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微笑虽然礼貌，却挂着几分冷漠，虽然她的脸和曾经有一些不同，但那双眼睛他绝对不会认错。

“桑遥。”三年不见，沈云致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叫着她的名字时，桑遥甚至觉得有些陌生。

“抱歉，这位先生您认错人了。”桑遥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再一次想去拉车门，这一次，沈云致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向自己的车拽去。

“请您放开我！”桑遥轻声喊道。

这条小巷没什么人，她知道自己就算大喊也很难有人来救她，所以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喊了一声，然后用力地向后扯着。

“先生我说了，您真的……”

“够了！”沈云致忽然低吼一声，然后一把将她推到车门上，双手将她控制在自己的面前，死死地盯着她。“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桑遥偏过头不去看他，可沈云致却偏偏不让她如愿。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面对面，认真地看着她的脸。

原本饱满的鹅蛋脸如今消瘦了许多，尖尖的下巴捏在手里纤细地像是要碎掉。她天生微笑的唇角也不见了，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漠。

沈云致盯着这张熟悉中又带着几分陌生的脸，喉咙有些堵。

“既然回来了，去看看奶奶吧。”他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她一直在等你回来。”

听到沈云致说起奶奶，桑遥的眼神迷茫了一瞬，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一丝迷茫藏了起来。

“很抱歉。”她冷漠地拒绝道：“您确实认错人了。”

说完，不等沈云致反应，桑遥一把推开了他，然后快速地上了车，黑色的野马跑车飞快地消失在了巷子的另一头。

沈云致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静。

最后，还是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叫醒了他。

“云致。”温婧欢在电话另一头试探性地说道，“你现在在公司吗？”

“不在。”沈云致回过神，向自己的车子走去，“有事吗？”

“我晚上要去做头发护理，所以提前给你做好了便当，想给你送去……”

“不用了。”沈云致拉开车门坐进车里，然后毫不迟疑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突然被挂断的忙音，温婧欢原本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扭曲起来。

桑遥……桑遥……

她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用力地扔到地上。

“啪！”

玻璃水杯摔成一地的碎片，温婧欢死死地咬着牙盯着水杯的碎片，似乎那就是桑遥一样。

自从三年前桑遥突然消失后，沈云致对她的态度忽然就冷了下来，甚至还不到一周，就向她提起了分手。

连温婧欢自己都能察觉得到，沈云致对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之所以她还能以女友的身份留在沈云致的身边，只是因为她一次次地妥协让步罢了。

而事实上，沈云致从三年前起就已经连她的衣服都不愿触碰了。

“你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没关系，既然我能让你滚一次，就能让你滚第二次……”

想到这，温婧欢脸上的狰狞忽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原本可怕的表情换成了一副淡然的微笑。

她轻声地哼着歌，将地上的碎片扫进垃圾桶里，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放在桌面上。她扫了一眼，同样的杯子在柜子里，还有十几个。

做完了这些，温婧欢才换好衣服，重新画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拎起限量款的手袋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