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赵庭云就快将两位女孩子送到家。
在路上的时候,水小雾一直醒着。
她似乎很有精神,赵庭云问她:“怎么不睡?”
她笑着回答:“仿佛过了某个点,困意就消失了。”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就要早睡啊,睡眠这东西,拥有时无感,失去时悔恨。”
“确实,你说得对。那好吧,就照你说的做。”
简单的对话之后,水小雾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谁知,才刚刚推开梦境的大门,赵庭云一句到了,又将她拉回现实。
“快下车吧,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去呢。”
“好好好,谢谢你带我们回来。”
一边说着,赵庭云一边将林年年抱下了车。
而水小雾则自己走着。
哼!
谁还不是个小公主来着?
她走在后面跟着,心中略有不平之意。
到了门口,赵庭云就停下了脚步。
怎么?
不是挺厉害的吗?
一路抱着,一口气都不喘。
结果还不是要我帮忙?
“来,我来找钥匙吧。”
在林年年身上找了一会儿,水小雾就找到了钥匙。
她见赵庭云抱得久了,便好意地说:“如果觉得累,其实可以放下了。”
但赵庭云却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她忙说:“懂了懂了,是我多嘴了。抱着很舒服吧,嘻嘻。”
被看穿心思的赵庭云,并不多说,只是以一副很负责任的样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开了门以后,赵庭云便问她:“年年的卧室是哪间?”
“我带你去吧。”
于是,赵庭云就抱着林年年,跟着水小雾,进了卧室。
他极其慎重地放下了她,双手叉腰,意犹未尽地看着。
站在一旁的水小雾,陷入了无限错愕,难道他们两人真是那种关系?那江月怎么办?
不行不行。
不能让他们走上错误的道路。
这是我的责任!
第三者,绝对不应该!
等等,第三者?
那我岂不是……
不管了。
我和轻舟哥哥的事,情况不同。
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他!
“还准备看多久?要不你在这儿,我走?”
被水小雾这一问,赵庭云骤然受了惊。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过于失态了。
“这就走,这就走,你们早点休息。”
他含羞抱愧地离开了。
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心里还不住地回味。
怪不得,身边的同龄人,都个个娶妻生子。
别的不说,就那份怀里抱着她的感受,就已是十分享受了。
尤其那细软的腰肢,可真真是人间少有。
所以男人就是这样,提到爱情,首先想到的就是肢体的碰触,然后才是情感。
虽然不能说是全部,但绝大部分皆是如此。
当晚,他一人回到了家。
再次回想起方才的感觉,他不禁喜笑起来。
原来这女子,真是柔若无骨,香气袭人。
但是……自己不能这样想下去了!
毕竟,已经决定了做她的骑士。
哪有骑士占公主便宜的?
从此以后,对于她的感情,只能出于忠诚,而非其他。
次日,在一处高尔夫球场上。
几位商业伙伴,正在此挥杆。
他们不谈公事,也并非钟情这项运动,只是为了拉近关系。
“你家儿子最近怎么样?”
秦总突然的关心,令傅启哲的父亲傅礼,忽然警觉起来。
他忙回答:“他,我还能指望他?只要不惹是生非,就是万幸了。”
“不要这么说,年轻人的可塑性很强,只要假以时日,相信他亦可成才。”
“谢谢秦总的赏识,只是我家的儿子,我自己知道,他这个人胸无大志,只好酒肉歌舞,实在是不堪大用。”
听此,秦咏笑了。
“我原以为世上父亲的嘴里,都是夸儿子好,可没想到你这个父亲呀,倒真让我长了见识。”
“没有没有,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诚实嘛,秦总你说对不对?”
“哈哈,还顺带夸了自己一波,可以可以。”
大笑过后,他们继续打球。
倏然,远方跑过来两个身影。
原来是傅启哲,和他的一位朋友李其然。
“爸爸,我过来了。”
“你来干什么?”
儿子的到来,并未使父亲有一丝喜悦,反倒是一脸的嫌弃。
但傅启哲倒也丝毫不介意,因为他早已习惯。
而且他这次来,也不是为了见自己的父亲。
“听说您要和秦总打高尔夫,我就跑过来了。”
“我和秦总打高尔夫,有你什么事?”
他并没有回答父亲,只是走向了秦咏,礼貌地伸出手来,秦咏也回之以礼。
两人握手。
他开口道:“秦总您好,我崇拜你已久。我看过您的一本书,书中的内容我很喜欢,不舍昼夜地读了好几遍。”
“哈哈,年轻人爱读书是好事啊。”
“不不不,我其实不爱读书,因为是您的书,我才爱读。”
这彩虹屁,拍得还挺不错。
看着他,秦咏笑了,“抱歉,我可能要告诉你一件残酷的事实了,其实那书和我的关系不大,因为我从来没有出过书。估计是某个文人,想为自己赚些稿费,赖以生存罢了。”
听见这话,傅启哲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他可没料到还有这事,只能讪讪地说:“怪不得,我说这文笔,也太粗糙了些,和秦总的气质不符。”
“这你就错了,那人不管文笔怎样,至少还可以出书,但我的文笔,自己都不忍直视,哈哈。”
“秦总真是谦虚。”
果然是超级有钱人。
一般的马屁,根本行不通。
正在思索间,傅启哲不小心瞥见了——父亲那阴沉的脸。
“愚子,在和秦总胡说些什么?年纪轻轻,读的书少,开口就是笑话!”
“爸爸……”
“我觉得不是,傅总就是太严苛了,其实我觉得你家儿子还挺不错,是块良木。他日好好雕琢,自然成就一番伟业。”
听了秦咏的话,傅真才勉强有了一些笑意。
其实对于他来说,当然是喜爱儿子的。
但是家里人对他宠爱太过,如果他再跟着添乱,恐怕真会毁了他。
所以,大任于肩的他,不得不以一位严父的姿态,使儿子走回人生的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