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先生,我们一家明天请你吃饭,以示感谢,确定好地方后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马露看到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心情激动,所以就帮他们作主了。
“还是算了吧,到时感谢来感谢去的,太客气,彼此也放不开,吃个饭也不轻松啊。”罗子良摇了摇头。
“但你也要给机会我们表达一下感激之情吧?”马露说。
“想请我吃饭也可以,露姐一个人就行,就由您代表他们吧。”罗子良想借机和她近一步接触。
“那好吧。”马露明显误解了,她用一双媚眼瞪了他一下,轻咬着嘴唇,娇嗔薄怒。
秋天的老波菜还是挺有杀伤力的,罗子良看得也是一怔,急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
“那我先走了,等你的电话。”罗子良挥了挥手,就走上了车子,一踩油门,就滑了出去。
马露望着车子的离去方向,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傍晚,罗子良就接到马露的电话,约他到海明达中餐馆见面。
罗子良开车到时,马露已经在餐馆门口等他。罗子良笑道:“露姐,太客气了,你告诉我在那个位置就行。”
马露笑道:“你是我们家的贵宾,等一等又何防?”
两人来到一个靠窗户的桌边坐下,马露拿出菜单说:“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得让你这位救命恩人吃好喝好。”
罗子良却说:“穷人吃肉,富人吃菜,炒几个素菜吧,让胃休息一下。”
“咯咯罗先生真是有钱人哟,我都忘了这事。”马露笑道。
马露也就不再推让,点了几样饭店的招牌菜以后,就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听说罗先生是驰士顿公司的总经理?”马露喝了一口茶问。
“担任驰士顿公司的总经理只是一个晃子,一个身份罢了。”罗子良说。
“晃子?”马露很是好奇。
“成为总经理,才有资格当选华人商会的会长,就是这么简单。”罗子良淡淡地说。
“看来罗先生的志向不小哇。不过,据我所知,商会的会长,应该是老板才有资格吧,一个职业经理人他们也同意吗?”马露说。
“因为我这个总经理不一样,可以做得了驰士顿公司的主。”罗子良说。
“公司的董事长是你的女朋友?”马露问。
“是。”罗子良说。
看来,一天的功夫,这个马露对他在西雅图的一些情况都进行了摸查了解。
“哦,那怎么叫晃子呢?”马露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因为公司的业务我从不挺插手。”罗子良说。
“那罗先生对什么感兴趣?”马露是个极聪明的人。
“混黑。”罗子良淡淡地说。
“混黑?”马露瞪大了眼睛。
“是呀,这是我来西雅图的目的。”罗子良一脸深沉地说。
“怪不得呢,怪不得你在很短的时间内能找到巧巧。”马露晃然大悟。
“说得没错,手下没有几个兄弟,怎么能办事?”罗子良说。
“对了,你跟我说一说是怎么找到我家巧巧的吧。”马露充满了好奇,警察都找不到,几个人很快就找出来了,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说起来也很简单,那个绑架金巧巧的家伙是一家品牌店的保安,知道巧巧需要他们的东西,就私下打电话给她,说能找到更加便宜的产品。巧巧就信以为真了,上了他的车。然后拉到他家的地下室藏了起来。”罗子良说。
“那为什么警察就找不到他呢?”马露说。
“找了,可他说,当时他的车子被人偷走了。不是他做的。”罗子良说。
“难道警察就这么相信了吗?”马露很不理解。
“这个人是个退伍军人,在叙利亚上过战场,没有充分的证据,警察不敢碰他”罗子良也摇了摇头。
“哦,然后你的人就找到他了,是这样的吗?”马露说。
“是呀,我的兄弟们才不管他有什么光荣历史呢,一顿棍棒下去,什么都说了。”罗子良笑笑。
“听说你以一人之力,就把昔日威风八面的江哥吓跑了,此事当真?”马露又问。
“是有这回事。这是我在西雅图道上烧的第一把火,竖立威信”罗子良侃侃而谈。
“果然是猛龙过江,行事风格确实不一样。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马露一双狡黠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因为我想拉你入伙。”罗子良认真地说。
“让我混黑道呀?风险太大,我做不来的。”马露马上摇头。
“我只是个建议,你可以考虑。俗话说,富贵险中求。选择怎样的人生,你看着办。”罗子良也不强求。
菜上来了,两人开始吃饭。
喝了两杯酒,马露才装着无意地问:“罗先生,那你打算也像江哥一样收取保护费吗?”
罗子良说:“收保护费那是街头小混混玩的小把戏,我不会去做那些小打小闹的勾当。”
“那你想做什么?”马露疑惑地问。
“我只做三样:黄、赌、毒。”罗子良点上一只烟,吐着烟圈说。
“多谢罗先生的看重,可惜小女子才疏学浅,恐怕做不了什么。”知道对方是一黑老大后,马露不敢再造次,把身份放低了许多。
“呵呵,没关系,咱们还是朋友嘛,来,碰一杯。”罗子良笑了笑。
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外面忽然开来两辆车,车上下来七八个华人青年,走进饭店来,一字排开,对着罗子良一齐鞠躬,其中一个恭敬地说:“老板,城东那伙菲国人被我们的兄弟解决了,下一步怎么处理,请老板示下!”
罗子良故意沉吟了一下,才说:“把那们老大砍了,扔里海里喂鱼,其他的人,愿意跟我们干的,就留下,不愿意的,限期让他们离开。”
“是!”众人又一齐弯腰,才又退了出去。
“这些都是你的人?”马露震惊地问。
“是呀,这些人,大部分在国内都背有案子,都是我想方法弄出来的。”罗子良说。
“你还挺有本事的,不过我想知道,你那个女朋友知道你做的事情吗?”马露又问。
“知道,怎么不知道呢?”罗子良说。
“原来你们是有分工的呀,一黑一白,互相依托,不显山不露水,确实高明。”马露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