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杨毅有些欲罢不能,真想就这样一直修炼下去,直至将丹田里全都填满了法力为止。
只可惜,这方圆十米内的天地灵气都已经被他吸纳一空了,虽然更远处偶尔还会飘来一些灵气,但数量却是不多,根本就不能与原来的那些灵气相提并论。
杨毅坚持了一会儿,发现继续修炼下去的效率十分低下,于是就索性收功而起,准备换一个地方再去修炼。
也就在这时,茶棚外面,远处的大道上,唏律律地跑来了两匹骏马。
马鞍之上,端坐的是两个胡子拉碴的粗矿汉子,为首一人是个光头,面容刚毅,另一人的左眼上则斜遮着一条黑布,是个独眼,略显凶悍。
这二人的腰间全都挎着长刀,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许是也有些饿了,二人路过茶棚之时,不约而同的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直接闯入了茶棚之内。
见此二人,小女孩夏青儿明显有些害怕,下意识的躲进了茅草屋内,不敢露头。
夏德言则是硬着头皮,连忙上前招呼:“二位爷辛苦,可是要喝些茶粥?”
二人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双双看了邻桌的杨毅一眼后,这才对着夏德言吩咐道:“夏老头,休要啰嗦,有什么好吃的快给我们兄弟二人端上来,我们还有要务在身,急着回山报信去呢!”
“得嘞,二位爷稍等片刻,老朽去去就来!”
夏德言不敢啰嗦,说完之后就连忙回到了茅草屋内,盛了两大碗茶粥出来,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二人的面前。
可不曾想,那独眼汉子却是突然发飙,只是看了面前茶粥一眼,就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将一碗茶粥全都泼在了夏德言的脸上。
茶粥微烫,夏德言被泼得连连后退,就听这独眼汉子语带愠怒道:“不开眼的东西,你将我们兄弟二人当成什么人了?就拿这种东西糊弄我们?”
擦了擦脸上的茶粥,夏德言连忙解释道:“鼠爷息怒,小老儿这茶棚内实在简陋,可比不上城里的大酒楼,没有大鱼大肉招待二位,还请鼠爷能够海涵!”
闻言,独眼汉子不依不饶,还想发作时却被同桌的光头汉子给拦住了,就听光头汉子开口说道:“老鼠,发什么疯?何必跟这夏老头怄气?再有一个时辰,你我也就回山了,到时候还怕没有酒肉吃吗?”
想想也是,独眼汉子便忍气坐了下来,又见自己碗里的茶粥没了,便将那只空碗丢向了夏德言,想要让其再盛一碗过来。
可谁知,此刻的夏德言正忙着清理身上的茶粥呢,一时间没有看到飞来的碗,顿时便被这碗给砸中了脑门,血流满面。
夏德言吃痛一声,抱头蹲在了地上。
而此时,躲在屋内的夏青儿却跑了出来,眼见爷爷受伤,一张小脸气得通红,指着独眼汉子怒声呵斥:“你欺负人!”
独眼汉子哈哈一笑,丝毫都不在意自己的行为,反而是眯着唯一的一只眼睛,上下打量着夏青儿,啧啧称奇道:“倒是个美人坯子,不如带回山上养上几年,做鼠爷的双修道侣如何?”
说罢,这独眼汉子便要伸手去捏夏青儿的下巴。
也就在这时,端坐一旁的杨毅终于忍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脚底一勾,便将一条长凳甩了出去,直奔那独眼汉子的脑门飞去。
独眼汉子猝不及防,完全没想到杨毅竟敢多管闲事。
眼看他就要被那长凳砸中之时,旁边的光头汉子却是动了,突然出刀,只是一刀便将飞来的长凳给劈成了两半。
独眼汉子躲过了一劫,顿时大怒,也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指向杨毅怒喝道:“好小子,竟敢管我们虎头山的闲事,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不成?”
身为虎头山上的土匪,又是在虎头山的地界上,独眼汉子根本就没将杨毅这个貌似修士放在眼里。
那光头汉子也是如此,刚才一刀劈飞了长凳,震得他手臂发麻,长刀都差点没有倒飞出去。
他自知不是杨毅的对手,但还是对着杨毅大言不惭道:“这位道友,为何要多管闲事?只是为了一个普通凡人,道友莫非想要与我们虎头山为敌不成?”
杨毅闻言,怒急而笑道:“虎头山又如何?所谓天下人管天下事,今日这事贫道管定了!”
那独眼汉子欺人太甚,不但打伤了夏德言,更是对夏青儿出言不逊,惹得杨毅极为不满,因此才会出手阻止二人。
说着,杨毅迈步上前,准备拿这二人练练手,也正好试一试自己刚刚修炼出来的这一丝法力,究竟有何奇特之处。
这时,那老者夏德言却立即跑了过来,拦在了杨毅的面前道:“杨仙长不可,小老儿贱命一条,仙长不可为了我一个普通凡人,而与虎头山上的仙人们交恶啊!”
说着,夏德言对着杨毅连使眼色,那意思十分明显,让杨毅不可招惹虎头山的这两个人,以免给自己招来天大的麻烦。
知他好意,杨毅摇了摇头,对着夏德言正色说道:“夏老伯此言差矣!什么是仙长?什么是普通凡人?在贫道的眼中无甚差别!贫道最是看不惯他们这种恃强凌弱、欺压良善的行为,更何况你与青儿对我有着救命之恩,我又如何能对此事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呢?今日必让他们长点记性才行!”
这一番话,杨毅说的大义凛然,直将夏德言听的目瞪口呆,就连那光头汉子和独眼汉子也是瞠目结舌!
在这个修士横行,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杨毅这样的人,竟然会为了两个普通凡人而招惹他们虎头山这样的存在,这不是自己找死,脑子有病吗?
还是说此人修为高深,根本就不将他们虎头山上的三位寨主放在眼里,因此才会管这闲事?
二人心中惊疑不定,忍不住再次打量了杨毅一眼,只见杨毅年纪轻轻且又身无长物,若不是穿着一身青色道袍,根本就像是一个修士,比他们虎头山上的三位寨主可是差远了,于是也就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