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裁判还不忘鄙夷的白了任鸣毕一眼。
任鸣毕看着他的白眼,将手下的入场券往他眼前推了推,扯过了一旁的朱色墨脂将手印盖了上去。
那裁判以为这麻袋精就是因为知道被诓了要来闹事,没想到他过来二话没说就签了印。
他不禁愣了一瞬,带着试探和怀疑道。
“你真还要斗兽?”
任鸣毕残破的脸上勾起一笑,那笑容明晃晃带着戏谑和狡黠。
“你们不就喜欢诓我这种新人给你们热场子么,这热一场是热,热两场也是热,怎么……嫌钱赚多了?”
任鸣毕可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菩萨,他自小没有父母跟着爷爷长大,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只能靠自己,在学校时候就自律的近乎苛刻,出了社会更是拼了命的发奋图强,无名之辈无父无母无依无靠这么摸爬滚打过来,一路过关斩将进到了百强企业,又一路腥风血雨爬到部门的一把手,他可不会白挨刀。
那裁判没想到任鸣毕会说这样的话,也没想到任鸣毕会看透是他们凌枫馆暗中派人诓骗新人入场,神情有些不自然笑了笑,将那入场券手下。
任鸣毕看他收了入场券,转身看向已经在斗兽的铁笼。
当他看见笼子里穿着一身交领长袍的人,看见他散乱的发丝间红色的痣若隐若现,心下生出了一瞬惊讶。
因为眼前的人不是旁人,就是之前在凌枫馆外面找他问话的那个道友!
他的眼睛下意识去看了看笼子外的沙漏,当他看见着沙漏竟是已经快到底了,他更是惊讶了一瞬,因为这要到底的沙漏说明了他应该是很早就开始斗兽了。
任鸣毕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缓缓意识到了什么,若是这笼中的人早就在这儿了,那眼前这人和刚刚在醉春风门前看见的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秦公子肯定是两人。
难道真是三胞胎?
任鸣毕不由心下反复猜测,不一会儿沙漏漏尽,鸣锣响起,二笼的笼门被缓缓打开。
三眼魔驴带着浑身的伤被牵着走出来,里面的人也缓步往外走来,只是他还没走两步,身子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门外的裁判以为今天又要多一个挑战成功的人,想到又要交出去三万金币,自己老板一定会扣月钱,他正心下焦急。
当他看见里面的人走了两步晕倒,他心下松了一口大气,立马示意身后的帮手将人抬了出去。
“八十三级三眼魔驴大胜星月派七十九级弟子林宋!”
裁判迅速宣判结果。
宣判结束,看台上有人赢钱了欢呼有人输钱了哀愁,最终在锣鼓声中渐渐归于安静。
那裁判的眼神看向任鸣毕,冷哼道。
“你也看见了,着七十多级的星月派弟子都被打输了,你确定你还要上么?”
任鸣毕听到这话看向他,别有所意笑了笑,幽幽白了他一眼,便径直就进了笼子里。
那裁判看着小麻袋精竟敢嘲笑他,还对他翻白眼,他本是想开口讽刺的,但低头看了见那盖了手印的入场券,眼底的怒意褪去,闪过一丝邪念,阴恻恻笑了笑。
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这样想着,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二级麻袋精对战八十三级三眼魔驴,押宝……开始了!”
他的声音悠长,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引了过来,人们再次朝着铁笼里面的任鸣毕看去。
“好像是刚刚之前被抬出去的那个麻袋精啊!”
“是啊,他怎么还敢挑战啊!”
“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赶紧押宝赶紧押宝,肯定又是稳赚!”
台上的人交头接耳喧声震天,那裁判一双细长狭促的眼看见那么多人疯涌过去押宝,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线,唇边也不禁扬起了一抹带着奸诈的笑,转身示意身边的人把三眼魔驴带进笼子里,便转身坐在了报名桌前,惬意准备看好戏。
三眼魔驴早就累的不堪,被半拖半拽着拉进了铁笼。
笼门缓缓再次关闭,看台上的人终于安静了下来。
任鸣毕看着已经累到不行的三眼魔驴,他知道这半个时辰是他最好的时机,他拖着已经瘸了的腿,心下虽是紧张,却再也没有慌乱。
这三眼魔驴经过之前和他一战,想来现在一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试探。
果然,那三眼魔驴看着眼前的手下败将,压根儿没准备试探,直接就冲了过来。
这次任鸣毕依旧驾轻就熟攀上了笼顶,笼子外面的裁判看见那麻袋精还来这一套,嘴角勾起不屑一笑,瞬时将脖子上戴的红玉小笛立时拿了出来。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任鸣毕这次不再害怕的不敢睁眼,他死死盯着那听到声音嘶吼后身上开始发黑的三眼魔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