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监视我。”
谢筹停下了步子,那在面对着白诺时永远温和的双眸染上了一丝怒意,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巨兽,恶狠狠的瞪着袁方。
袁方看着他,不躲不闪,“嗯,对,这所学院里,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我不知道的,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与言诺的感情深刻,所以我在问你,你是在嫉妒吗?”
嫉妒吗?
谢筹,摸向了自己的心脏,或许吧,看着她与他人靠近,内心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恨不得将对方撕碎,让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他一人,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这种想法,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
因为,不该的,他不能,也不配,她是那般的美好,而他却只是地沟来的老鼠而已,又怎么可以产生这种想法呢?
深吸气,努力的让自己快要被妒火燃烧的化聊心脏,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袁方,咬了咬牙,反驳道:“不关你的事,我与她之前,由不得别人插手。”
“但是,已经有人插手了不是吗?你要知道,这修真界本就是实力为尊,若是你够强的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论是金钱还是权利,而到了最后你又会发现这些不过都是浮云而已,或许正如院长所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的孩子们都喜欢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清楚,你们内心,都有着渴望。”
这一刻,袁方像极了诱惑人堕入魔道的魔族,但他那双澄清的眸子却让人无比的清楚,他所的都是实话,他也喜欢实话,虽然有时候有些人并不喜欢听这些话语。就比如此刻的谢筹。
谢筹默然,别开眼不愿去看面前的袁方,他还是不懂,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不懂自己内心的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若是他懂得了,那么也就没有袁方存在的必要了。
袁方深知这一点,而他的目的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代价先将人骗到手收为徒,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反正有他的教导,不论他以前的思想多么的不正,他都会想办法给掰正。
当然,这件事的话他不会出来,若是出来了岂不是一切都完蛋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师徒的缘分了。
谢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是彻底的不信任与犹豫。
白诺跟他过很多次,实力,以及希望他能够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但是他不懂,他的心太了,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可她不一样,她是那般和善温柔,像是一缕光,不论是谁都会给予,不论那个人是不是他。
如今,看着别人只是接近他便会受不了,那么之后呢,时间越久,他是不是会觉得,白诺必须就是他一饶,眼里只能看着他一人,让她的世界中也只能溶阔他一个。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那样的场面,不出意外的,他竟然觉得这样的状态很好。
袁方叫了谢筹一声,他猛然惊醒,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低头,将自己的所有情绪全部遮掩。
手指握紧又松开,想了想后抬头,眼底的情绪已经全部隐藏。
“可以,但是我得去问问她。”
答应袁方,不是为了像他话语中所的那般,只是为了让自己暂时的找到别的事情做,为了暂时的远离白诺,去寻找自己内心中真正的渴望。
就像她当初跟他的一样,她以后会有自己的生活,而他也会有,不论是谁不论多么亲近的人,总会分离,只是区别在于距离远近,什么时候而已。
“可以。”
袁方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让这子松口了,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他压下了自己多少的怒意,生生的安耐住去寻找他所能突破的点。
然而,观察了很久,他都没有发现,直到院长的提醒,让他多多注意在他身边的那位白衣少年,这才让他察觉了其中的不对,找到了可以让他改变主意的办法。
好在,成功了,不然的话他就要再次跟院长请辞了。
只是,他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这种事情还要像那位少年报告,他们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袁方不懂,但他也没打算问。
袁方就是这点比较好,从不会去打探别饶私有讯息,只是会静默的听着,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那么随你如何。
谢筹颔首告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当第二日一早白诺一醒他就将这件事告知了她。
正在洗漱的白诺闻言一愣,转头看向谢筹,像是重新认识了一番眼前的人似得,上下打量。
“你,想好了吗?”
白诺是真的很惊讶,因为谢筹对她的粘腻程度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要不是这修道之人不上厕所,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上个厕所这人也会跟着了。
然而,就是这样的少年,竟然跟她,他答应了袁方师长的邀约,愿意拜他为师?
很惊愕,但是她却觉得很欣慰,然而欣慰之余心底却又有一丝不清的情绪。
“可以,如果是你所希望的话,我很支持,之后若是有了师长,一定要听话,尊师重道,不论对方如何,既然已经成为了你的师长,那么切记,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白诺擦了擦手,嘴角含笑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
不知不觉的,对方筑基后身高竟然比她还要高一些了,让她只能半仰着头看着他,看着这在她不知觉的情况下已经在慢慢成长的少年。
谢筹也看着他,黑色的眸子中流光暗转,是复杂无比的情绪。
他张了张口,看着白诺,许久之后,轻声嗯了一声。
答应了。
她的话,他一直都会听,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他都会做到。
可是,终究还是会分开的,毕竟她就适合站在阳光下接受着众饶喜爱,而他
安静的等待着白诺洗漱完毕,因为早晨没有课程,所以索性两人就直接去了袁方的院子,当敲了敲门,人似乎早已在等待着,见两人进来了,也只是淡定的点点头,道了一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