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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晴空万里，秋天的风有点凉，配上暖洋洋的阳光，刚刚好。

看着就像是一个开运动会的日子。

学校的开幕式就搞了一上午，新生入学还要表演节目，略显尴尬，心情疲惫。

台下的高二，高三的学生目睹了一切，用极其平淡眼神告诉顾乔桥，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高一新生就是男生军体拳、女生海军旗，高二课间操、健美操等，高三随意。

毫无新意。

陈眠眠和顾乔桥在看台像两个连体娃娃，相互靠着，一会干一杯矿泉水，一会吃点东西，好不惬意。

陈眠眠眯着眼睛看向操场，“好没意思啊。”这已经是她第N+1次说这几个字了。

顾乔桥一直在努力的吃零食，为自己创造更多的乐趣。

因为运动会，所有人的手机都发下来了，拿出来玩也是正大光明的。

运动会管的不是很严，很多学生都偷偷的溜出去玩，要么就在宿舍睡觉。

当然了，溜走的都是没有项目的同学。

后来不知道谁拿来一沓纸，顾乔桥和陈眠眠被捉来当壮丁，写加油稿，一下午手机的电都贡献给它了。

陈眠眠的八百在周五上午，顾乔桥的实心球在周四下午四点十分。

顾乔桥就是来当分母的，因为实心球还是比较简单的，不用跑不用跳，挥挥小手就搞定了。而且中考时候她选择的就是实心球，相对来说比较简单。

意外之喜是她竟然还拿了个第三名，奖品是一条毛巾一个笔记本。

“眠眠，你看。”顾乔桥挥了挥手里的奖品，连跑带蹦的来到陈眠眠面前。

“哇，不错，还有奖品啊。”陈眠眠摸了摸毛巾质量还不错。

算是意外收获啦。

此时不远处的二班，林凡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老余。”他从后面拍了拍余萧然的肩膀。

余萧然把校服外套脱了，穿了一件黑色的半袖，衬的他小臂更白。在校服堆里也就更扎眼。

坐在座位上没动，轻睨了林凡一眼，“嗯？”

林凡好像意识到哪里不太多，耷拉的脑袋不情愿的喊了一声，“表哥。”

“表哥，你猜五班那位要扔实心球的姑娘得了第几？”林凡随手就把余萧然座位旁剩的半瓶矿泉水拿起来喝了。

“已经比赛了？”余萧然拿过秩序册连忙翻找。

“对啊，好爽。”林凡喝完水，把矿泉水瓶捏在手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余萧然发现是他把时间记错了，有些懊悔。面色不快，“你去旁边捏去。”丝毫没有了，刚才那欣喜劲儿，眼睛冷的要冻死人。

“哎，你说你这人，我这是给你报喜来了。”林凡把矿泉水瓶放下，讪讪的说。

余萧然没搭理他，他又翻周五八百米的时间，陈眠眠比赛，顾乔桥一定会来。

“顾乔桥实心球第三名啊，老厉害了。”林凡看他没反应，觉得没劲，就自己说了出来。

余萧然合上秩序册，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神依旧在操场上，没收回。

他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端详了林凡半天，一言未发。

目光不是太友好，带了一些失望，一些痛心疾首，烂泥扶不上墙？

这都是林凡从余萧然的眼神中读出来的，心里有些发毛。

“我怎么了？”林凡用右手抓了抓头发，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礼貌。”耳边正好再播放加油稿，嘈杂的环境之下，余萧然的声音显得很小，却很冷，热闹的气氛并没有成功的感染到他。

“我以后再也不叫你老余了，表哥。”林凡突然想到刚才他太兴奋了，就叫出来心里的称呼。

“不是这个。”余萧然把双手交叉吗，叠放在膝盖上，目光盯着远处的操场。

“那是哪个啊，表哥，给我个提醒呗。”林凡贱兮兮的声音又上线了。

听得余萧然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你叫我表哥对吧。”

林凡使劲点头，小鸡啄米一样。

“那…”余萧然话到嘴边，停顿了一下，他相信林凡的感悟能力。

林凡一副我懂了的表情，“嗷嗷。”

“我应该叫表嫂？”林凡觉得吧，有点为时尚早，八字没一撇。

“表嫂刚才扔实心球的动作英姿飒爽，厉害死了。”

但是，为了活着，他决定屈服。

他不想被余萧然练一顿，余萧然打人还是很疼的。

余萧然轻抬下颌，表示很满意，表情也十分欠打。

*

班主任和各科老师下午都没来，估计是在疯狂输出中，判卷子。

学生更是无法无天了，高三的学生大部分都在班里看书，下午根本就没来。

顾乔桥扔完实心球，陈眠眠她们就计划开溜了。

先是买个面包去喂小金，顺便在池塘旁野个餐，开个两个人的大party.

林凡再一次游荡的时候，发现顾乔桥和陈眠眠的位置空了，赶紧像他的表哥汇报。

“表哥，我跟你说陈眠眠和顾..表嫂，都不在座位上，估计是溜走了。”

余萧然轻皱眉，“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

“会不会去喂鱼了？”余萧然在自问自答。

“去哪里喂鱼啊，表哥。”林凡求知欲旺盛，布灵布灵的小眼神眨啊眨。

余萧然突然从座位上起来，大长腿两三下跳下看台，像小卖铺走去。

“要一个原味面包。”

“我想吃巧乐力味的，表哥。”

“自己买。”

出来小卖铺，余萧然瞥了一眼墙角站着的几个人，有许漾和许滢，李奇，还有几个不认识。

对视一眼后，许漾轻笑一声，许滢也跟着笑，并不似平时那样针锋相对。

林凡来了两周了，并没有和许漾许漾两兄妹，发生过冲突或正面交锋。

“他们转性了？”林凡有些摸不着头脑。

余萧然也觉得不太对劲，“不清楚。”

他们刚才笑的确实不太正常。

而且，最近他们一点小动作都没有，也确实不像他们的风格。

余萧然拎着面包就往小池塘走，他也就是碰碰运气。

有呢当然开心，没有就帮她喂鱼，她的鱼就是他的鱼。

Emmmm，都想多了，学校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