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辛辛苦苦建了一半还不到,就有魔族将其破坏,来来回回次数久了,他也就累了,索性搞一个能休息的就算了,至于好不好看不重要了,能用就行。
毕竟,这些个魔族可是没有半点的审美,建的再好,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麻烦的有些挡路的可以破坏的建筑物。
即便他是魔尊的地盘,但只要兴致使然,他们愤怒之下还是会不小心将其破坏掉。
谢磊尴尬的笑笑,上前挥手,大门打开,进入其中后,其实也没有外面看的那么糟糕,相比起天山之上仙尊的地盘,这里更像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几处破败的建筑,唯有正前方是一处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房间。
地面上,四周,种满了红色的不知名的话,银色透明的蝴蝶在空中飞舞,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虚虚的照亮了这一片的地界。
泥土是黑色的,建筑也是黑色的,金色的花纹勾勒着柱身,蓝色的光照应着,宛若一处极其阴寒的鬼屋。
几人上前,首屋的大门早已打开,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要来,等他们进去之后门嘭的一声关闭,有灰尘落下,门摇摇欲坠。
白夫抬头看了一眼,就坐在自己正前方,整个屋内最为豪华的一样东西椅子上,那个闭眼休息的男人。
谢磊原本唠叨的话语顿时静止,就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似得,双目渐渐无神,然后乖巧的转身离开,站在了房间的最角落。
而随着谢磊走远,椅子上的男人睁开了双眸。
血红色的双眸是最纯正的红,因着黑暗倒是显得有些幽深,苍白的面色,漆黑的长发随着抬头的动作轻微晃荡,一身黑衣随意的挂在他的身上,胸前的衣裳慢慢滑开,露出健壮的胸肌。
他抬眸,如同饮血一般的红唇勾起,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装饰物,唯有脖子上缠绕着一根红色的缎带,晃了晃。
他看了眼白夫,又看了眼白诺,没有理会沉着脸一脸防备的白夫,而是起身,一步步的走到白诺的身边,伸出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嗯真是奇怪,吾可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受到这么多魔气侵蚀又有魔种在身的时候还能保持清醒,你的体制可真是奇怪啊”
冰凉的呼吸喷洒在白诺的脸上,让她有些不适,皱眉退后一巴掌打开对方的手,抿了抿唇不吭声。
她,讨厌这个家伙,没由来的。
被打开了手,男人也不恼怒,毕竟魔族中的真性情可多多了,所以也无所谓爱怎么的怎么的。
他也就是比较好奇罢了,毕竟这人的体制如此特殊,要是可以的话他都想将人拆开了好好地查探一番,但是目前而言蛮可惜的是,入了魔,且实力说不定也比他自己强,所以纵然好奇,也只能忍着暂时不能动手。
毕竟说不定对方一个生气给他来上一拳,就他如今的实力虽说也不差很多,但也会受伤,然后整个魔界就都会换了主人。
收回手,指尖不自觉的撵了撵,感受着上方的一丝顺滑,不得不说皮肤可真好。
“行了,吾不多说什么,等下让谢磊带你们去休息吧,平日也没什么可注意的,随意就好,唯有一点,切记不要破坏了吾的房子,要知道在魔界想抓一堆劳动力可是非常之难的事情。”
说完,男人也就不再多言,扭头准备离开。
然而,这步伐还没走出两步,就动不了了,衣袖被人拽住,一道充满了兴致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打一架!”
“????”
“你,跟我打一架!”
魔尊蒙了,这人什么毛病,这人的状态到底是算清醒还是不清醒,怎么这一上来就说什么要打一架,怕不是疯了吧?
惊愕的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站着的白诺,原本正想呵斥的声音一顿。
因为,他看到了对方那双血红的双眼中饱含着的浓浓的战意与性质。
扫了一眼站在后方想要伸手阻拦的白夫,认真的看着白诺,点点头,道:“好,那就来试试吧,看看到底我们两谁比较强。”
说着,就打算往外走,但是可惜,谁让他遇到了白诺这种正不讲理的时候,干嘛非要等着呢,干嘛非要出去呢,既然答应了直接动手不就行了?
于是乎,事态热闹起来了。
伴随着一声魔尊的哀嚎声,好不容易维持了几百年勉强支撑着的房屋再次倒塌,整个魔界都仿佛能听到来自于魔尊的叫声。
而这种叫声持续了很久,直到深夜。
哦不,整个魔界都是没有所谓的深夜的,因为魔界中存在的可一直都是永夜啊。
总之,持续了很久,直到魔尊住址方向那边儿整个地界都变得光秃秃的才停止,原本所有的魔族以为这就结束了,却死活也没想到这一切其实才刚刚开始。
这样的岁月,几乎日日都在持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这样的声音。
而原本死寂的魔界,渐渐地因此开始热闹了起来,所有向来无所事事的魔族开始试探着打探情况,窝在一堆看热闹,每日瞧着昔日无比嚣张的魔尊被揍得飞起,所有人的心都是愉悦的。
能不愉悦吗,这场景光是看着就让人开心不是,之前还老牛掰了的欺负人,现在呢,看看还敢吗,小命都给交代喽。
时光如梭,魔尊这打一挨就是几十年。
每日每夜只要被白诺给逮着,那么就绝对免不了一顿毒打,即便是想逃离也没有用,因为这家伙就像是身上装了雷达似得,随随便便总能找到他的身影。
一次两次倒也罢了,但是每次,每次只要看到他第一时间就会冲上来,简直没完没了!
“够了!!你到底还要追我追多久啊!!”
“嘿嘿!别跑嘛!打一架啊!”
白诺追着前面的人,满脸的兴奋。
实际上在来到魔族不久之后她就恢复了意识,但是却也并没有因此安生,本身在前世的时候就是一个好战分子,如今到了这种时候毅然,能打一架为什么要克制自己,难得能碰到一个非常好用的沙包,且这个地方还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