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楚修宜找他的时候,佟屿正急的满头汗。原因无他,付莞香又背着他偷偷地去练习了。不仅如此,她还扭伤了手腕。
佟屿一边把冰袋递给付莞香,嘱咐她冷敷之后好好擦药,一边被来找他的另一位师兄推着往外走。出了付莞香的房间门,他才有功夫问旁边的师兄:“王爷找我做什么,不应该找小晚吗?”
“人家找小晚做什么,你都被人误以为是断袖了,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解释吧。”带路的师兄面无表情的说。
“我?断袖?什么跟什么啊……”
正说着,已经到了长亭,楚修宜正坐在那里喝茶,看到佟屿,淡淡的问带路的师兄道:“这位就是佟屿?”
“是是是,那王爷,你们先聊,属下就先回去当值了。”方才还面无表情的人突然谄媚起来,佟屿看着他突变的脸色,嫌弃的抽了抽嘴角。
“坐,本王有事问你。”楚修宜嘴上这样说着,可脸色和眼神一点儿都不像他说的话这样随和,反而透露出“你若是敢做,本王扒了你的皮”这样的讯息。
佟屿欲哭无泪,他自问对付莞香已经够好了,可为什么王爷第一次见他,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难不成付晚刚刚扭了手腕,王爷现在就知道了?这知道消息的速度可真是比土地公还快。
不过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佟屿面上还是满脸堆笑的推辞:“谢王爷,属下站习惯了,还是站着吧。”
楚修宜见他识抬举,脸色缓和了些,慢悠悠道:“行吧,那本王就不逼你坐下了。本王且问你,你可知错了?”
这不明不白的一句,我能知道哪儿错了才怪啊!我坦坦荡荡问心无愧没觉得有错啊!佟屿心中咆哮道。不过,即便再这么想,嘴上也不能这么说。王爷说他错了,那他就是编也得编出来。
“王爷赎罪,属下知错,属下没看住晚公子才让他受了伤,是属下的疏忽,请王爷……”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楚修宜就站了起来,蹙眉道:“小晚受伤了?伤着哪儿了?他现在在哪儿?”
欸?合着您说的不是这件事?佟屿一边埋怨自己不打自招,一边丝毫不赶隐瞒的陈情:“伤着手腕了,看上去倒是不严重。王爷,其实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属下,属下已经警告了晚公子好多次,让他不要私下偷偷练习,他偏不听,所以才……”
“我问你小晚现在在哪里,别那么多废话。”楚修宜不耐烦的打断他。
“哦,晚公子在自己房间里,王爷您要去看看他吗?属下带您过去。”佟屿恭恭敬敬的说。
按规矩,非校场的人是不能随意出入校场的,就连楚修宜到校场巡视也是每月特定的一天,要与校场的统领提前打好招呼。而且,即便是楚修宜也是不可以随便进学员房间的。不过,王爷就是王爷,王爷想见谁,他们还能拦着不成?佟屿这样想着,也就说了要带楚修宜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