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鱼肚白,南方一座小镇,人影稀疏,集市未开。
忽然,一阵急·促的“咚咚”声,打破了小镇的静谧,好似有人重锤锤击地面,富有节奏感。街道正在摆摊的大叔大婶们,纷纷伸长了脖子望向迷雾中的进城口。
“那小哥儿又来了,这一次更快了。”
“是啊,不知道又背了多少,刚刚那一次,怕是不比一架牛车拉的少了吧。”
“真乃天人下凡也,我看,就是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大侠们,也不一定有他力气大,我家崽子要是有他一半就发咯。”
“哈哈,老秦,要不送你老婆跟小哥儿睡一晚,借个种?”
“滚你妈的蛋,你小子……”
古代就这是这样儿,没什么娱乐活动,出件新鲜事儿,大家就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这不,这些人平时也都是老实汉子,此刻两两相间也有些距离,但八卦起来,那可真是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任你隔得远,依旧要吹牛。
嘿嘿,好诗。
就在众人的议论中,一夸张的黑影自迷雾中走出,一步一步,似慢实快,三两步越过他们,直往镇里最好的客栈而去。
远远地,只见一阳刚少年的背影。
粗布麻衣,广袖流仙,左腕处一枚金灿灿的手镯,头扎逍遥巾一方,腰系一条金腰带。任谁看了,也得说一声“好一个庄稼汉里的尼古拉赵四”。
最夸张的是,他双手扛肩,托着一捆高近丈,阔七尺,厚七尺的木柴,那一根根的,劈的那个齐整,捆的那个艺术。
漂亮!
这人自然是李尚卿了,却说他为何突然坐起了卖火柴的小男孩儿,这话就长了。
话说,一个时辰前,他自那密林中·出,于一小村偶见一牛,其色苍青,个儿大·腿长,腱子肉十足。就那一瞬间,他被征服了,决定收了这孽畜以为坐骑。
便和牛主人交涉,以至于有了这番卖柴买牛的戏码。
什么,你说为何不抢?麻痹,人李哥是这样的人么,人那是有节操的。
一头牛,10贯钱呢,在李尚卿的记忆中,貌似与他生前包儿里的3000多个软妹币差不多的价值了。
砰!
“掌柜的,下来洗地,不是,下来收柴了,爷赶时间。”随手一扔,激起满地尘沙,李尚卿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这生活,爽啊,哈哈哈。
“来了,来了,小爷,你可真是神仙下凡呐,我瞧瞧,哟,好的青冈木,好,来,伙计们,抬进柴房去。”
圆脸儿圆肚儿,小眼儿瞎转的老板一副硕鼠的尊荣,眉开眼笑。
他没法儿不笑,就今儿一早的功夫,他这一年的柴火都够了,也不用担心几个月后的大冬天儿,被那些无良匪民抬价了。想到这儿,他又看了看跟前的少年。
你说这富家子弟哈,连腰带都是金子做的绳子,却偏偏要来卖柴,啧啧……
不过,这力气可真是大,比得说书人口中那大唐朝的薛仁贵了。
“给,小爷,100文,童叟无欺,欢迎再来。”堆起满脸笑容,掌柜的双手捧钱,那姿态,活像是捧着他老婆的2筒。
“好了,憋废话,谢了,掌柜的。”李尚卿哪有时间跟他墨迹,一把接了前,转身便走。
茶盏儿功夫不到,他已回到那小村,站在一农户家中,把手一伸,将钱塞进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手中,道:
“老李啊,瞧好了,我可是给了你双倍的价钱,以这时节的行情,够你买两头牛还多了。这头老牛,我就带走了?”
老李立刻佝偻着身,怯懦道:“少爷您自管拿去,自管拿去。”
在他身旁,一姿色普通,但眼睛明亮的妇人眼泪不止,似舍不得自家的牛儿。也是,这头大青牛可是她的嫁妆呢,若非这少年神力惊人,又举止不凡,她还真不想卖。
瞧她这样儿,老李生怕惹得大爷不耐,粗声呵斥,李尚卿阻止了他,笑道:
“大嫂子别不舍,小子会好生善待它的。说起来,跟了我,倒是比跟你们好,只让它驼驼我,你说是吧。”
“小少爷,承你吉言,若真能让它寿终而去,奴家这番就谢过少爷了,定夜夜为您祈福。”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牛,我带走了。”
大笑几声,李尚卿出门左拐,牵了院里的大水牛,一个翻身坐了去。说来也怪,那青牛平日里十足的牛脾气,今番却做起了少女,一副羞答答的样子,任李尚卿驰骋。
“对了,老李,那劳什子终南山,是走这个方向吧。”远远地,李尚卿朝两口子招了招手。
老李赶紧大叫道:“是的,小少爷,你只管朝北走,逢人便问,不出三月,自能到达。”
“哈哈,三个月太久了。”大笑中,骑牛少年消失在远方。
岁月悠悠而走,一晃一个月。
这一日,艳阳天儿,寂·寞里,“尼古拉李四儿”骑牛而行,效仿那函谷关前的大李子,当真是风光无限好,还得靠挂B。
那终南山落于陕西境内,而之前李尚卿所在的密林,据他一路观察推敲,当是在云贵一带,比他的故乡还往南了一点儿。
是了,这就说得通有黑熊的地方,为什么会有水牛这种东西了。北方,可是没什么水牛的。
那日,为了强调志在必得的决心,李尚卿曾单手将老李院中的石碾子,凌空扔了个1080度的三周半。吓得老李直呼大侠,这一称谓瞬间牵动了他。
一番相询,才得知,这天下间有些顶厉害的武林高人,就老李知道的,有个什么大理段氏,据说顶牛顶牛,赛神仙。
李尚卿心念一动,一番推理后得出结论:
这应该是在宋代,又有大理段氏,那自然,嗯,要么《天龙八部》,要么《双雕》了。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即便如此,他还是打算先往终南山走一趟。
如果是双雕的话,那个人,他是无论如何都得去见一见的。
老李说需要走三月,自然是以他们这个时代的情况而论的,事实,以李尚卿自己看,一个月足以。
他实在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因为他不知道下一次穿行是什么时候,众妙之门这家伙,完全不像中的系统那么有迹可循,让他大伤脑筋。
“咦?”忽然,李尚卿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山,看那钟灵毓秀的样子,直觉告诉他,那就是终南山。
原谅他,一辈子没去过这道教圣地。
“哈哈,好牛儿,加把劲,咱们到了。”一巴掌拍在大青牛身,把这大牛儿弄得龇牙咧嘴的,哞了几声,大踏步跑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终南山,一座简陋的道观前,俊朗少年端坐在青牛身,疑惑地打量着。
“咦,为毛儿这么简陋,不应该啊,即使不是双雕,这里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啊……卧槽,难不成,全真教已经被毁了?”
他想到了倚天里有提到,全真似乎真被毁了,这是倚天?可物价不对啊……
就在李尚卿思疑之际,观内奔出七人,个个身穿道袍,手提宝剑,出了门,见一人一牛堵在门前,当中一人猛然大喝:
“哪里来的妄人,不知此地乃重阳真人座下,全真教道场,安敢口出不利之言?”
“咦,你是……你是谁?”惊咦一声,李尚卿打量其人,很有特色。
“吾乃广宁子郝大通。”
“哦?”李尚卿脸色一变,大笑道:“那他们便是丹阳子马钰、长生子刘处玄、长真子谭处端、长春子丘处机、玉阳子王处一,以及清静散人孙不二咯?”
说着,李尚卿视线一扫,忽然,但见一风·韵犹存的道姑,提着宝剑,正柳眉倒竖,怒视着他。
这是清静散人孙不二?电视剧中的那个夜叉像?卧槽,这长得很不错嘛。比那些满嘴“丑·逼”的家伙好看多了。
狗日的,又被那些不入流的剧给骗了。
想到这儿,李尚卿一时激荡,情不自禁地大吼道:“清静散人孙不二,吾乃王重阳同修,张三丰前辈,吾且问你——”
说到这儿,他故意一顿,七人神色一呆,尤其是那年轻的孙不二,很自然地问了一句:
“什么?”
“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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