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林尚长叹了一声,就起身进了屋里。
丧偶之痛,着实难当。
但看见这些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样子,心里倒也宽畅了几分。
林年年想要安慰父亲,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番思考之后,她还是决定放弃,独自进屋。
于是,现在还没有进房间的,就只剩下了厨房里洗碗的两个男人。
等等,他们两个,不会出什么事吧?
只见他们并肩而立,双手不断地洗着碗筷。
目前来看,一切倒还算安好。
“有没有人夸过你的手很美?”林谨炎忽然挑眉问道。
“谢谢。”江月不想与他多言。
“什么谢谢,我在问你问题呢。”
“可能有,但我记不清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绝对没有被男人夸过。”
“吼吼吼,那我是第一个喽。”
林谨炎此时说话的语气,让江月顿感不适。
“是真的很好看呀,我来摸摸。”
林谨炎伸手,摸了摸江月的手。
一经触碰。
江月瞬间头皮发麻,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
他怎么也没想到,林谨炎竟然真的说到做到。
“谨炎兄,你喜欢什么,是你的自由。但我想对你说,我的心已经属于年年。”
“你在想什么?莫不是以为我有龙阳之好?”
“难,难道不是吗?”
“如果我有,可以把你吓跑吗?我是说,你从此不再见年年。”
“不可以。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哈哈哈,那看来我的计划失败了。唉,只能另寻他计了。”
林谨炎满脸的笑意。
又洗了一会儿,两人终于完成了洗碗的任务。
林谨炎握起江月的手,就向着沙发而走。
不用说,江月满脸的嫌弃,但又无可奈何。
“为什么感觉不到你有一丝的难过?今天去世的,可是你的母亲。”
等两人坐在沙发上以后,江月突然发问。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无论怎么难过,都无法使现状改变。”
林谨炎面色凝重地回答。
气氛降到冰点,江月为提出这个话题而后悔。
“所以……你今天打算睡在这里吗?”
少顷,林谨炎问道。
“我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还有其余的房间吗?”
“有啊,我的房间。”
江月听后,奋然起身。
“你干嘛?这么着急吗?来,我带你去。
林谨炎正想拉他的手,江月却躲开。
“你误会了,我是打算去外面住一晚。”
“啊,为什么?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
“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两个男的睡在一起不妥。”
“这说法可真是新鲜了,我只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却不知道两个男人还有不便之处。古时候的知己,都能同榻而卧,怎么更加开明的现代人,却变得畏畏缩缩了呢?”
江月一时语塞,二话不说,只想出门而去。
此时,林年年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她看看江月,问道:“怎么啦?大晚上的还要出门吗?”
“对啊年年,我需要去找一个睡觉的地方。”
“为什么要去找?和哥哥睡一个房间不就好了?”
听见林年年这话,林谨炎用委屈的口吻说道:“对呀,我就是这样和他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拒绝了我,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这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两个男的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再安全不过了呀。”
“是是是,年年说的是。”
江月听林年年这样说,只能放弃了出门的念头。
这时,林谨炎浅浅一笑。
就这样,江月和林谨炎就进入了同一个屋子里。
“你在干什么?”
林谨炎看着江月古怪的行为,不禁发问。
“我在看能不能打个地铺……”
“打什么地铺啊?睡这里。”
林谨炎躺在床上,右手用力拍了拍。
“这不太好吧?”
“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了,我真的意识不到这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好,那我答应就是了。”
“优秀,优秀,就你现在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上刑场呢。快来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