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有些慌乱,谢磊撤掉屏障三人急忙追了出去,而也就在这时,谢筹收到了非常多的讯息。
都是来自于四大家族,还有那些师长们,给他传来的讯息。
无非是关于魔尊,以及他们是否需要赶来支援这种问题。
对此,谢筹皱紧了眉头,一一回复,只是在即将发送出去之际,整个人的手指一顿。
闭眼,再次睁眼之后,人就换了。
谢筹,不不对,现在应该称之为仙尊。
他总算是夺回了身体的权限,他知道谢筹的心思也更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是相比起谢筹的世界只有白诺一人,他的世界却是还饱含着万千上界的生灵。
对于他而言,不论这个人是谁,不论魔尊谁来当都不重要,只要一点,他的出现会危害到整个上界的生灵那么就绝对不会留情,即便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即便是他的亲人,都不可以。
因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也是他所存在的意义。
所以,在发现谢筹怎么都不愿意放手之际,他还是强行出来,准备将这件事实施。
而就在他身边的白夫,自然能察觉到身边的这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包括看着白诺的时候,之前的那种眼神,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同了。
心中一颤,几乎没有多思考就猜出了这人定然是有了什么变化,想伸手阻拦,但是因为在准备另外一件事情所以完全撒不开手,再扭头给一旁的谢磊使眼色对方还一副很是懵懂的样子。
看的白夫是心神憔悴,深吸气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气死。
眼看着仙尊一步步的靠近白诺,起跳飞跃,一身被鲜血染红的白衣就像是在空中飘舞的蝴蝶一般,向着白诺所在的方向冲去!
一时间,白夫慌了。
“谢筹!你想做什么!!”
然而并没有回应他,回应他的,只有一道从天边落下的紫色雷电,对着白诺所在的方向直接劈了下去!
其声势之浩大,四周的地面都仿佛在震动。
白夫慌了,惊恐的看着白诺的方向,等待着烟雾散去,在看到白诺没事之后心中才松了一口气。
但紧跟着的,原本围绕着白诺上方的乌云开始转变,形成漩涡,紫色的雷电在其中酝酿,不断的发出巨大的声响。
劲风吹得仙尊的衣服猎猎作响,长时间消耗灵力没有恢复,且又凝聚出如此强大的功法,已经让他的身体有些无法承受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苦苦支撑着。
因为他在害怕,害怕此次过后,再下手的话他会不忍心。
所以必须,必须就在这里就在这一刻,将面前的少女直接处理掉,完全不讲任何的情面。
谢筹要疯了,疯狂的在仙尊体内挣扎想要出去,有什么绝望比眼看着自己亲自动手却无能为力来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他要答应跟仙尊合体,若是没有这件事的话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最起码的话,在仙尊想对白诺动手的时候他能想办法阻拦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什么都做不了。
“你要是敢杀了她!等我出来,一定会让你偿命!”
谢筹红着双眸,他早已做好了准备,若是白诺真的死去,那么他也绝对不会独活,会带着亲手杀死白诺的凶手,一同灰飞烟灭!
可,他不知道的是,仙尊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当魔尊真正的被消灭之后,他也就没有了继续存在的必要,那么即便是死亡又有什么可怕的。
对白诺下手,这种事情说真的他也是不想的,可是有的事情并不是说他不想就可以。
所以,垂眸,低声说了句抱歉,抬手再挥下天空中的雷电就轰然而下!
这次,可不是一次,而是一片,整个区域都被紫色的雷电所包括,原本肆意的魔气被瞬间击散,天地震动,即便是相隔了很远正在偷偷潜入这片区域的三人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茫然的抬头看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被这漫天的紫色雷电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仙尊的实力吗?所以现在是仙尊在对魔尊动手吗?这么厉害的吗?”
自然厉害,不然怎么会叫仙尊呢?
雷,当着自己的面劈下。
白夫凝结魔气的手都顿住了,愣愣的看着前方感受着开始缓慢消散的魔气,整个人都失语了。
这,就结束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他守护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再次见面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不是说魔尊的实力跟仙尊旗鼓相当吗?不是说现在仙尊的实力不过是当年的一半吗?
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这么轻易的不见了?!
白夫气节,原本漆黑的双眸顿时化为血红,瞅准天空中仙尊的方向,直接挥剑相向!
“该死!你竟然真的杀了她!这样的话,你也休想独活!!我要你给诺诺陪葬!!”
仙尊听到了,但是并没有躲避,因为没有必要。
魔尊已除,上界中终于安全了,那么他身为仙尊的必要也就没了。
死,也就死了,能死在白诺父亲的手中,也算是多半还了人情了吧?
闭眼,微微勾唇,双手垂立在身旁,甚至连自己的剑都丢了,安安静静的站着,准备迎接属于自己的死亡时刻。
然而就在这时,前面的烟雾缓缓散去。
黑色的发,红色的衣,那即便是隔着浓雾黑暗也依旧无法遮掩的红色双眸,让仙尊愣住了。
身体下意识的躲开了白夫的攻击,愣愣的看着迎接了自己一整套大招的天空。
那里,乌云散去,雷电消失,而本该死亡的那个人,却依旧站立在原地,身上没有一丝的损伤,甚至比起刚才的迷茫,那双眼睛显然是已经有了神志。
白诺,说实话也有些茫然。
之前的她,就像是深处一片黑暗沼泽之中,不断的被迫下落,一点点的沉浸其中。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也没有用,越是挣扎便陷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