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伫立在城墙之,望着远处袭来的漫天黄沙,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
突厥铁骑,终究还是杀来了。
“白马义从随本将军出城杀敌,其余将士驻守城墙!”
沈浪紧握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战意盎然的嘶吼道。
“遵命!”
白马义从当即大喊道,一个个蓄势待发。
“将军,我们也要随你一起出城杀敌!”
“将军,我们定州男人不是怂包软蛋,我们要和突厥杂碎不死不休!”
“将军,我们已经说好了,活着的人为死去的人收尸,就让我们一起去吧!”
定州男子冲着沈浪几乎恳求的大喊道。
沈浪扭头看了他们一眼,露出了无比欣慰的微笑。
这可不是去抢老婆,而是去送死啊!
可是这群普普通通的定州百姓,面对死亡却视死如归。
“你们都是纯爷们,真汉子。可是咱们总不能让一群女人守城墙吧?”
沈浪当即笑呵呵的说道。
他希望这些纯爷们能留下了,活下去。
他们可是定州最后的男人了!
若是他们也都战死了,那定州真的就要无后了。
“将军,就让他们去吧。我们定州男人,没有一个孬种,都是好样的!”
“这城墙我们来守!若是守不住,那我们就算是拔剑自刎,也不会让突厥杂碎糟蹋了我们的贞洁。”
刺史夫人视死如归的说道。
巾帼不让须眉!
我汉家女子就该如此!
“随本将军出城杀敌!”
沈浪说着便率领白马义从杀出了城门。
加那些伤痕累累的定州男子,此时也只有不足两千人而已。
可是面对那黑压压的突厥铁骑,他们不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一个个跃跃欲试,战意盎然。
两千汉家儿郎,对两万突厥铁骑发起了冲锋!
“血流不止,不死不休!”
沈浪高举银枪,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方。
“我们定州男人不是孬种,杀啊!”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那数百定州男儿,一边嘶吼着便冲了去。
虽然他们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可是却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悲壮!
“轰!”
眨眼的功夫,两军便狠狠碰撞到了一起。
瞬间鲜血四溅,人仰马翻。
“噗嗤!”
“噗嗤!”
沈浪手中的银枪不停的挥舞着,枪枪爆头。
眨眼的功夫,死在他枪下的突厥铁骑早已堆积如山。
他身后的白马义从,更是手起刀落,不停的屠杀着周围的突厥铁骑。
他们如同一台台死亡收割机一般,不停的收割着突厥铁骑的性命。
而此时,就见沈浪挥舞着手中的银枪,冲进了突厥大军之中。
如今两千战两万,哪里还有退路可言?
在他的心中,只有冲锋!
城墙之的定州女子,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由瞬间惊呆了。
一股深深的震撼,更是在她们的心底油然而生。
这血甲将军难道真的是战神下凡?
……
“兄弟们,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弄死这群王八犊子!”
“突厥杂碎别太狂,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杀啊!和他们拼了!”
定州男子视死如归的呐喊着,玩命厮杀着。
他们早已忘记了自己的生死!
他们只记得——杀!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能为定州而死,为大唐而死,是他们今生最大的荣耀!
身为汉家儿郎,身为站着尿尿的,岂能苟且偷生?
战死沙场,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
沈浪不停的舞动着手中的银枪,将赵云枪法施展到了极致。
每一枪出手,必将掀起一团血雾。
他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直接在突厥大军中撕开了一条口子。
白马义从紧随其后,呈品字形朝外扩散。
这支不足两千人的大唐将士,竟然杀进了突厥大军腹部。
若是被突厥大军团团包围,那岂不是只有思路一条?
死?
他们何时想过要活着?
没有一点策略可言?
敌我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的谋略都不值一提。
唯有冲锋!
狭路相逢勇者胜!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
这便是我汉家儿郎的铮铮铁骨!
“兄弟们,我先走一步了……”
一位定州男子说着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该死的突厥杂碎,一起去死吧!”
另一位定州单身狗,直接从战马跳了起来,奔着对面的突厥铁骑便扑了去。
两人相继落地,被马蹄踏成了肉泥。
“兄弟们,别忘了我们的誓言。”
随着最后一位定州男子坠马身亡,这群视死如归的汉家儿郎全部战死。
无一人后退,无一人胆怯!
他们都是纯爷们,真汉子!
沈浪听着身后那无比悲壮的嘶吼声,不由扭头一看。
只见自己的身后早已是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
定州男儿全部战死!
身边的白马义从一个个相继坠马身亡。
何其悲壮!
他的心中瞬间便涌起了滔天的怒火。
……
而此时,大唐第一女将军李秀宁和战神李靖,率领八千将士朝定州方向而来。
血甲将军孤身一人前往追杀突厥铁骑,她们实在是不放心。
这不天一亮,他们便出城寻找。
“将军,前方发现一名逃兵!”
前方斥候突然来报。
逃兵?
“带过来。”
李秀宁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突厥铁骑在边疆肆意横行,连普通老百姓都拿起武器战场了。
竟然还有逃兵?
没一会,两位斥候便拖着一个少年来到了李秀宁的面前。
“放开我,我不是逃兵!”
少年拼命反抗的大喊道。
“既然你不是逃兵,那为何要跑?”
旁边的斥候冷哼一声,直接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我是定州刺史的儿子,我要带着我爹的绝笔信前往长安搬救兵!”
少年狠狠瞪了周围的斥候一眼,怒气冲冲的说道。
李靖不由眉头微微一皱。
此子虽然蓬头污垢,可是眉宇之间透露着清秀。
想必他的话不会有假。
“这里距离长安路途遥远,等你到达长安的时候,恐怕定州早已失守了。”
李靖颇为落寞的说道。
“不可能!有血甲将军在,定州一定不会有事的!”
少年狠狠瞪了李靖一眼,哽咽的嘶吼道。
血甲将军?
难道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