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不敢乱说,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这皇上哪天不开心了,他的下场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另一间厢房里,李安国左拥右抱地和师爷蔡开聊天。
“哎,瞧这舞跳得都是什么呀,去去去,都下去吧,今儿也是没心情了,今儿就留下我的芙儿吧!”
“那大人,我们都退下啦?”
“嗯,去吧!”
“老子今天的兴致都让这王爷搅和了,既然来到了这里,以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一杯酒狠狠地喝下肚,李安国咬牙切齿地看着怀里的美人,一把捏住红芙的下巴。
“还是你好,一直陪着本官的也是我的芙儿!”
这芙儿花名红芙,是李安国的姘头,李安国喜欢搂着红芙喝酒,看着瑾儿跳舞,整夜整夜宿在红芙这里。
萧景辰这里还正是热闹之时,瑾儿妖娆的舞姿,含情脉脉眼神,每个微笑都让人神魂颠倒,是个男人都该被勾了魂去。
“哈哈哈,本王喜欢,瑾儿身体柔软,皮肤雪白,这眼里都是放荡的情意,今儿本王只怕要忍不住了!”
萧景辰抓住瑾儿的衣裙,将其拉到自己怀里,满身的酒味让瑾儿露出了不悦之色。
“本王收了你可好?我家府上可是没有女主人的,本王也没有妾室,以后只宠你一人!”
瑾儿挣脱了萧景辰的双手,稍稍整理一下衣服。
“王爷,你喝多了,小女子风尘中人,哪里配得上王爷,王爷不怕人笑话瑾儿还怕呢!”
“我可是王爷,谁敢笑话本王,这么个美人不能为本王所有,我怎能放心?”
“王爷,你醉了,我安排人扶你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还没醉!”
萧景辰顺势坐下,手中的酒杯也无力端起,头越来越重,慢慢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初秋入夜十分淅淅沥沥下起雨来,这雨越下越大,出门是不方便了,伯宇就安排萧景辰在欢阁休息下了。
“姑娘,那王爷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还要安排人过去呀?”
“那是更好不过了,也免得我费神,看来这王爷名不虚传呀,这刚来龙泉县可是一刻也没闲着,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姑娘何必动气,来这里的哪有什么好人呢?”
“也是,今儿那李安国怎样,被蜀王搅和了兴致,只怕红芙日子也不好过!”
“是呀,今晚红芙是不会好过了,那李安国已经六房小妾了,正房被闹得每天全靠参汤吊着一口气,这受苦的始终都是女人!”
“红芙也是自找的,看着钱不管何人都往上扑,也不瞧瞧这李安国是什么人,好起色来也是温柔主,兽性起来猪狗不如,有气都是撒在女人身上了,他开不开心只要看看红芙身上的淤青也就知道了!”
瑾儿慢慢地卸下厚厚的妆容,清秀的面孔让人难以想象她就是平日里欢阁里的头牌。
“哎,这外面如此大雨,你还准备回去吗,不如今儿我那里歇下吧?”
“不,这是我和母亲的约定,她不喜欢我在欢阁,每天回去也是给她的一个安慰,只怕不回去她该睡不着了。”
“罢了,罢了,我去帮你看看门口还有没有马车,给你叫上一辆吧?”
“哎,还是我的红儿好!”
萧蕙兰在客栈住下,李安国也是安排了人守卫,毕竟有婚约在身的公主,一旦有任何闪失引起两国交战,对他无任何益处。只不过萧景辰这边只有伯宇一人,李安国巴不得他出事呢,不得宠的王爷出了事对于李安国或许是好事罢。
“王爷,都走了。“
“嗯,兰儿今天去哪里了?“
“回禀王爷,公主已经在客栈歇下,太妃那边已经安排好守卫之人,公主确定不用安排人手保护吗?”
“不必,李安国再糊涂也不会让公主出任何闪失,他可以不顾本王,但一定会保全公主。本王也确实乏了,这雨天伤口看来又要反复了。”
“这瑾儿看来是不好靠近的,王爷可有其他中意人选?”
“月汐!本王身边确实急需美人儿伺候,这里的本王看不上,还是月汐顺眼。”
“王爷?她可是我看上的。”伯宇像是受气的孩子,翘着嘴巴。
“月汐可有正眼瞧过你?”
“现在虽没有,不代表会一直没有啊?”
“本王已经看上,不必再多说。”
“那王爷您休息吧,我退下了。”
伯宇像个受气包,喜欢的姑娘居然被王爷抢了,即使她没有正眼瞧过自己,但内心终究还是不甘心的。
这夜,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的雨声下李安国正在家中高枕无忧地睡着大觉,突然一个黑影闪过。一个雷声响起,李安国任然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可是怀中的春娘却惊醒了。
这春娘是李安国刚纳进门不久的小妾,年仅十七岁,喊李安国一声爷爷都可以了,家境贫穷,嫁入这虎狼之窝只能图着多活几天,不用被早早饿死在外面。
“啊,外面有黑影。”
“什么,什么。”李安国素来贪生怕死,听见有黑影便清醒的特别快。可是外面电闪雷鸣,院子里的看家护院也是听不见的,李安国赶紧拿起平日放在床边的刀。
蒙面黑衣人破门而入,看见手里拿着刀的李安国惊慌失措,黑衣人顺势一脚踢掉他手里的刀,明晃晃的匕首对准胸膛刺去。李安国一把拽过身边的春娘为自己挡刀,黑衣人看见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立马停下了手,扯开春娘掐住李安国的脖子,这一下他想让眼前的贪官一命呜呼,可是黑衣人的刀刚刚刺下去自己的肩上却是一阵剧痛。
回头一看,正是春娘。
“他拿你挡刀,你居然还要救他?”刺客开口说了话,这是很明显的女人声音。
“没,没,没错,没有他买我我早就饿死了,还有我的家人。”
“可不是他,这龙泉县哪里会这样,他还祸害了那么多良家妇女,看看你自己身上的伤,他就是一个变态的恶魔。”
“我不懂,我只知道我不能看见他死在我眼前而不管。”春娘手里紧紧地握着血淋淋的剪刀身体却在瑟瑟发抖。
“罢罢罢。”
黑衣人松开抓着李安国的手,捂着肩上的伤迅速离开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