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的心情很好,因为她了解高志远。
赵文聪今天可谓是得罪了对方,以高志远的脾气,赵文聪在警局里,不脱一层皮是别想出来了。
虽然心里高兴,贺云面上却还是依旧淡淡的笑容,温柔又有距离感,似没有被赵文聪的事影响到。
高志远从最初的以为为她出气了,到后来脑补出贺云的性格好,没有和那人一般计较,渐渐也不把这事放心上了。
而赵家这边,到了晚上还不见赵文聪回家,赵母就有些焦急了起来,不时地向大门的方向望着,没一会儿就起身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赵父疲惫地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她坐立不安的样子,皱眉不耐地斥责道:“你在干嘛呢?没个安生的,还嫌家里现在不够乱吗!文聪呢?”
赵母不敢再起身,听到他问起自己儿子,她脸上不免又浮上担忧的神色。
“文聪,文聪他还没回来呢。”
赵父虽然这段时间心力交瘁,疲惫的不会去多注意家里的事,但是赵母的不对劲太明显了,这让他不禁皱眉。
“出什么事了?”
“没,没出什么事。”
赵母觉得还是不要告诉自己丈夫的好,平时赵父就总是看不上赵文聪,更要求他不许去赌坊,要是知道他在这个时候,在外面赌钱欠了外债,那肯定会被气死的,等自己儿子回来,一定会被打个半死。
见她言辞闪烁,赵父不由厉声喝问:“到底什么事?都这时候了还想要瞒着我?是还嫌家里出的事不够大是不是?”
见到赵父发火了,赵母立即低下了头,纠结着要不要和自己丈夫说儿子的事。
这如果是平时,赵母也不会这么担心,关键是儿子说去还赌债。
在她想来,这还钱也不可能还一天吧,这天都黑透了,人还没有回来,而且赌坊那样的地方,鱼龙混杂,说不定是出什么事了。
赵母纠结了半天,在赵父更不耐烦地开口前,弱弱地把自己儿子的事说了一遍。
“老爷,你说文聪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啊?”
赵父气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靠坐在椅子上缓了好半天,才颤抖着手指着赵母,恨声道:“慈母多败儿啊!”
赵母一看他被气得不轻,忙上前去抚他的胸口,“老爷你别生气,文聪已经去还钱了,还上了就没事了,他保证过以后都不再去了,你消消气,消消气。”
赵父大口喘着气,气的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心里却是对自己儿子能不去的话,并没有报多大希望。
使劲把赵母扫到一边,恨铁不成钢地吼道:“那赌要是那么好戒,我会那么严厉地不让他碰吗?那就是个无底洞!”
说完他就瘫在了椅子上,仿佛刚刚的话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赵母也只觉得他是在气头上,只是安抚着道:“不会的,儿子平时虽然爱玩,可也都不会太过火,控制的很好的……”
赵母还要再说,赵父已经懒得听了,对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走,自己现在只想静一静,不想看到她,更不想听她在那说些无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