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亡毫不避讳的承认。
整个秘境中,所剩下的人不过几十不到,等到这些人死了,它也就没了前进的动力,到时候也会死去。
等它一死,血液流淌殆尽,整个秘境都会被污染,灵力尽失,生灵魔化自相残杀,所有的生机都会一一消散。
仙灵秘境,就会如同之前一般,渐渐的走向自我毁灭,彻底的关闭。
而这,是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如今不过是再来一遍而已,简直是轻车熟路。
虽然比之上次,有了前来阻碍的人,却也并无大碍,只是给他多增加一些乐趣罢了。
毕竟早就既定好的结局,无人能够更改。
“啊,你可不要想着去告诉她哦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着,手抬起,双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对向白夫的双目,嘴角虽然含着笑意,眼底却是无限的寒意。
手背在身后,不自觉的捏紧,白夫避开了莫亡的视线,许久后,才嗯了声,轻声回到:“不会,因为我知道,若是我帮了,她才真的算是彻底的断绝了生路,但若是她自己闯出去呢?你,应该不会多加阻拦吧。”
“当然。”莫亡打开折扇,轻轻的扇动了两下,妖媚的脸上是高高在上的倨傲:“我之前不是过吗?若是她搞定了这个家伙,之后不论事态如何,我都会饶她一次魔,可是最重誓言的,不是吗?”
闻言,白夫松了口气。
他所想要的已经得到,只要莫亡保证,这条道路之上留有一条活路,哪怕是他死,他都会将这条路给留着保护好,等到白诺踏上走完为止。
垂目,看着四周蓝色的毛皮,不知从哪儿搬来潦子,长袍一掀,直接坐了下来。
“这般,那就看着吧,也希望你最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不然的话,我会不惜任何代价”
杀了你。
杀机,在白夫的眼中一掠而过,速度之快无人捉摸。
他挑衅般的话语莫亡也丝毫不在意,见着他拿出来了一个板凳,自己吧也总不能站着。
也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个椅子,坐着看戏,比什么都舒服。
若是此处情形被白诺夏冰苞给看见了,估计不用他们动手,她们两就想把人给解决了。
她们辛辛苦苦劳作,这两个大男人家家的还悠闲的不行,坐在巨兽身上跟看热闹似得,冷风一吹扇子一扇凳子一座,这悠然的态度简直可恨!
然而,可惜白诺她们并不知道此事,所以二人一狐还在奋力的对抗巨兽。
它身上的伤痕越发的多,每走一步,便有无数的鲜血流淌而下。
身后,浮屠一出,便是一道冰锥伤痕,血被直接冻结,将整个伤口密封。
一道又一道的冰锥附在它的身后,从身后看去,便像是一座冰山在移动,而它的前身,却鲜血直流。温热的红血与透明的冰蓝色色彩融合,染红了冰锥也让其渐渐开始融化。
看着地面滴落融化的冰水,白诺皱紧了眉头,看向夏冰苞,手中的动作加快。
若是冰块融化,巨兽就会立刻感觉到疼痛,她所想要达到效果就会无法实现,届时,能否让巨兽一击毙命,就得随缘了。
可这种时候,最为害怕的就是随缘,要不得万一。
又是一剑砍下,夏冰苞吃下一口丹药喘了口气。
巨兽的胸前已经被她划得全是道子,血粼粼的已经干涸,远看着这模样着实渗人,若不是巨兽入魔,如此庞大的毛茸茸她又怎会不喜欢。
可如今却也只能继续攻击,将巨兽的视线再次吸引到自己这边来,不让它去追白诺。
还是如同方才,待到巨兽接近夏冰苞,白诺便再次出手。
可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它没有在回头。
而是继续的接近夏冰苞,不论白诺怎么攻击,都不回头看哪怕是一眼,像是认准了夏冰苞追不到她不罢休似得,嘶吼着举起爪子便想要向着夏冰苞拍去!
风被撕裂的呼呼作响,跑在前方的夏冰苞又怎会感受不到身后的怪异,正当她算好时间想要回身给巨兽来一下的时候,入眼的便是那巨大的爪子,向着自己袭来的场面。
心,顿时一慌。
头顶的距离无比的近,近到她呼吸间,都能感受到那向着她传来的冰凉气息。
完喽,这下子命要交代到这里了。
夏冰苞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如果上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一定不再轻易的相信言诺所的鬼话了。
真的。
“躲开!”
然,一只手突然推开了她,就像是之前在洞穴之中的一样,毫不犹豫的一把推开了她。
震惊的目光下,一道黑衣在眼前一闪而过,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抓,却因手上力道不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手上溜走。
只余她一人,被丢远,看着她,被一掌拍下。
原本淡然的表情顿失,薄唇微张脸色顿时苍白,愣愣的看着就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切,想要逃走的步伐顿住,傻愣愣的只知道看着。
“诺言,诺!”
再一次的,她救了她?
为什么,要知道她可是跟她过的,若是这次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言诺!”
心,顿时咯噔一声,明明不过第一次见面,因为父亲的原因她才去接近的,而现在她却有点喜欢上了这个带着面具的家伙,明明她自己其实坏心眼也蛮多的,可在紧要关头,总是会第一时间帮她这种,来历不明并不熟悉的陌生人。
这就是,父亲要她接近的原因吗?
怪不得,在她很的时候父亲就想接近她,不断的念叨着,这人,还真是,让人不得不念叨啊。
但是她,最不喜欢的可就是欠下人情。
“你这个家伙,老娘,要你死啊!!”
顿时,隐藏的实力爆发,身为父亲的女儿,即使跟众人同龄,但是她的实力可并非所显露的这般无能!
一抹荧光自眼底略过,手中的剑虚晃间仿佛也在空中出现了一把,巨大的投影上,散发着浓烈的杀意,宛若恶狠狠的看着猎物的恶狼,呲着牙留着口水,想要将近在眼前的猎物咬上一口!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