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实在是神机妙算，泱儿甘拜下风。”历涵泱立马捧一捧她，又特意往她身边凑了凑。

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姿势，懒散的坐在脚踏那里。

历涵泱觉得这个姿势舒坦，而姜明月觉得她坐这里亲近，所以这里也就成了皇后宫中无人时她的御座。

也是沾了历涵泱经常坐这里的光，这个脚踏日日都被人擦的油光可鉴的，就怕让她裙子沾了灰。

姜明月被她逗的开怀一笑，：“行了，别贫嘴了，你且先要我做什么。”

她这个年龄笑起来眼角处已经出现了些许细纹。可是模样却如同历涵泱印象中，一样的优雅骄傲，岁月从来不败美人。

历涵泱将头倚在她身上，：“我想问母后要些暗卫。”

“怎么着，你这是经历了什么事情，都学会要揽权了。”姜明月摸了摸她的手，感觉手感挺柔顺的，于是又摸了两下。

历涵泱下意识的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姜明月却制止了她，：“你不必向母后解释什么，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想法，也会自己判断是与非。不知不觉见泱儿已经是个大人了，母后也老了，怕是不能伴你太久。你想要自己走接下来的路，对比母后难过却也欣喜。”

她的语气平静而舒缓，直到现在历涵泱才想起来，古代的人活的一般没有这么久，便是六十岁都已经是难得，所以这样想想自己这辈子的母亲，想想也没太久的时间了。

历涵泱将头倚在她的腿上，母女两个人都不在开口，姜明月有一搭没一搭的摸她的头，脸上的笑容和蔼又慈祥。

半晌姜明月才似是刚想起来一样，看着她问道：“对了，你快要笄礼了，南锦可了何时要迎娶你。”

这想法跳度也太大了吧，历涵泱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而后就有些不满的样子：“母后先前还舍不得我，怎么这会儿倒巴不得我早些嫁出去的样子。”

“傻姑娘。”姜明月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为什么你还能不晓得，现在朝堂已逐渐提起立储一事。你若嫁了出去，自然不用为这等事情劳心费神的。”

她也是个公主，这种事情她自就见得多，而后嫁人也是在宫里。

也只有一个女儿，不求什么其他的，她只愿自己这个独女平安喜乐的度过一生。

历涵泱抬头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坚定，：“母后，女儿不会比任何一个男人差，从出生下来就一直尊贵。我也不会让你因为到下一个帝王那里就辱没了身份。”

姜明月笑了笑，这样的话她听了十分欢喜，觉得自己女儿很孝顺，可这样的话却不会太放在心上。

她从来不喜欢把希望交付在别人身上，不管是父亲，夫君，还是女儿。

她，姜明月，只靠自己。

历涵泱十分顺利的接受了姜明月的部分势力，她刚回宫就有一人走了过来。

他长相十分普通，就是那种大众脸，他走过来：“拜见公主。”

这就是皇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