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宋奕舒找了最好的书院,对待柳菲菲也没有不得体之处,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这二老是什么意思。
“尚书大人的架子可是大得很,老夫和内人要见一面,还要等上一个时辰。”
叶应见到宋原就没有一点好脸色。
“岳父大人言重了,贤婿这才下朝,听说二老来了,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宋原连低眉顺眼的陪着不是。
“哼,这是怪老夫不会挑时间?尽挑些你不在的时间了吗?”听宋原那样一说,叶应的脸色更是可以滴水了。
宋原擦了把额间的汗水,这二老是怎么伺候都能挑出刺儿来。
“岳父大人别动气,贤婿命人给二老准备了新鲜的花茶,二老尝尝。”宋原见下人端上来了新茶,连亲手给两位老人倒上。
“老夫还没喝过茶不成。”
宋原算是明白了,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辙,这岳父就是来找茬的。
“爹,娘,你们尝尝,味道还不错,是娆儿拿过来的。”
站在一旁的柳菲菲看着宋原的脸色一会儿一个变,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将茶送到了二老手上,打着圆场说道。
“还是女儿知道疼老夫,看出来老夫说的口干舌燥了不像某些人,倒了茶也不亲自送到手上来。”叶应一见柳菲菲亲自将茶送到了自己手上,顿时笑颜大开。
“不知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宋原坐在下首,试探性的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吗。”
“咳咳......”
叶应刚想夹枪夹棒的再训宋原一番,可听见自家夫人轻咳了一声吼,又讪讪的闭了嘴。
“今日和你岳父,就是看看菲菲,并无他事,你不用紧张。”龙芹看着自家老头子将宋原教训了一番后,心里也痛快了许多。
“恩,那贤婿去命人准备些饭菜,二老今日就在府上用午膳吧。”
宋原见自家岳父和煦的说道,心里窝着的气也消了一点。
“去吧,不用铺张浪费,准备些家常菜就好。”龙芹冲着宋原摆摆手,然后就拉着柳菲菲的手,母女俩继续聊着天。
叶应见宋原走了,脸色立马又恢复了正常。
他们确实是来看女儿的,不过还有领一件事情,等用过了饭,再说也无妨。
饭桌上。
“娘,你坐这里?”宋倩雪扶着二夫人往宋原旁边的座位上走去。
“娘?老夫不知一个小小的姨娘都能被二小姐叫做娘?尚书府的规矩都是这般了?”
叶应刚刚在主位上坐下,就看见宋倩雪扶着一个妇人款款走来,那妇人正是他宝贝外孙女所说的冷萧萧。
将他女儿折磨致死的冷萧萧!
叶应看着她们母女俩,冷哼了一声。
“外公,不是这样的,只是叫习惯了。”宋倩雪连松开冷萧萧的胳膊,一脸乖巧的对叶应说道。
“外公?我家盼儿和菲菲都没有生你,你是老夫哪门子的外孙女。”叶应一听宋倩雪叫自己外公,更是胡子都瞪起来了。
宋倩雪尴尬一笑,“您是先夫人的父亲,先夫人又是晚晴的母亲,您自然就是晚晴的外公了。”
叶应双手抱胸,看都不看她一眼,“老夫可当不起这声外公,你马上就是太子妃了,老夫见到你也是要行礼的,这声外公可生生折煞了老夫。”
宋倩雪垂下的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脸上依旧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大将军说的是,晚晴不知礼数,请大将军责罚。”
宋原见自己的女儿被数落成这个样子,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但是面上也不敢说什么。
叶应身旁的龙芹,轻咳一声,“好了,坐下吃饭吧,至于没写身份低下的人还是回她该回的地方吧。”
一句该回的地方就硬生生将一直自恃清高的冷萧萧,打回了原形。
“妾身这就告退。”
冷萧萧连低下头,和宋倩雪保持了一个距离,然后脆生生的说了句告退。
可众人没看见的是她退到院子里后,眼神里的那份狠厉越发明显。
等着吧,将军府的人,你们从我们这里拿走的,我定是一分不少的都要拿回来。
冷萧萧侧眼从墙边看了眼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心里的怨恨逐渐升高,这是你们逼我的,别怪我狠心。
“菲菲,你尝尝这道菜,味道很好。”宋原见叶应一脸不高兴,连轻轻碰了一下柳菲菲的胳膊,给她夹了一道菜。
“多谢老爷。”柳菲菲自是看到了叶应的脸色。
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后,起身给叶应和龙芹盛了碗红豆薏仁汤。
“爹,娘,这汤是女儿特意给你们熬得,你们尝尝。”柳菲菲面带微笑,将两碗汤递给了二老。
叶应这才笑颜逐开。
“还是我女儿知道疼我。”
龙芹嗔怪的瞪了眼一副老顽童模样的龙芹,自从有了柳菲菲这个女儿后,叶应逢人就喜欢夸他的女儿,说话三句不离女儿。
朝中的大臣都怕了他了,一下朝就连忙回家,生怕被大将军拉下来谈女儿。
宋原沉着气,没说话,只是一副笑意吟吟的样子。
宋倩雪捏着筷子的手,青筋显露,眼底闪过一抹狠劣,等她当上了太子妃,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不许她叫外公,她还不稀罕!
一顿饭便在各自心怀鬼胎的情况下结束了。
大将军用完饭,正坐在主座上用茶,宋原恭敬的站在下方,柳菲菲则乖乖的站在龙芹的身侧。
大厅内,安静了许久后。
叶应轻咳一声,“你何时将我女儿扶正?“突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叶应洪亮的声音更是惹得一个人驻了足。
宋倩雪站在墙后,手里捏着帕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耳朵仔仔细细的听着大厅里的谈话,生怕错过了一星半点。
“岳父大人,这事还需挑个好日子。”宋原心中一沉,原来这个老狐狸是为这事来的,面上认真恭敬道。
“老夫看你根本没有把老夫的女儿放在眼里。”叶应看了眼宋原,甩袖说道。
“贤婿怎敢,岳父大人言重了。”宋原一听连忙拱手陪着不是。
“怎敢?老夫看你单子大的很!老夫问你,盼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叶应话锋一转,眸中阴沉的可怕。
宋原闻言身子一僵,当年他给将军府说的是叶盼儿病死,可如今池芊娆与大将军府的关系恢复正常,来往密切,定是将叶盼儿的真正死因告知了大将军。
“夫人她是病死的。”宋原又将多年前的那副言语说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