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水小雾一人进了厨房。
她的动作娴熟,看来在家中已有操练。
一边切着菜,她一边想起母亲的话。
老话说得总是有道理的。
男人的胃连着心。
其实谈恋爱好比打仗一样,要慢慢来,胃是一座城池,先将它拿下,接下去的事就方便多了。
至于心,绝大部分男人的心,不像女人这般深沉。
占时容易,失守也容易。
所以要持续不断地巩固。
很多女人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她们认为自己占据了男人的心,就可以一劳永逸。
殊不知,男人的心极易改变。
对于母亲这些话,水小雾百分之百的信任。
她十分愿意照这样做,也相信自己会取得胜利。
但计谋,真的能胜过爱吗?
客厅里,艾轻舟和徐倩,则继续看着电视剧。
他们两人,起先坐在两个较远的位置上,但渐渐的,双方相互吸引,越坐越近。
之所以会有一个移动的过程,而不是一步到位。
是因为他们起先顾及到林年年的存在,有所收敛。
但情意发动,如同洪流。
故此,意志土崩瓦解,消逝于无形之中。
这时,戏里出现了打斗的部分,其实一点都不恐怖,但徐倩还是受到了惊吓,就像遇见了猎人的小兔子。
她一下扑到了艾轻舟的怀里,其娇媚之态,酥魂醉骨。
“好暴力,好危险哦!”
躲在艾轻舟怀里的徐倩,和昔日的形象大相径庭,因此,吸引了林年年的注意。
“小倩,你是在向小雾学习嘛。好小鸟依人哦,可是不要忘了,你长着1米78的个子哦,嘻嘻。”
听林年年说了这话,徐倩佯装生气道:“就你话多,个子高又怎么了?个子高我也是个女孩子呀。不要以貌取人行不行?”
“行行行。”
和事佬艾轻舟插了嘴。
他还以为两人真的吵起来了。
“哟哟哟,有人疼就是不一样啊。崩塌了,崩塌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彻底崩塌了。”
“臭年年,你倒是说说看,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形象?”
“原本是个霸王,如今是美娇娘。”
“你!那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什么形象吗?”
“什么形象?”
“原本就是个柔弱的小女子,但在江月的面前,却像一个小霸王。”
“这……说得有理。那我们两个不正好是反了一反?”
闺蜜两个有说有笑。
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艾轻舟,贯彻了一如以往的蠢笨,一动未动。
但这一切,都被林年年看得清清楚楚。
说实话,徐倩为什么要躲在他的怀里呢?
她自己动起手来,比这电视剧里打得更凶,又怎么可能被它吓到呢?
这摆明了就是想男朋友抱一抱嘛。
见艾轻舟迟迟未动手,林年年就走了过去,强行将他的手放在了徐倩的腰上。
多么美好的善举啊!
感动世界的好队友!
这时徐倩的心里充满了感激。
但没过多久,艾轻舟又将手缩了回去。
“怎么,我的皮肤上是长刀刃了吗?你就这么不愿意放在上面?”
忍无可忍的徐倩,恶狠狠地盯着艾轻舟,双眸似能放出箭来。
“不是不是,之前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结果惹你生气了。那我想,现在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对于艾轻舟这个解释,徐倩勉强可以接受。
她瞬间换了一张脸,柔情似水地说道:“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结果就是这个问题呀。不是跟你说好了吗?有些地方可以,有些地方不可以,腰上又没问题。你这样一碰都不碰的话,我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吸引力呢。”
“不会不会,我的小倩,香似兰,软如棉,抱着你的感受,比做什么都好。”
一边说着,艾轻舟的手一边伸到了徐倩的腰上。
“这样就对了,还有,我可以坐在你的腿上吗?”
得寸进尺的徐倩,还没得到艾轻舟的回应,林年年就忍不住发声了,“不是我说,这边还有一个人呢,你们搞得太亲密,我很尴尬呀。”
“去去去,这有什么好尴尬的。难道你没有坐过江月的腿上吗?”
“我是有坐过没错,但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就不可能影响身边的人了。”
“两个人……懂了懂了。”
“懂什么了,你这笑容是怎么回事?”
闺蜜两个开起了玩笑,心情也都舒畅了起来。
这时,木头艾轻舟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
问了以后,徐倩就坐到艾轻舟的腿上。
“我看你开心,所以我也开心啊。”
见艾轻舟这憨笑的样子,徐倩忍不住伸出手来,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
倏尔,她的眼眸极灵动地一转。
也许可以,玩个捏脸小游戏。
只见,她随自己的心意,在艾轻舟的脸上捏出各种表情来。
每捏完一种,她就放声大笑起来。
本身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但艾轻舟见她笑得这样开心,也就不去打断她了,只是陪她闹着,笑着。
“你知道吗?以前我没有男朋友,我总会想着,等有了男朋友以后,就让他带我去各种好玩的地方。但当我有了你以后,我才明白,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无论去哪里,我都愿意。因为,我是你的女人。”
忽然之间,徐倩停止了打闹,变得认真起来。
此刻她的眼里只有艾轻舟,而艾轻舟的眼里,也只有她。
“小倩,在遇见你之前,我也有想过未来爱情的模样。但遇见你之后,过往的一切设想,都被彻底推翻了。原来相爱的人,不需要刻意追求风花雪月,又或者说,在相爱之人的眼里,一切皆为风花雪月。就像我现在抱着你,有谁能够说,这不是一件浪漫的事呢?”
说着,艾轻舟更抱紧了她。
现场的气氛,就如同丘比特降临一般。
爱的甘霖,在空气中充盈。
爱的甜蜜,从心房里满溢。
在场的林年年,也因此想起了江月。
她悄悄地离场。
去阳台上,给江月打了个电话。
少顷,电话那头响起声音,不是江月,是来自一个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