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新阶步履匆匆,何思朗让侦察兵出身的战友先跟上,几个人前后错落有致地跟着,而曹新阶根本毫无察觉。
曹新阶在唐山有个老婆,是当地人,以前他在这考察开会的时候认识的,长得并不很漂亮,可是很耐看,而且特别喜庆,当时他一眼就看到这姑娘,眉眼弯弯一笑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等后来接触多了,偶然的机会,得知她家母亲身体不好,曹新阶给了点经济支援,还找老同学,在唐山安排了个好医生,手术成功,这个姑娘的母亲康复出院,她也成了曹新阶的人。
姑娘人是个老实人,心里感激曹处长救了母亲的命,一心一意地跟着曹处长,没有名分也行,曹新阶一开始充满戒心,自己这种身份,他怀疑过女孩子的动机,可是五年过去了,没有名分没有钱,女孩子什么都不说,仍然一如既往地对他好,曹新阶终于体会到女孩的真情。
曹新阶也跟女孩说了,自己什么都给不了,唯一可能在经济上让她衣食无忧,女孩却说什么都不要,跟着他心里踏实。
曹新阶在唐山给女孩买了套楼房,二人过起了夫妻生活,除了没有证而已,一年后女孩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却从不提什么要求,这也让曹新阶心里更加疼她。
因为曹新阶赶上了计划生育,当初彭红生了个姑娘,让他心里一直很遗憾,没有个儿子觉得老年都没什么依靠,结果现在他有儿子了,曹新阶从那时候开始,觉得人生终于有了奔头,自己给不了女孩的名分,但是自己要给儿子一个美好的未来。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他跟孟进同流合污,在工作中,给孟进或者一些求他帮忙的人开绿灯,得到的钱他全都给女孩存起来了,另一方面,他对彭红也有些愧疚,所以一直对姑娘和老婆都很好。
“娟娟,我回来了。轩轩呢?”
打开门,看到干净整洁的家,曹新阶浑身的疲惫一下子消失了,自从女儿死后,妻子天天换着花样折腾,家里冷锅冷灶,哪里还像个家,曹新阶觉得这才是自己的家。
“曹哥,你回来了。”正在家里擦柜子擦门框的妇女,看到曹新阶,欢喜地丢下抹布,立刻扑了上来,丈夫好久都没回来了,尤其是今年,这都快过年了才来,往年他都是小年前就来看过自己和儿子的。
“曹哥,我给你拿拖鞋,箱子给我,别拎着了怪重的。”杨娟结果丈夫手里的箱子,笑着从鞋柜中拿出棉拖鞋,北方开着暖气,曹新阶一会儿就觉得热的冒汗。
“儿子在我妈家,我今天打扫卫生,怕他捣蛋给送回去了,儿子这几天天天念叨,爸爸怎么还没来了,你看你来也不说一声,我跟儿子去接你。”
杨娟嘴上说着话,手下也不停,洗了一个热毛巾给丈夫递过去,曹新阶拿着滚烫的毛巾,敷到脸上浑身一下子都松快开了,然后他又擦了擦手,把毛巾丢茶几上,一杯他最喜欢的碧螺春茶也泡上了,放在他的面前。
“曹哥,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是工作太忙吗?”杨娟心疼地看着丈夫一脸的疲惫,头上的白发似乎都多了不少,她赶忙跪在沙发上,给曹新阶揉捏起了肩膀。
“等下我去接轩轩回来,知道你来了,他指不定多高兴,一会儿我给你做些你爱吃的菜。”
曹新阶闻到女人身上熟悉的味道,肩膀上紧绷的肌肉一下子松散来了,还有女人特有的风韵,他心中一热,抓住女人的手。
“娟娟,你再等等,明年我就跟你结婚,把你和儿子接过去一起过日子。”曹新阶还是没忍住,他想把一切好的都给这个女人,这个从来不闹不争为自己默默付出的女孩。
“曹哥,怎么了?你和彭姐闹了吗?我我没事的,我不要名分,不能连累你,彭姐要是知道了,你的名声和工作就全毁了。”杨娟脸上满是担忧,虽然她也希望有个名分,哪个女人愿意这样偷偷摸摸,可是她更怕曹新阶倒了,那自己和儿子还能指望谁。
“你别怕,不是这样的,燕燕死了,她妈也疯了,精神不正常,到时候我送她住在精神病院,我可以对她负责,但是这婚姻我就没办法继续了,离婚以后慢慢地,我再把你和儿子接过来,咱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什么,曹哥你说什么,燕燕怎么死了?彭姐怎么又疯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曹哥你有没有事啊?”
看到女人这般反应,曹新阶心里满意极了,这女人自己没看错,她就是这么无私大度,什么都为自己考虑,一般人早都要笑出声来,恐怕还要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去南市呢,只有她还关心自己的女儿和老婆。
“事情说来话长,晚上了我好好和你说。”曹新阶看到女人莹润的皮肤,伸手摸了一把心里越发痒痒,转身把女人搂在怀中,好好亲了两口。
“走,我和你一起去接轩轩,也好久没看爸妈了。”曹新阶穿上大衣,要一起出门。
“曹哥。”女人听到这话,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么些年了,自己是不是终于要盼到头了,女人揣着丈夫,欢欢喜喜地出了门,她的爸妈也在这个小区,房子也是曹哥给买的,就是小些。
“他们走了,快,我在这守着,你们快点,有消息我就立刻给你们报信。”何思朗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守着,看着曹新阶跟一个女人亲亲热热地走了,当然这个照片必须要拍到,全方位多角度而且是高清。
曹新阶接上儿子,儿子闹着要吃匹萨,他同意来往
,一家三口坐着出粗车,来到唐山新开得一个披萨店吃饭,轩轩高兴地抱着曹新阶,不停叫着爸爸不松手,看着儿子曹新阶心里满满都是幸福。
在曹新阶吃饭的时候,何思朗的战友们也迅速在他们家主要房间装好了针孔摄像头的监控,而且做好了伪装,一切只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