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身形一僵,似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她竟然能生出让自己换衣服的念头。
虽然他不晓得黑人问号,却也觉得脑门有一群乌鸦嘎嘎飞过。
然后,他就十分狼狈的跑了。
没错,跑了……
守在门口的焕春只听见门被打开,然后一道白色的身影飞快在眼前消失。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有门在慢慢晃动,屋里传来公主低低的笑声,不知道是不是笑的太过了,牵带着几声咳嗽。
“殿下慢着些,身子本身就不适,还要这般张扬。”焕春一向懂规矩,难得抱怨她一次。
历涵泱知道她是为自己好,自然不带生气的,笑了笑。
她长相娇艳像是海棠一般夺目,可是因为落水这么一折腾,脸色还有些苍白。不施粉黛眉眼温和,像是上的云朵一样,无暇纯洁。
她眉眼弯弯的:“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焕春没有答话,只是往她被子里又塞了个汤婆子暖肚子,嘴里抱怨道:“殿下葵水的时候落了水,日后怕不是每次月信都要疼痛难忍。昔日我认识的……”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人,话音戛然而止。
历涵泱正无聊着呢,听她絮叨的正开心,焕春停下来了。
她不禁低声问:“昔日谁?可是你朋友吗,或者是那个带你的嬷嬷?”
虽然窥探她人隐私不好,可是八卦是性,对于这种话一半的事情,她的眼睛此时都亮的。
然而可惜的是焕春并没有继续的打算,而是移开话题:“殿下今次落了水可怎么办才好,接下来您可要好好调养了了,否则您若是落下什么病根,奴婢们可是罪孽深重了。”
“一定一定。”历涵泱倒是没有计较她不愿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既然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也不一定非得知道。
所以想比较起来,调养身子的事情就显得尤为重要。倘若调养不好,日后遭罪不,甚至同自己一起来的宫女们,也要受罚。
但是她此行的目的就是明尘,防着他和朝秀的那段孽缘。
如果只是待在屋子里,怕是不好行事。
她沉思的时候却注意到南锦走了进来,焕春已经悄然退了出去。
他此时倒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穿着印海棠暗纹的白色云纹锦袍子,一条白色纹皮带系在腰间,腰带上面坠着枚白玉。一头如墨般的头发被发冠束缚了一半,黑色的眸子里满满都是她,当真是引人沦陷。
历涵泱满意的笑了笑,轻拍了下自己的床边,示意他坐下。边问:“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明尘哪里都去不了吗。”
原本因为她的表情而生出欣喜的南锦,双眸里如同结冰了一般,里面暗潮涌动似乎吞饶怪兽。
明尘,明尘。
他就这么好吗。
这种情绪他虽然觉得不对,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我不想他跟朝秀遇上,你可有什么办法?”历涵泱见他久不话,将手覆在他手上轻轻推了一下。
结果下一幕却让她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