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可怜巴巴，又贱到骨子里的嘴脸，法尔科内一挥手，他身边站着的一个光头杀手立刻走了过去，用消音手枪对准企鹅的脑袋。

这个人名叫维克多，外形似游戏《杀手》系列里的主角，是法尔科内最忠诚的行刑者，比起开枪射击，他的徒手格斗术和在冷兵器的造诣，才是令他能称霸哥谭杀手界的关键。

紧身西服和黑色皮质手套，是他四季不变的唯一装束。

其用意是为了遮蔽身的刀伤，传闻这家伙每杀一个人，就会用小刀在自己的身体刻一刀，直到再也没有一块好地方能下刀，他的杀戮之旅才会走向尽头。

“维克多，等等。”菲什穆尼似乎并不想看到企鹅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维多克打开了保险，摆出行刑的姿势来：“不好意思，你没资格命令我。”

他的嗓音既阴沉又古怪，像是从阴间里发出来的，听不到半点人类应有的感觉。

“菲什，阻止别人去见帝，并不是天主教徒应有的行为。”法尔科内轻轻抚摸过一只胖乎乎的橘猫，嗓音沙哑得说道。

“可他为了救我才那样干的。”菲什穆尼据理力争：“我可不想他在见到帝时，缺了整整半边的脑袋。”

“噢，得了吧老大，我们有太多兄弟去见了帝，能保持身体完整的可没几个，你想让他在那边，也成为大家伙眼中的异类吗？”布奇在一旁煽风点火，他希望维多克能尽早扣动扳机，这样一来，整个鱼帮就会被他接管。

“布奇，你给我闭嘴！”菲什穆尼狠狠瞪了他一眼，视线转向法尔科内：“阁下，我最后想求你两件事。”

“当然。”法尔科内直起了身子，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你曾为社团立下过汗马功劳，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请求，都不算过分。”

菲什穆尼沉默了片刻，开口道：“第一，我需要一张飞往欧洲的机票，哪个国家都行，今天晚就走。”

“没问题。”法尔科内：“菲什，失去你我很痛心，就像是我的一条手臂，被人砍断了一样。”

“第二件事。”菲什穆尼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我请求你，在我离开后，让企鹅接替我的位置，因为只有他，能带领冰山俱乐部走向非凡与不朽。”

“咳咳……好一番豪言壮语。”法尔科内把视线挪动到微微发抖的企鹅身：“如你所愿，但我只给他三个月时间，要是生意不见起色的话，我只能给他换一份其它的工作，这还是看在你的面子。”

“阁下，谢谢你的慷慨，愿主与你同在。”在得到法尔科内的恩典后，菲什穆尼先后跟布奇和企鹅做了最后的拥抱与告别。

身为哥谭市的全民公敌，她必须得跑路了，多在这里待一天，想抓捕她的疯子就会翻一倍。

当汽车行驶到冰山俱乐部的时候，她注意到几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正远远得站着往里边丢石头。

原本热闹的酒吧，此刻也无人问津，反倒是被暴徒泼了不少油漆，行人则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将这报复性的破坏行为传到社交网络去，引发网友们的热议和点赞。

至于GCPD的警探们，也是睁一眼闭一眼远远得看着，只要没人当街纵火，那就任由他们闹好咯。

“维克多，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菲什穆尼叹了口气，她没想到自己精彩的人生，竟然会以这样一种荒诞的方式走到了尽头。

看着车窗倒影的自己，那个年轻时在奈何岛厮杀的女孩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眼角慢慢多起来的鱼尾纹，以及偶尔冒出来的几根该死的白头发。

在赶往机场的路，她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是企鹅，短信的内容如下——要么登基为王，要么毁灭哥谭！

但她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条短信给发出去。

直到汽车开进了机场的停车场，维克多借口要下去帮她搬运行李，菲什穆尼才总算释然了，在发送完短信以后，她删掉发送记录，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对着倒车镜涂抹了起来。

当维克多出现在她身后时，菲什穆尼只是轻轻说了句“等我画完最后几笔。”

完成只属于她的精致妆容，这位曾在哥谭市呼风唤雨的帮派一姐，欣慰得闭了双眼。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动手吧，维克多。”她淡淡的说道：“告诉法尔科内，我的下辈子是一条鲨鱼，一条能在海洋里号令群雄的大鲨鱼，所以请务必让企鹅和布奇，亲手将我的尸体投入大海，这是我献给海洋——最后的温柔。”

一根极细的钢丝线，悄无声息得从幽暗中探出，慢慢贴近她修长的脖颈……

暑期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8月7日到8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