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景兰在阳光的照射下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她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男子外衣,再看一眼,洛华竟然躺在自己身边。
此处荒山野岭,了无人烟,景兰从未来过。
她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她记得,昨日似乎有几个黑衣人进了兰香苑,然后她就被一个黑衣人用迷烟迷晕了,再后来,就来到了这里。
可是洛华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他是跟来救自己的?
来不及细想,景兰急忙拍了拍洛华的肩膀,企图将他叫醒,可是叫了好久洛华仍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景兰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由得一颤,她颤抖着将食指伸到洛华的鼻尖处,奇怪,连呼吸也没有了!
景兰吓得连忙将洛华扶到自己的背上,艰难地向前走着,希望能找到大夫为他诊病。
她虽是深闺小姐,可是父亲忙着经商,隔三差五便要出门,她跟着夫人,又有景瑟挑拨,自然受了不少苦。
打水挑米,砍柴做饭,对她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所以背洛华这样的男子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勉强抗得动的。
背着洛华走了许久,景兰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可是前面仍然是一片树林,人迹罕至,更别说大夫了。
景兰累得不行,只好将洛华放了下来。
停歇片刻,又将他背着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景兰渐渐听见了鸡鸣狗吠的声音。
日头并不大,可是景兰早已汗流浃背,走了几步,景兰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下一秒,便和洛华一同晕倒在地了。
……
“阿翁,你快看,这里有两个人!”一个背着背篓的小孩高声喊道。
随后,小孩口中的阿翁便走了过来。
景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茅草屋里。
“阿翁,阿翁,俊俏姐姐醒了!”
一个头上扎着一个小髻的小孩兴奋地跑了过去,没过多久,一个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人便牵着小孩一同走了过来。
老人替景兰把了把脉,又命那小孩端来一碗药,放在景兰面前,说道:
“姑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只需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景兰强撑着坐了起来,担忧地询问道:“老伯,与我一起的那个男子呢?”
老人还未回答,那小孩便抢先回答道:“姐姐说的是那个俊俏哥哥嘛?我带你去,他在那间屋里。”
景兰急忙穿好鞋下床,小孩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去了另一间屋。
屋内,只有一张铺了茅草的床,洛华就躺在上面。
景兰走了过去,坐在床前,轻声喊他:“洛华,洛华。”
喊了好几声,洛华仍然紧闭着双眼,继续昏睡着。
这时,老人走了过来,摇了摇头说:“老夫是石洞村的游医,给人把了几十年的脉,却从未见过像这位公子一样奇怪的脉象。”
景兰望着老人,满脸疑惑。
接着,老人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这位公子的脉象全无,呼吸也没有,若是正常人,那就是已经死了。可是……”
“可是什么?”景兰着急地问道。“可是他血脉不断,面色如常,又不像是死了。
只是一直昏迷着,老夫也无从下手啊!”
她恃宠生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