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梵衣拍了拍胸脯暗自说道:“好险好险。”
“你竟敢躲?”殿上的墨芝芝咬牙切齿怒骂道。
“不敢不敢!”苏梵衣连连摆手,识相的赶紧跪好,又偷偷用法术将玉枕碎片汇聚一起,一秒恢复如初,双手完璧呈上。
墨殇又开始扯着女君的黑金裙摆撒娇说:
“哎呀,这可怪不得梵衣,自小我决定的事情,就他想拦也拦不住呀!”
苏梵衣心想:“少主因为两位仙子也是拼了,如今已是毫无形象可言,如果我是那两个姑娘看到这一幕定会芳心暗许,感动的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而墨芝芝却依旧面不改色,任由这个“狗皮膏药”黏在她身边,轻启双唇冷冷说道:“苏梵衣,那也算是看护少主不力,失了职,我看你天天跟他瞎混关系好的有些得意忘形,忘了你们二人的主仆身份!”
“姐!你说什么呢!”
墨殇一下弹开,跳到台阶下边,脸气的鼓鼓的说道。
“女君说的是,是臣失职,臣认罚。”
苏梵衣拜叩领罚,也是难得一见的正经模样,虽然他平日里大大咧咧什么事情都不往心里去,但这次女君说的却深深刺心。
他也清楚确实应该要分清冥界尊卑等级之分,尤其将来少主继了位更是要谨言慎行,敬之辅之。
墨殇走到苏梵衣身前,弯下腰去扶,他却像个执拗的孩子挣脱开换了地方继续拜着等待惩罚。
“好!那我也一并罚了,才不会有失公允,也能不会落人口舌,不让那些老头儿为难你。”
墨殇无奈只好跪在一旁,腰杆却挺得笔直,态度坚决。
“可以。”
墨芝芝冷冷的甩出这二字后,便有八名阴差提着棍、棒、锤、链行至殿中央。
墨殇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刚刚才捉弄过的那些阴兵,偷偷朝着苏梵衣竖了个大拇指说道:
“梵衣,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说的还真对,这么快就来报仇了……”
苏梵衣并未回他话,将头向下埋的更低了些。
“女君,少主马上就要继位大典,断不能伤了身子,影响大局。”
“我没事,我一人做事...”墨殇还未说完就有一股熟悉的檀香味扑面而来,吸入鼻腔后便倒地不起了。
“将少主带回房间好生看管,大典之前没我允许不得踏出宫殿半步,亦不可见任何人。”
“是。”那八名阴兵中站出两位领命将墨殇带回了扶风殿。
而那日苏梵衣却独自受了所有的刑罚,棍棒杖责七十,鞭刑七十......
而墨芝芝就那样坐在躺椅上直勾勾地盯着他受尽所有酷刑,眉都不曾皱一下。
一套下来,已经是丢了半条命,趴在地上四肢瘫软无力,浑身疼的嘴角抽搐不已。
“行了,带他回净幽潭。”
阴兵纷纷停下,收起兵器,将苏梵衣从地上拽起。
“谢...谢女君...”
说话声满嘴已是鲜血,那断线的血珠也顺着嘴角滴下,苏梵衣却仍用尽力气双手抱拳行了礼后,身体任由阴兵摆布,随意放在了净幽潭的一个地方便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