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具工坊和木箭塔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建好?”
城头下,数百村民正搬运木材,远处,工坊区的木材加工作坊日夜运行,不断制造武村急需的建筑材料。
因规模扩大,基础材料用量暴增,段青松应建设科请求,再次购买了十座加工作坊,其中木材六座,石料四座,总共花费五千点。
听到询问,立刻有一吏员上前,回道:“根据主公指示,这两项都在加急建设,最迟到晚上十点便可全部建成。”
“木箭塔也完全依照参谋司给出的规划,全部建在北城墙,与之前的一座连在一起,中间间隔四百米,可形成两公里左右的火力覆盖。”
听到回答,段青松微微点点,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清楚仅靠五座木箭塔还无法完全阻止流寇进攻。
武村面积平方公里,平均每面城墙2.3公里,想形成全覆盖,需每座城墙架设七座箭塔,合计二十座。
除去已有的五座,还需二十三座,总价值超过四十六万。
而他手里只剩下不到三万块,根本负担不起,更别说帮会市场里也没有这么多图纸可买。
等以后武村升到小镇级别,面积将进一步扩大,达到十二平方公里,需要的箭塔数量更多,赚钱速度永远追不上实际需求。
木箭塔只是比较低阶的城防工事,再往上还有杀伤力更大的石弩、石炮,所以“绝对防御”很难实现。
在家底并不丰厚的情况底下,应该适当放弃一些城防,努力把军队质量提升上去。
离开建设科,段青松在鲍旭的护卫下往医馆方向走去。
在那里,有一个牵动大批村民的手术正在进行。
如果这场手术成功了,民心民气将迎来一次爆发性增长。
在昨日,领地内有一名孕妇突感身体不适,并于当天夜里紧急赶到医馆。
当值医生立刻安排人手接产,但因为胎位不正,孕妇坚持了数个小时仍然无法顺利诞下婴儿。
不得已之下,医生只好对孕妇进行剖腹。
医馆内部有蚕房,专门用于手术,相关器械也齐全。
只是因为缺乏药物,绝大多数村民都不相信手术能成功。
但作为医馆内部的专业医生,他们反而非常乐观,甚至与村民的态度截然相反。
这个世界的医馆已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衡量了,任何疾病,只存在治与不治,没有成功与否的问题。
根据介绍,医馆属于民生类特殊建筑,每月可治愈五次重症病人,治愈一百次急症病人,以及五百次普通疾病。
剖腹产手术属于急症,医生接受治疗后只占用一个治愈名额,几乎百分之百成功。
至于医生的作用,他们只需按照流程操作即可,同时避免重大失误。
不紧不慢往前走着,距离医馆还有数百米,段青松便听到了一阵欢呼声。
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微笑,他心里清楚,此次剖腹产成功了。
将心神沉入系统里,在村庄属性一栏,集权】等级正在快速飙升,从五十级一直飙涨到十五级才停止。
这是实实在在的民心提升,不同于花钱堆积,自然提升的影响力更大,短期效果也更强。
如果这个时候有敌军进犯,武村甚至不需要动员,村民会自发组织起来。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等医馆被越来越多村民认可,其所造成的轰动效果绝不止于当下,还会对未来产生深远影响。
这是一个可以治疗任何疾病的“圣地”,相对安全感会激发出来,还是最为重要的生命安全。
段青松没有继续往前走,耳边听着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心里竟有一股热气上涌。
这是前世从来没有过的感受,身为一名领主,其诱惑力不仅仅来自于美人和权利,还有看着领地不断繁荣的自豪感。
“不必往前了,我去了反而会让村民不自在。”
对鲍旭吩咐完,段青松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随后转身往领主府走去。
……
两日后,领主府后院。
几名侍女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她们大多来自现代,对于古代那一套规律也不怎么遵守。
即便领主府有明文规定,禁止在后院议论政事,但也挡不住她们的好奇心。
一开始她们讨论城墙上的木箭塔,随后又谈到刚刚加入武村的卞喜。
到今天,医馆成功进行一次剖腹产再次成为讨论话题,而且热度明显更高。
身为女性,尤其身处科技水平极度低下的当下,最在乎的不是衣食住行,也不是家长里短,而是怀孕以后能不能成功活下来。
这是才最现实的问题,也是最让女性恐惧的一点。
她们听了太多一尸两命的“故事”,不止家里人会提到,平时闲谈的时候也屡次提及。
导致很多人会刻意避开夫妻生活,甚至对男人产生恐惧心理。
“没想到医馆真能进行剖腹产,我还以为这种事情一辈子也别想实现,咱们作为女人只能拼运气,每怀一次孕便过一道鬼门关。”
一名侍女端着果盘,看左右无人,轻声说着。
“谁说不是呢?如今有了医馆,大家的情绪也提高了不少,以前虽然也努力工作,但总感觉有一座大山压着,很少看见别人笑。
我昨天回家休假,发现父母第一次有了笑容,而且我还听说医馆不止进行了一次手术,从三天前开始,总共进行了上百次。
有六十几名士兵进行清创手术,有两名村民进行阑尾手术,还有几十人发热从医馆拿了药。
到今天,那些发热村民已经痊愈,士兵的感染情况也有好转,就连进行剖腹产的孕妇也可以下地行走了。”
另一名侍女明显激动的多,她因为前几天休假,所以知道更多消息,这些消息还都可以验证,不是刻意宣传出来的。
几人正讨论的激烈,热扎娜吾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她这时看着几位侍女,鬼使神差一般咳嗽了几声,看到对方下意识低下头颅,又觉得不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直到返回住所才惊觉脸颊热的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