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们终于忍不住了,有一个大喊了起来,“他在威胁我们!他敢在这么庄重的场合里跺脚。”
“砸死他!”
“拍扁他!”
一只烂番茄向威廉投了过来,威廉举盾格挡,这是个战士的习惯性动作,看到有异物飞过来就会举盾格挡。
“他敢挡住我们的警告!”又有人喊了起来。
更多的烂番茄、臭鸡蛋、菜叶子向威廉投了过去。
“噢!真是个......庄重的场合。”罗娜和梵妮莎忍不住跳上了舞台。
下面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把目光打在了梵妮莎的大腿上,又一个美女,她带着血红的面罩,但光看眼睛就知道是个美女,而她晶莹圆润的大腿令人想入非非.....
愤怒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威廉还在狼狈的举着盾牌,他打了那么多仗,还真不知道这种场合怎么应付。
“男的滚下去!女的留下来!”有人喊了一声。
人群开始了一致的口号,就像游行示威的口号一样。
“男的滚下去!!!”
“女的留下来!!!”
“男的滚下去!!!”
“女的留下来!!!”
.......
罗娜忍不住拉着威廉走了下去,这场面太疯狂了,再待上一会儿她估计就忍不住要开枪了。
梵妮莎对他们耸了耸肩。
“那么,我们有请这位......漂亮的小姐朗诵一段诗歌。”巴德看到局面终于缓和了,立刻出来打圆场。
“我只会杀人,不会念诗。”梵妮莎的眼睛里有瞬间闪过的危险。
尽管在这个世界里,杀人的事情并不稀奇,但这样漂亮的姑娘这么说,还是让巴德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念一首!才能走!”
有人壮着胆子喊了一声,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人群又开始了沸腾,“念一首!!!念一首!!!”
梵妮莎尴尬的看了看威廉和罗娜。
他们俩早就尴尬的无以复加了。
“吭.....”
梵妮莎清了清嗓子,“好吧,那我也来说一段故事。”
她的声音非常有魔力,慵懒而充满了爆发力,诱惑而兼具颓废,人群瞬间又安静了下来。
“我的故事叫----荒野的希望。”梵妮莎开始讲自己的故事。
观众们期待的等着她的声音,认真的聆听着她口中的每一个音符。
“一个冰冷的玩笑
发生在旧世界的荒野
战争、饥荒、恶臭的贵族
谎言、欺骗、黑色的玩笑”
梵妮莎尽量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这段往事会让她难以自已。
“王城里破碎的梦想
废墟下幽深的矿井
苍老而温暖的怀抱
在黑暗里了却残生的工匠
在仇恨的炼狱里煎熬”
梵妮莎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开始湿润。
“一个黑暗的玩笑
满口正义的冒险者
和他们手中的屠刀”
她终于哭了出来,在这里,起码没有人知道她是个通缉犯。
“在绝望中苟活的小女孩儿
逃亡在漆黑的旷野
光脚踩出的荆棘
游走在死亡的边界
.....
一个在荒野中诞生的希望
一个仇恨种子长出的迷惘
被覆满老茧的手浇灌
被满头银发映照的光芒渲染
......
一个冰冷的玩笑
在西部世界的黑夜里......
凋谢”
有那么一刻的停留,梵妮莎是想起了撒丁夫妇的,那是唯一能让她稍作停留的理由了。
但她还是走下了舞台,没有擦眼泪,她不习惯擦眼泪,或者更习惯让眼泪自己风干。
罗娜拉住了她的手,“梵妮莎.....都会过去的.....我们....已经在好起来。”
梵妮莎没有回答。
威廉已经拉着罗娜走了,而罗娜拉着梵妮莎。
观众们还在回味着梵妮莎的声音,尽管他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她的声音很好听。
台下只有几个人紧紧的盯着他们的背影。
一个金色长发的小姑娘,穿着一件白色的塔裙,十四五岁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个小公主。
另一些似乎是他的护卫,几个魁梧高大的老兵,看起来都有四十多岁。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对身边的一个武士说,“阿诺,带你的人捉拿他们,或者直接杀掉,这三个人不是我们世界的,他们没有被洗脑。”
那个魁梧的武士立刻献媚的回复到,“遵命,洛丽塔大人,我立刻就带人去处理。”
“去吧,不能给这里的人留下思考的能力,这个世界的所有火种都必须被扑灭,但要做得干净,不要在那些蠢货们面前动手。”
小姑娘转身走了,几个中年人立刻簇拥着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