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天了怎么办我好想你,不敢打给你,我找不到原因,为什么失眠的声音变得好熟悉,沉默的场景,做你的代替,陪我等毓婷……哦,雨停。”梁葆光撑着伞走在三成洞的小巷之中,一路走还一路哼着他本家大姐梁心颐的歌。从论岘洞的清泉近邻公园到清潭洞的理士联排别墅住宅区,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所以他放弃了打的或者坐公车,选择了步行回家。
“唉,帅如何,学霸又怎样,当初去做洗车小弟也不该学医的,成了内科王子还不是依然输给了一首下雨天。”下雨天人难免变得多愁善感,梁葆光也只不过是一届凡夫俗子罢了,雨滴打在伞上啪嗒啪嗒作响,让他无端发起了感慨,“一个人寂寞,一个人撑伞,一个人好累……”
走到自家小区的路口,拐角处一辆明黄色的软顶宝马4忽然打开了车门,李智贤从另一侧探出半个脑袋来向他招手,“,快上车。”
“你怎么会在这里?”梁葆光收起伞坐进了车里。
“刚才在咖啡厅见朋友,看到外面下起了雨忽然就有些想见你。”在路边看到一棵奇怪的树,什么都不想只想拍下来跟他分享,这大概就是喜欢了。李智贤是那种想到了就一定会做的人,所以什么计划都没有,光凭冲动便找了过来,“本想开车从你诊所前经过看看你在不在,没成想刚到路口就看到了撑着伞走来的你。”
梁葆光并不知道李智贤其实早就从他的诊所前面开了好几个来回,反复确认过他在不在家了,而且车停在这路口已经超过二十分钟,就是为了等他回家,“怎么下雨了就想见我,难道你喜欢我不成?”
“当然,不喜欢你怎么会把你往家里带。”李智贤斜着眼睛白了梁葆光一眼,大体是因为眼白的部分较常人更多些,她瞪人的时候眼神特别有杀伤力,录综艺也好做活动也罢,很多偶然拍摄的小片段里她都显得特别凶恶。
梁葆光很想扇自己一大耳刮子,好端端的问人姑娘家这种问题确实挺混蛋的,不喜欢还跟他那么深入的交流,岂不是说她太过随便了么,“抱歉,我今儿出门忘了带卡,你就多担待着点吧。”
“怎么,是因为秀晶的事情?”李智贤能看得出来梁葆光很烦躁,但她又觉得这从道理上说不太通,因为他一早就跟她讲过和rysal“即将订婚”的前因后果,两人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现在终于找到理由分开了,他该高兴才是。
“是,也不是,我跟她其实没什么好讲的,主要是我母亲不依不饶的。”梁葆光只能将自己的诡异状态归咎于谢嗣音的无理取闹,也不知道她看上了rysal的哪点好,以前他交女朋友的时候就不见她这么上心过,“现在我连家都不想回了,一进门就得挨她一顿唠叨,不像三十岁倒像十三岁。”
“那行啊,先去我那里好了。”听到梁葆光跟rysal分开的消息后李智贤比崔雪莉更开心,只不过她没有一高兴就找朋友喝酒庆祝的习惯,通常只是一个人在家里暗爽而已。今天接上梁葆光只是她的一小步,后面还有第二步、第三步,最后日久生情呢,居丽夫人在不久的将来未尝不能变成里昂夫人。
这话问的比要不要上来吃个拉面更加直接,梁葆光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张了张嘴还是决定拒绝这个破具诱惑力的提议,“这样不太合适吧,我明天一大早还要赶去三星医院给病人制定治疗方案,起得晚了……”
“呀,去我家就只能是做那个吗?”李智贤挥拳给了梁葆光一下,要不是开着车她都要扑上去给他点颜色瞧瞧了,“别整天想点不着四六的事,咱们可以在附近找个地方玩玩,比如飞镖和台球之类的。”
“你是真的喜欢飞镖和台球啊,每次都是玩这两样。”梁葆光的记忆中,每次跟李智贤在一起,吃完饭后的娱乐项目都是这两样,从来就没变过花样,要是玩得厉害也就算了,偏偏她的技术十分一般,每次都输以给朴智妍收场。
“那你说玩点什么啊。”李智贤一直以来都想跟梁葆光找点共同话题,医学方面的就算了,她生来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子,所以只好在其他方面着手,比如兴趣爱好之类的,“就没点喜欢的运动吗?”
李智贤一直记得母亲给她看过的那篇后汉书外戚传第六十七上即李夫人传中的那句“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女人光靠容貌身姿只能拴住男人一时,却拴不住男人一世,她想要的绝非一朝一夕的欢愉,所以必须得找到能拴住这个男人的链子才行。
“当然有,我最喜欢的是球类运动。”梁葆光一激动就想在手里抓点什么,所以球类运动都挺在行的,尤其是需要技巧的球类运动他玩得最溜,“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我曾是好几个俱乐部的主将。”
“那喜欢玩大球还是小球?”李智贤说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意思,但察觉到梁葆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两颗大球上,立马羞恼地涨红了脸,“呀!我问你喜欢什么运动,你盯着哪儿看呢。”
“至于么,只是看看又没拍照,更没上手摸,哪怕是卢浮宫里的艺术品也不至于让人看都不给看吧。”梁葆光单纯只是以批判性的眼光来鉴赏一件作品而已,只可惜世人常不能理解他身为一个艺术家对于美好事物的诉求,反而以世俗的标准来将他批评一番,还企图闹个大新闻,甚至为此不惜在酒店走廊里蹲点……
“说的真有道理,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想打你呢?”这家伙真的让人摸不透,刚才明示暗示想让他去她那儿,他以工作为理由搪塞了过去,说要找个地方玩一玩,他的眼神又开始到处游走不老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