来的,那她有没有说过她要逃跑的事情?
花蜜拉着病的辫子急切地想要求证那些模糊是否是真实:“之前,你感觉到地面的震动了吗?”
白色的长睫毛下幽深的眸色:“是扎撞到了洞穴。”
花蜜看着不早的天色:“我睡了多久了?”
病:“有一会了。”
花蜜更想问,她怎么突然就睡着了。
以前,她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突然毫无征兆地睡着,这要是在逃亡途中,她这无异于把生命交给野兽的怜悯。
不过,看样子病估计也不会回答她。
她病了?
花蜜觉得自己吐血不是病了,而是当时急的。
病的衣服接触到大面积皮肤那种微微暖微微凉的触感……
花蜜再看自己穿得好好的衣服裙子……
经此一番,花蜜开始对病生出的一丝感激也变成了潜意识里的一种恐惧。
她看不清他这个人。
花蜜恍惚之间之间生出来一种感觉,似乎她的一切都在这个人的掌控之中。
按理来说,人类应该比兽/人智/商更高,不过那说的是各自的平均水平。
至于她和病似乎都不在平均水平……
评分还经常掐头去尾。
“我回来啦。”
“呱呱呱!”
一只肥硕的野鸡就从院子里扑腾到了屋子里。
尘土飞扬。
扎手里还提着三只野鸡,另外一只手拖着几根长长的草。
每一根草上只串着一种颜色的蘑菇。
扎往门口走。
掉在地上的野鸡受了惊吓,直接就扑棱着大翅膀就往花蜜脸上乱飞。
这一下下去不得毁容,还要脑瓜子嗡嗡响吗?
花蜜赶紧拉病的袖子挡脸。
“呱!”
野鸡惨叫一声。
花蜜露出两只眼睛。
病手一松。
野鸡“咚”一声重重地砸在地上,四肢不停抽搐,嘴里发着怪叫,脖子呈现着奇怪的形状好像是折了。
看样子一时半会死不了,但是也绝对活不下来。
单手就折了她半个手腕粗细的鸡脖子?
她脖子也好凉快。
关键是病还用折断鸡脖子的手揉揉花蜜的头发:“别怕,它已经活不了了。”
扎放下东西看了一眼花蜜略微惊恐的眼神,转而朝病震怒吼着:“病,你在干嘛啊?”
“你难道不知道女兽/人胆子很小吗?”
关键是你要一下捏,你就捏死呀!
现在野鸡还在地上弹着圈圈!
他觉得挺好看挺好玩的,但是女兽/人特别善良会觉得很残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