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不要紧的吧?”郝学姐有点担心了。
“应该有点要紧吧,我记得好像听老徐说过,他们部有一个高中就在全国大赛进了八强的部员。并且是在青年组。”
“那,现在岂不是全国顶尖水平的对决吗?”
郝学姐盘腿坐在地上,不断扯自己的裙角。
龙的战斗,在旁人眼里简直有四把竹剑绑在两台电风扇上面进行恶趣味的搏击。
全场寂静地出奇,竹剑碰撞的声音像水中的涟漪一样一层层往墙壁上飘去,再反弹回去。
龙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地方会出现这么强的对手。
自己在被压着打,对方还没有使用魔法的痕迹。
对方连力量也在龙之上,龙用医疗术了缓解手部的麻痹。
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子了。
我可是医师,不是战士,医师就用医师的战斗方式吧。
无差别领域,半胶。
让空气在半维持状态,不会控制住对方,但是会让对方的攻击速度减慢,现在应该十分吃力了。
果然,龙可以反应过来他的速度了。
得赶紧了。
龙深呼吸,一瞬间加大了双臂的肌肉使用率。以极快的速度取下了胜利。
龙喘了几口气,身边是郝学姐的欢呼,不用说,马上自己就会被扑到了。
“你很强。”对方的部长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走了。”他的声音变得锐利。
生气了吗,不像是对方的为人。
龙没有时间去反应,自己虽然没有被扑到,但是被高高抛起来了。龙担心的是,抛的人实际上只有部长和郝学姐。
之后就是社团活动了。
“谢谢。”郝学姐从外面拿了外卖。
在郝学姐小跑的脚步声回荡中,部长给龙讲了一下这个活动。
“假期结束,自己一定会有很多东西要讲。这里呀,是一个坐在地上讲故事的好地方呢。自带3环绕,感觉十分不错。”
确实,社长在讲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被墙壁加强之后,那种懒散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郝学姐在圈子中间铺上了报纸,给每人发了奶茶和瓜子等零食。
“瓜子壳千万不要乱扔。”
“嗯。”
讲故事吗?龙不确定林学姐和步学长真的能够讲故事。
果然。
“暑假,看完了三十七本书其中印象最深刻的是省略上万字”
基本上,没有人听下了林学姐的发言,但大家还都是认真聆听的样子。
之后是步学长,没想到这两人是最先发言的。
但为什么都是和流水账一样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一点都没有意思的发言。
本以为郝学姐和部长的发言会比较有趣。
“暑假,睡了两个月。”
部长的简短发言。
郝学姐分享了自己在回去路上和上学路上被男人搭讪的故事。
“那个男人呀,竟然和我说,给他摸下腿就给我买奶茶。真的是,现在什么人都有。不知道我喝果茶的吗!”
“重点是这个吗?”
龙吐槽。
“那,小龙,你有什么故事可以讲?”
“故事,故事。”
龙回忆了一下。
“有一个,差不多算是虚构的故事吧。”
“好,讲!”
“行吧。”
那是龙还在科尔夫手下学习的日子。
在多云的天空中,一抹阳光从层层阻碍中挤了出来。它躲过了被云层反射的命运,将自己照耀大地的任务进行到底。它照耀到森林的一角。叶片将透过的金色染绿,敷在了劈材的龙身上。
科尔夫此刻在给一位远道而来的老友治疗。说是治疗,其实也就是临终关怀了。
前几日,这位穿着底部都已经裂成布条的灰色长袍来到了科尔夫的小木屋。
他由七匹狼拉着的木橇滑行到的这里。他灰色的胡子和灰色的头发连成了一团毛球,估计用梳子拉一下就能扯下一片灰。龙这么估计,可能是看见他的眉毛是白花花产生的不和谐感带来的吧。
科尔夫把他扶了过来,让龙给他烧水。
龙把茶端给他,他已经躺在了科尔夫的床上了。
龙注意到,他长袍的衣领部分,竟然是青色的。目光沿衣领往下走,就好像是看着一段感染的历史一样,青色渐渐蒙上一层灰色,再渐渐彻底同化。
“谢谢,小伙子。”
他浓密的胡子竟然没有影响他说话,随着他的语言,龙才感觉到这是一张人脸。面上都是皱纹,灰尘还是什么,填充了这些沟沟痕痕。
龙不是很想多带,对方没有让龙干什么,自己马上也就离开了。
龙没有关注他和科尔夫具体是什么关系,也没有关系他什么时候死去的。
也就是某一天的早上吧,那位老人已经不见了。
科尔夫把一个用粗布包裹起来的盒子给了龙。
“他是西方的精灵,在告诫城。能请你去把这个给埋进他的故土吗?”
“没有问题。”
龙第一次出远门,十分兴奋。
“这个法杖你拿去用吧,还有这块魔法石,是用他的魔力来提炼的。估计能走个来回,之后我会把这些魔兽给放回自然的。”
“好的。”
龙立刻就去把那把木橇给擦擦干净,但随着水的浸染,几处都裂开了。不过不是很要紧,恢复起来轻轻松松的。
“那,我走了。”
并不是七匹狼都在拉,前方只有五匹狼拉着长短不一的绳子,身边有两批只是在跟着跑。
“昨天就想着,这东西玩起来会很有趣了。”
给龙的地图都绕过了城邦,直接在野外走是最快的路了。
七匹狼脚爪在草地上奔腾的声音,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出来的,但却是“沙沙沙”的声音。
今天的阳光很是满意,现在是初春,阳光照下来之后,空气之中的温度就变得刚刚好了。
草地自然不会是平平的草地,其中石块、土块像地雷一样埋在了土地。
狼群像是能探测的一样,在撞击之前就早早绕开。要是绕晚了虽然它们能够避开,但龙身下的木橇就不一定了。
木橇在草地上的摩擦,在身后划出了两道深深的沟,弯弯曲曲像舞动的巨蟒。
前方的草地,如果仔细了看,也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些草的颜色会略深,是之前过来时留下的吧。
和压路机一样的木橇,把花草的芬芳都给挤在了空气之中。
没有除草机的芳香,很是醉心。
龙顺手取下路边的花朵,又立刻扔下,不一会儿,红的、紫的、粉的,龙的手指被染的色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