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谨炎与林年年也在谈心。
林年年先开口:“哥哥昨日与江月睡得如何?”
“很不错,就是手臂有点酸。”
不仅是言语,林谨炎更以言语和动作相配合。
“她枕在了你的手臂上?”
林年年一脸的不可思议。
“确实如此,昨晚,起初他还睡得离我有些远,但不知怎么的,就渐渐滚了过来,又压在了我的手上。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满是酸痛了。”
“哈哈,他可真是爱占便宜啊。”
林年年笑道。
“年年接下来作何打算?”
玩笑话已过,林谨炎语气变得严肃。
林年年有所察觉,便也以严肃相待,“无论如何,要将母亲的葬礼举办妥当才是。”
“果然是孝顺的年年。”
“只是举办葬礼一事,事关重大,最好还是请些亲戚来共同参与。”
“哥哥说得是。”
两人正谈话间,林尚与江月启门而出。
“好了好了,接下来,我们需要处理一下你妈妈的丧事,你们有什么建议?”
他对着林谨炎与林年年说道。
作为兄长的林谨炎首先发言:“我看街坊邻居所办的葬礼,少说也要二三十万。但我以为这件事的意义不大,母亲生前素来节俭,决不愿死后如此铺张浪费。”
听了儿子这话,父亲暂不作答,却以眼目示意林年年可以发言。
林年年知父亲之意,便道:“得体的葬礼,是对已逝之人的尊重。尤其是中国传统的家庭,对其历来是十分重视的。它甚至被称作是白色喜事。所以,我个人的建议还是要郑重地对待,不可轻慢,以免招来亲戚们的嗤笑。”
父亲林尚颔首。
“有道理,既然年年这样说,那这件事情就由你来操办,如何?”
“好,也愿这件事情成为我孝心的表达,让我的妈妈在天堂可以欢笑。”
林年年大方地接受了。
她看着江月一脸惊讶的表情,并不言语,只回以微笑。
确实,江月在担心——这葬礼之事太过繁重,过于林年年所能承当的。
但这次,林年年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一个经受失业,丧母之痛的女孩子,竟能如此乐观积极。
这样的林年年,江月越来越爱她。
当然,一个人来完成所有的事,确实是太过冒险。
林年年在心里,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为寻一得力助手,她专门来到了表嫂的家里。
这表嫂姓陈,名叫雨灵。
虽其貌不扬,却精明能干。
尤其喜欢在亲戚之间,主办一些重要活动。
当然,她之所以爱好如此。
是以展现自身的才能为首要,联络彼此的感情为次要。
很显然,她就是林年年的最佳选择。
“表嫂近来可好?”
林年年的一声表嫂,甜至陈雨林心窝。
“还可以,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心里有些想念,这不,昨晚还梦到你了,没想到今日就能见着。”
虽久未相见,但陈雨灵的客套,还是如此厉害。
林年年虽是心知肚明,但也无意点破,只得陪笑。
“表嫂真是贵人,做的梦还能预知未来。”
“哪里哪里,不知你有何事啊?前段时间听说你妈妈病重了?”
“表嫂,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讲到这里,林年年不禁哽咽。
见她如此伤心,陈雨灵便道:“这……瞧我这张破嘴,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你别介意啊,活着的人,要活得开心,才是对逝者的尊重。”
林年年慢慢回复了情绪,“没事表嫂,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和你商议这件事。”
“哦,是葬礼的事吗?”
果然不出林年年所料,一听见葬礼二字,这陈雨灵双眼就放光了。
因为于她而言,无论婚礼葬礼都无妨。
只要能做她的舞台,她便欢喜。
“是的,表嫂。我家里的人,都没有做这件事的经验,又因为悲伤的情绪,而意志消沉,所以需要帮手,不知表嫂是否愿意相助?”
“哎,这是什么话?咱们同根而出,说白了就是一家人。葬礼这件大事,我们能帮的当然要帮。”
“那就有劳表嫂了。”
“没事没事。你再这么客气,我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