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我们相信他一次吧。”听到沈龙这样讲，布鲁斯一下就动了恻隐之心。

阿福仍然坚持他的论调：“布鲁斯少爷，骗子的演技一向很好，这并不是我见过最好的。”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像是个骗子。”布鲁斯也坚持着他的想法，他不大相信一个千里迢迢从大洋彼岸赶来哥谭讨生活的人，会靠骗术混到能参加慈善酒会的程度。

“好吧，你是主人，你说了算。”阿福有点无奈得妥协了，理由跟布鲁斯一样，能在这种场合出现的人，八成都是有点真本事的。

布鲁斯递给沈龙一张纯金制作的卡片：“这是我的名片，边有联系方式和地址，你的名字是？”

“沈龙，大家都叫我龙，卧虎藏龙的龙。”沈龙接过名片，跟布鲁斯握了下手。

“有消息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布鲁斯在临走前，用手指做了个拨电话的手势，又有些扭扭捏捏道：“刚才是我失礼了，现在正式向你道歉，千万别往心里去。”

“静候佳音吧，布鲁斯少爷。”沈龙还给他一个暖暖的微笑，他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家族基因太强大了，有钞能力就算了，还特么帅得一塌糊涂，就颜值这一块，自己差点就被他超越。

走出洗手间，冗长的致辞环节早就结束了，酒会进入了大家期待许久的自由社交模式。

沈龙搁着老远，就看到了芭芭拉在冲他招手，而在芭芭拉身边站着的，还有法爷和企鹅。

这娘们儿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跟法尔科内攀交情，这是沈龙始料未及的。

不过法爷估计做梦也想不到，他对戈登警长发动的阴谋，就是被沈龙在暗中破解的。

这一手不光保下了戈登警长，还间接除掉了菲什穆尼。

更重要的，是让企鹅成功位，成为他安插在法尔科内身边的重磅炸弹，只要他愿意，这颗炸弹随时都能被引爆，将哥谭炸个底儿朝天。

“龙，你快点过来。”芭芭拉热情得招呼着他：“我要介绍个大人物给你认识，这位法尔科内阁下，就是今晚这场慈善晚宴的赞助人，哥谭再也找不到比他心地更善良的老人了。”

“你好，法尔科内阁下，能够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沈龙在握住法爷手的那一瞬间，有一种血液慢慢被抽走的错觉，这样的老吸血鬼竟然被芭芭拉描述成心地善良的老人，实在是他本年度听过最幽默的笑话。

更沈龙想象中不同的是，法老的模样并不特别，甚至有点慈眉善目的意思，即便让他换身行头，去罗宾逊公园里当清洁工，也没人会认为有丝毫违和感。

而沈龙表现出来的谦逊，则令法爷很是受用，只见他一脸祥和得对沈龙说道：”你叫沈龙是吧？小菲什向我提到过你，企鹅对你的评价也不错，说你在做生意这方面很有天赋。”

“哪里。”沈龙目不转睛得看着他：“我能在哥谭站住脚，全仰仗您的法外开恩。”

“年轻人，话不要乱讲。”法爷像是大人在责备小孩一样：“在哥谭，没有人能代替法律。”

“您教训的是，是我失言了。”沈龙滴水不漏得跟这位黑帮教父寒暄着，比起菲什穆尼的暴力和企鹅的卑鄙，他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更多的是一种随和与人至晚年的豁达。

“芭芭拉，你不想解释一下戈登警长缺席的原因吗？”法爷在跟沈龙客套了几句后，将矛头指向芭芭拉，他没猜错的话，正是沈龙顶替了詹姆斯戈登参加酒会的名额。

芭芭拉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见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法尔科内阁下，您绝想不到吉姆经历了什么，就在昨天夜里，他接到乡下老家来的一通电话，让他回去参加他舅舅的葬礼，而吉姆能顺利从警校毕业，成为GCPD的一员，靠的就是他舅舅的慷慨资助，那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场主，一辈子只会养奶牛。”

“我原本想陪他一块回去的，但一想到您的邀请，我只好强忍住内心的悲痛……”

“哦天哪，快别说了我可怜的女士，瞧瞧我都干了点什么。”法尔科内赶紧示意企鹅递给她纸巾。

这娘们儿逼真的演技，还真的硬挤出了几滴泪水，令沈龙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啦姐姐，我们种花家有句谚语，叫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沈龙也在一旁帮她打掩护，尽管他很清楚，以法爷的老道，根本不可能被芭芭拉骗到，一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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