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有喜了。”
刚刚叫马静蓉歇息去的朱达昌,其实是另有其他的一些关于男人的想法。
可是现在突然的听到马静蓉怀孕了,那鬼心思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朱达昌,便立马的傻愣到了原地。
“怎么了?我马静蓉有喜了你不开心吗?”
如果不是马静蓉的这句问话,估计此时的朱达昌,还在继续着自己的愣怔。
“啊?不不不不”
“你不开心?”
“不是不是,我很开心,我都快要开心死了,哈哈哈,静蓉你快告诉我,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晌午的事情,晌午我和秀姑聊天的时候,突然就开始恶心起来,然后秀姑问了我一些事后,就说我这是有喜了。”
“哎呀,秀姑问你什么事了,秀姑怎么能知道你有喜了呢?”
“我哪知道,不仅是秀姑说我有喜了,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我自己有喜了。”
“你怎么就能觉得你自己有喜了呢,你现在就在家待着,我现在就找一个郎中回来给你号号脉。”
还没有等马静蓉回应,朱达昌已经是窜出了家门。
还没有等马静蓉回应,直接将纸页和盒子丢在一边的朱达昌,就已经是消失不见。
看着门口已经没有了朱达昌身影的马静蓉,先是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后,接着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马静蓉才刚刚发现怀孕,哪能有什么肚子,可是马静蓉突然就觉得自己有肚子了。
京城这地儿朱达昌一点都不熟,要想尽快的找一个郎中回来,朱达昌必须的打问很多的人。
所幸此时的朱达昌嘴溜,一路跑一路问的朱达昌,在不算长的时辰里边,就把郎中请回到了家里。
经过郎中的一番诊脉后,马静蓉还确实是怀孕了。
不但如此,此时此刻的马静蓉,已经是怀孕三个月了。
除了这些,这位不知道是胡说八道还是真有本事的郎中,竟然还说马静蓉怀的是一个大胖小子。
听到郎中所说,也不管真假的朱达昌,便像是少年一样的活蹦乱跳了起来。
刚刚还活蹦乱跳起来的朱达昌,突然就停止跳动的朱达昌,又是小心翼翼的跑到马静蓉身边的说:“咱什么也不要干了,咱现在就回屋歇着去,以后铺子里的任何事情,咱都不要管了。”
“什么?什么叫咱都不要管了?铺子里的买卖咱都不要管了谁管,你是不想成事了吗?”
人家郎中还没有离开,这两人就玩儿起了汉字游戏。
这两人那滑稽的样子,搞得那郎中满脸都是不好意思。
这时候的这位郎中,是直接走也不合适,不直接走还是不合适,左右为难的这位郎中,只能是手足无措尴尬不已的看着这两人嘻哈。
“老婆,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就歇着,铺子里的所有事情都由我来操持。”
“哦,这还差不多,对了,那你还不送人家郎中回家吗?你是给人家郎中准备好住处了吗?”
被马静蓉的这么一提醒,朱达昌这才想起还有郎中这个人。
取笑着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朱达昌便又开玩笑的说:“郎中先生,要不您就住下来吧,我家里住的地方倒是有,嘿嘿。”
“不不不,不不不,不必不必,孕妇只要好好养着就好,我不必一直在这里守着。”
此时满脸都是尬笑的那郎中,笑起来脸上的褶子都能夹住一根筷子。
又是跟那郎中开玩笑的调侃了几句后,此时可以说是双喜临门的朱达昌,这才给郎中包了一份喜气银子的送走郎中。
此时一直看着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朱达昌,已经开始有妊娠反应的马静蓉,却笑的就跟花儿一样灿烂。
朱达昌说是这么说,可马静蓉好像并没有把朱达昌的话当回事,第二天起床以后,该干嘛还是干嘛的马静蓉,根本就不把身怀有孕当回事情。
哪怕是朱达昌左说右说,可那股子固执劲儿又冒出来的马静蓉,依旧还是忙活着铺子里的一切。
今日的朱达昌特别的忙,忙着忙着也就忘记了马静蓉怀孕的事情。
真正的忘记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事情一旦多的忙晕了头,有些事情就会在不经意之间忽略掉。
尤其是到了晚上,为了铺子开张和清海成婚,很多仪式和餐食等各色的人手,已经入驻到朱达昌家的院子里。
此时院子里的人来人往,即便是正常的人都会碰来碰去,何况是身怀六甲的马静蓉。
虽然马静蓉也仅仅才怀孕三个月,可一旦怀孕的事实已经确定,有着心理暗示的马静蓉,行动便开始迟缓了起来。
朱达昌知道马静蓉是怀着孕的,可其他忙活着的各色人手又怎么会知道。
这样相对私密一些的事情,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朱达昌,总不能给所有人来个广而告之吧。
就在马静蓉慢慢悠悠的在院子里查看时,刚刚垒起来的十几个三尺直径的蒸笼塔,突然就顺着风的朝马静蓉倒了过去。
如果是搁到平时的马静蓉,一定是会一跃而起的避开那倒下来的蒸笼塔,可是此时还怕扯着孩子的马静蓉,才刚刚的犹豫了片刻工夫,那近一丈高的蒸笼塔,便砸到了马静蓉的身上。
“啊”
如果不是马静蓉有点功夫底子,突然的被那蒸笼塔砸到身上,不晕过去都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可是此时的马静蓉,虽然是整个人被蒸笼塔压倒,却也还是能将盖在身上的蒸笼塔掀去。
刚刚被砸到的马静蓉,即便是表情里已经显现出了痛苦,可那痛苦里的细节,却还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可是,一下子掀去几个蒸笼塔的马静蓉,即便是身上已经没有了物件压着,却是突然的痛不欲生起来。
看到这一切的所有各色人手,本来是想去救马静蓉的,可是马静蓉是东家太太,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让他们只能是干着急而不敢动马静蓉。
不过,有一些伶俐一点的人手,已经是到门面铺子里叫朱达昌去了。
还有一些年纪大一点的力巴人手,已经开始叫喊着应该请郎中来。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此时马静蓉的身子下面,已经是隐隐的流出一些血图。
不仅如此,这时候的马静蓉,也已经是虚汗满头。
“你们都是些傻子吗?你们快去叫郎中去呀,你们快去叫朱达昌去呀,你们快快把我扶进屋子里啊。”
现在马静蓉他们待着的地方,并不是人人都认识他们的古陶县城,现在马静蓉他们带着的地方,是天子脚下的大清京城。
这里本来就带着些许冷漠的民风,此时的那些人手,即便是被马静蓉的喊叫调动起来一些,可他们也不知道究竟哪位才是朱达昌。
即便是叫朱达昌去了的人手,也都是对着空气瞎胡的喊叫。
如果是正好碰着朱达昌路过,一切也就可以顺畅起来了。
可是直到马静蓉已经晕了过去,人们的喊叫声中还是没有出现朱达昌。
不过,朱达昌是没有人找见,可请郎中的那几个人手,却已经是把郎中背了过来。
此时那些人之所以把郎中背了过来,其实也能体现出他们那急迫的心情,可即便是如此急迫,却也没有人敢去触碰那男女授受不亲的底线。
这样的马静蓉,实在是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