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清心道:真是土财主!听这意思,这么奢华的车子还很多。
张子筠在旁边欲言又止。荷香却兴奋的道:“二小姐,我们应该买一辆,那样回京城就快多了,又舒适!”
张子筠只好忐忑的问:“这,这车子多少钱?”她太喜欢这个车子了!可是这车子一看就价值不菲,要是买不起可就丢人了。也只有荷香这丫头没心没肺的瞎嚷嚷。
王越想了想,车子要多少有多少。卖是能卖,就是太麻烦了!维修、保养、加油、驾驶员培训、反事故教育、车辆常识教育一大堆的工作要做。这个买卖得不偿失,想赚钱的话,能做买卖的东西多了去了。这和工程车不一样,没必要扩大使用范围。
“额,这种载人的小车子数量不多,价格是五千两黄金。”王越报了个天价,这样送给皇帝才有面子。反正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什么五千两黄金?那不就是五万两白银?”车内三人吓的咂舌!就算是英国公府有钱,那也不是小数目。
荷香泄气了。她知道二小姐的情况,私房钱连这半成也没有。和家里要,这可是要吵翻天的事情,按二小姐的性格肯定不会去要。为了这次赈济灾民,二小姐不知费了多大的劲,才争取到二千两银子的粮食。就这还被大哥、二哥说了闲话。
张子筠不敢奢望了,原想着可能是千两白银的事情,没想到这么贵。不过也是,仔细看看这里面的设施,再感受下这车子的性能。就是把大明所有的工匠绑起来,也做不出这样的车子。
谢宝清从来没奢望过能买这车子,就宛平县这样的县城,他想捞钱也没多少余地捞。
王越看着张子筠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于心不忍。毕竟人家对他有恩,谁的面子可以不给,二小姐的面子一定要给。
他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道:“二小姐想要一辆这车子,也不是没有办法。”
荷香噌的一下坐起来,问:“什么办法?我们真的买不起哦!”
王越笑着道:“这次的那块地是一千五百亩,我想买一万亩。只要二小姐能和家里谈成,我就送一辆这车子给二小姐。”以后安定下来,还要种地和搞建设,这需要大量的土地。再说送人这么贵的车子,要有个理由,这个理由很好。
“太好了,我们国公府在宛平有五万六千亩地呢!”荷香喜形于色接着对张子筠道:“二小姐答应他。”
张子筠诧异的问:“一万亩地也用不了五万两银子吧?你却送我一辆车?”
的确,明末动乱加天灾,地都贬值了。只有好的水田才六两银子。
王越叹了口气道:“我能有个落脚的地方,都是靠二小姐成全。心存感激才送这样一份薄礼,万望二小姐不要推辞。”
“好吧,我回去试试吧!这两年地价都降了,现在是卖地难呢。所以你这事不难办!”张子筠道。
荷香仿佛已经看到一辆属于二小姐的车子,她在前面开,二小姐在后面坐着的情景,不禁咯咯的笑了。
张子筠回头道:“真是傻丫头!”
一听现在地不好卖,王越又动了心思,对张子筠道:“二小姐回去之后帮我放出风声,就说我要在宛平大量购地,想卖的速来。”
“你,你要那么多地干什么?”张子筠吃惊的问。就算那一千多灾民种地吃饭,也用不了这么多地呀!
“这叫投资,趁地价便宜了,大量吃进。捂住,等地价涨起来再卖出去,狠狠地赚一笔。靠这些钱来养那些和我一起逃到这里的灾民,光靠种田难以发家致富呀。”王越才不会说真话,先忽悠着。再说这可是京城五环,太便宜了。
“好吧,我帮你问问!”张子筠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人家送她这么贵的车子,这人情太大了,当然要答应了。
谢宝清听着很开心,王越买的地越多,就表明今后要缴的税越多。秀才只免税八十亩,这可比皇亲国戚的税好收多了。他也暗暗吃惊这小子的财富,太惊人了。就是不知道他这样财富外露,会引起多少人的窥视。就这小子的那点势力,在这京城地界真不算什么,朝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很容易就被人吞噬了。他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些闻到腥味的巨鳄,扑向这里的情景。
车子从北门进了城,回到驻地。那些衙役和家丁一下都跑了过来,一看自家主人都没事,这才放心。刚才那车子,飞快的出了北门转眼就不见了,把他们急的团团转。
王卓是接到弟弟对讲机告知,说要出去兜风。他也派人安抚那些人,结果那些人还是不信,就差打起来了。
中午安排谢宝清和张子筠在招待室吃饭,菜很简单。
西红柿炒鸡蛋、香辣虾、东坡肘子、青椒炒牛肉、玉米排骨汤等等。这都是郑春梅做的,王越按菜谱教她的,吃起来已经很地道,比王越的手艺强多了。
就这样的家常菜,也让客人吃的赞不绝口。毕竟都是新鲜菜色,新鲜食材,很多都是没见过的。
“谢大人,这向皇进贡之事如何办理?”王越问道。这玩意他一点头绪也没有。
谢宝清道:“番国进贡要通过礼部,民间进贡要通过采办太监,我可以帮你通知顺天府的采办太监。”
“不可,”张子筠皱着眉头道:“最好不要通过采办太监,否则麻烦来了!”
王越不解的问:“为什么?”
张子筠道:“你要是把采办太监招来了,你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保不住,差不多都要拿去进贡,最后大部分都进了他的腰包。那帮人都是吃人肉不吐骨头的,只要见了谁家有稀罕物,嘴唇一磕下嘴唇就成了贡品,还一文钱也不给你。你无权无势的,都没人帮你说理。”
二小姐生在京城,长在京城耳闻目睹之下,当然见多识广。
谢宝清一拍大腿道:“哎呀,我也有所耳闻呀!那这事儿还不好办了。”
采办太监权利很大,他一个小小知县在人家眼里什么都不是。
靠,王越心想,明朝好黑暗呀!这些人都该杀,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怎么办?”他只好虚心求教。
“我还是求我爹爹帮你联络此事吧!总比你乱找人要妥当!”张子筠觉的王越送她一辆那么贵重的车子,有点受之有愧,所以总想着还他个人情。
王越一听高兴的道:“太好了,英国公真能办成此事?
谢宝清听他这么问,不禁哈哈大笑:“英国公身为中军都督府都督,掌管京营和禁卫军,那可是皇的近臣,你这点事算的什么?”
王越心想:靠,那不就是京城卫戍司令吗?怎么历史明末的英国公名不见经传呢?
张子筠叹了气:“爹爹权势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朝政都被文官所把持,武将已被排斥在外,已经没有参政议政的资格。不过我爹爹身份特殊,因掌管禁卫军,所以和宫内总管交好。”
怪不得没听说过,王越向张子筠抱拳谢道:“那就拜托二小姐了。”
张子筠笑道:“进贡宝贝是好事,又不是求人办事,举手之劳而已。”
饭罢,二人要打道回府。王越送了他们一人一套沙发,茶几,红酒两箱,玻璃酒具一套,玻璃镜子两面。另外送给英国公一套玻璃酒具,富光玻璃保温杯四个,两箱红酒,两箱五粮液。让王鹏远派人开货车帮他们送到府。
回去的路,张子筠掀开轿帘向后张望。对她来说,这是新奇的一天。那座新城有着太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事物,还有个新奇的人。
在她看来王越就是个奇怪的人,和她所见的大明人士都有所不同。那人看着文质彬彬其实是个藐视权贵,无法无天的家伙!却又不失礼貌谦逊,有礼有节。他对那些自己看都看不明白的新奇事物,竟然都了如指掌使用自如,却从不炫耀,就好像本来就是如此。尤其是他说的那个科学,研究天下万物存在和运行道理,确实比儒学更实用。那个电和那个神奇的车子就是明证!这让她对科学有了更多的好奇,很想一探究竟。
今天张子筠问王越这座城应该叫什么城?王越还真没思想准备。是啊,是该给这座城起一个名字了。胜利城?科技城?科学城?阳光城?一个个名字从他脑海中闪过。
“徐良,冯源山。你们今天表现的很好,每人奖三十积分!”王越对自己的两个卫兵说道。
两人立正道:“谢谢营长!”
王越算是这二人的恩人,一个是母亲病重,一个是弟弟病重,都是王越给的药治好的。像他们这样的灾民,这样的情况基本算判了死刑。没想到还能奇迹般的活命,全家都对王越感恩戴德,为了报答,自愿做了王越的卫兵。
在王越看来这真不叫事,冯源山的弟弟只不过是重感冒而已。
徐良的娘是咳嗽,痰中带血,发烧。在路摔破了胳膊了化脓,长期未愈。
王越又不是医生,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头孢。化脓的地方酒精、红药水、消炎药膏有什么什么。反正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