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云真想将大哥喊过来好好收拾安御风一顿,真的好欠揍啊!
“你夸我我也不可能再帮你多写了,你赶紧把你自己的那点写完,”安锦云十分警惕。
安御风摇了摇头,纠结道:“你写的太好了,万一到时候先生发现了怎么办?”
安锦云想发火,皱眉道:“那你叫我怎么办?”
安御风见六妹不高兴了,连忙讨好道:“我乱说的,你随意写就是。”
安锦云瞪安御风一眼,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一直在案前写到用晚膳的时候,安锦云总算是将安御风给她的那一部分写完了。
去看安御风,安御风却死死压着自己胳膊底下的东西不让安锦云看,嘴上说道:“快写完了。”
“我不管你了,反正你到时候写不完就等着被先生责罚吧,”安锦云嘟嘴道:“说不定还会请大哥过去给你擦屁股。”
安辰星也是从广博学府出来的,甚至两个人先生都是同一个,真不知道怎么安御风就学成了这个样子。
安御风倒看上去并不担心,似乎对应对这种情况游刃有余。
第二日,安御风收拾好自己的包裹滚回了广博学府,第一件事就是揪住路过的同窗问道:“先生留的功课你做完了吗?”
那位公子正是被安御风揍过一顿抢了金边水晶放大镜子的人,被揪住后满脸苦色:“御风兄,你不会又一字未动吧?”
“我安御风怎么会是那种人,”安御风便将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给对方看:“就看你几道,其他的我自己写了的,苟兄不会如此小气吧?”
苟景辉黑着脸将安御风的爪子从自己的身上拉开:“再这么喊我就不给你看了。”
安御风嘿嘿一笑:“景辉兄!”
苟公子这姓氏确实有些尴尬,不过人却是学府中数一数二的聪明,很得先生的喜爱。
苟景辉慢吞吞的将自己的策论拿出来给安御风瞧,偶尔瞟了两眼安御风写完的东西,而后眼前一亮细细凑过去看了看。
“御风兄,你进步很大啊,这策论中的见地很是深刻……”
安御风洋洋得意:“那是自然。”
“这字体飘逸大气,御风兄是习了哪家的字体?”
“那是自然。”
“这不是御风兄写的吧?”
“那是……”安御风及时住口,并且反手捂住苟景辉的嘴:“你瞎说什么呢?”
苟景辉将安御风的手拍掉,慢吞吞道:“御风兄不必紧张,我又不会告诉先生去,只是你上面不就是辰星兄了么,我可不信是安大公子给你写的。”
安辰星为人正派严肃,对安御风一向严厉他们是知道的。
安御风憋了半晌,挠了挠头小声道:“是我六妹帮我写的,怎么样?这字好看吧?”
他忍不住炫耀起来,将自己腰间的香囊晃了晃:“这也是六妹送给我的,可香了!”
苟景辉的神情微妙起来:“安六小姐?”
他自然是听过安锦云的跋扈名声的,再加上安御风虎背熊腰的形象给他的印象太深,他总觉得安六小姐是个生得壮实且蛮不讲理的女子。
如今看这策论,却又有一番别的心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安御风不大满意苟景辉的反应,嚷嚷道:“我六妹惊鸿宴上可是取了玉钗的!”
“唔,御风兄先写着吧,我还有别的事……”
安御风将人拉住:“你还有什么事儿?”
“你不知道?”苟景辉有些惊讶,整了整自己身上被安御风扯得有些变形的衣裳:“明日就是当今四皇子的生辰,许多人都想借这个机会……”
安御风对这些不感兴趣:“这些尚无定论的事情,你们整天争些什么。”
他任苟景辉咕咕囔囔的离开,自己专心补课业。
幸好六妹妹帮他做了一半,否则真是写不完。
……
秦朔抱着自己的宝贝盒子看了无数次,想着这次生辰是不是又能收到云儿送的东西。
影七在一旁斜眼看着,心想说不准安六小姐都不知道明日是四殿下的生辰。
秦朔摸了摸脖子上的双鱼玉坠,越发觉得自己和安锦云是天生一对。
小时候结下的缘分,这玉坠四舍五入就是定情信物,他们俩四舍五入就是青梅竹马!
秦朔觉得自己想的真是太对了,整个人一整天都沉浸在即将收到想象中云儿所送之物的喜悦之中。
结果真让影七想对了,安锦云对于秦朔生辰的事情半点不知。
她只知道秦朔比自己大三岁,秦朔没有主动提过生辰,她又常在内宅,自然不知道这些前庭的事。
水香在薛氏下葬后呆了几天后便离开了伯府,临走的时候只有绿萝去送。
绿萝这些日子并不好过,安晞月变得越发情绪无常,经常拿她来出气。
“水香姐姐……”绿萝怯怯问道:“那二夫人……真的是病死的?”
水香眼神闪烁了一下,摸了摸绿萝的头发:“绿萝,你我是奴婢,有些事情不必知道那么多。我们没得选,做好分内之事就是。”
绿萝点点头:“我知道了,水香姐姐。”
回去后绿萝就被安晞月指使去偷安锦云的琴谱,她自然不敢违逆,只能悄悄去望云院看了看。
安锦云正好在教安灵梓弹琴,安灵梓是只学了些基础,弹得比安晞月还要差得多,但是安锦云十分耐心,从头讲起都不觉得累。
安锦云总觉得安灵梓很特别,是那种骨子里泛着灵气的特别。
绿萝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院子里两个姑娘才进屋里去,绿萝瞅准了机会在暮色的掩护下去偷了几张琴谱。
正好一阵风刮过来,等安锦云出来的时候只以为东西被风吹走了,不过是琴谱而已,她也不在意。
丢的那几张是她自己写的一首曲子,她若是有心,比这个好的也是信手拈来。
安晞月拿到琴谱后照着弹了弹,终于切实的体会到她与安锦云的差距来。
她红着眼眶没有说话,一抬手旁边的绿萝甚至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安晞月叹了口气,她就算再恨,也得对那些人装出笑脸来,以后在府中还得仗着祖母和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