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职业链第七阶层“文豪”。

这条古之学者会掌握的完整职业链的职业名称我已经了解了一半，第一阶层“学者”，第二阶层“窥秘人”，第三阶层“阴谋家”，第四阶层“犯罪咨询师”，第五阶层“持笔人”，第七阶层“文豪”。

他在晋升时沟通“灵界”见到“灵皇”……神灵级别的存在果然不会死，从文献内容推测，“灵皇”估计并非人类，可以吞噬一切，回归现实，世界就会沉沦，挺夸大其词，但不排除真实性……

连第七阶层的职业者都差点被吓死，恐怖程度应该是我无法臆想的概念，而最后两个字，难不成“灵皇”认识那位贤者？

种种念头飓风般转动，莫文浮想联翩，揣摩和消化如此惊悚的内容。

良久，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四人状态，继续阅读：

“我曾经根据‘梦’先生讲述的第三纪元历史分析过，‘三皇’可能还活着，‘五帝’已经死了，如今，祂就在我面前，我一步一步接近，无身体掌控权的接近，无法摆脱未知桎梏，我感觉魂魄就要被勾走，几步之遥如天海之隔，祂难道要吃了我？”

“终于，我四肢扭曲地以不可思议的站姿停了下来，‘灵皇’也许在审视我，祂再次出声，不对，我完全不清楚祂是在开口说话，亦是声音直接在我脑海响起，祂对我的态度不友好，也无恶意，我和祂聊了几句，并大胆地询问了关于‘命运’的事情。”

“我无法用文字完整表达祂言语，大概意思是——每个人的命运早已注定，无论多么拼命反抗，改变的只会是过程，结局永远不会改变。”

“听了这话，我很不甘心，我放弃尊严祈求祂告诉我一条改变命运的路，‘灵皇’大概意思是——除非走‘命运’职业链的职业者，才拥有一丝改变命运的机会。”

“祂表示，‘诡帝’就是走的‘命运’职业者，晋升第八阶层‘预言家’的时候找过祂，想与之合作一统北大陆，接着侵略西大陆，祂拒绝了‘诡帝’请求，事后‘诡帝’去找‘作家’联手，双方一拍即合，所罗门帝国差一步就统一北大陆，就差一步！”

“‘灵皇’说到这事，转过身背对我，大概陈述，‘诡帝’是祂见过最有魄力的人类，为了改变必死命运，承认和接纳了命运，舍弃一切，以一国作为基石，踏‘命运’职业链第九阶层‘天选之人’！”

“那一瞬间，我很后悔，我最初确实打算走‘命运’职业链，结果遇到院长，他蛊惑我走了‘学者’职业链，我tm真是个傻子！”

此时此刻，莫文一颗心七八下跳动，要不是清楚有四个家伙在看着自己，他肯定不会去努力控制情绪，肯定会一个纵身站起惊呼。

这次文献信息量真多啊……莫文思绪渐渐飘飞：

命运早已注定，无论多么拼命反抗，改变的只会是过程，结局永远不会改变。拉尔夫.布朗先生第一次见到我时，说过类似的话，当时以为老探长在蛊惑我，现在细想，如果命运早已注定，那我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只是加快结果的呈现？只是改变一个过程？

等等，我差点陷入误区，我又不知道自己命运的结局，何必去纠结是不是注定的问题，该努力还是要努力，该拼搏还是要拼搏。

“命运”职业链第八阶层是“预言家”，至高阶层是“天选之人”。

“如我所想那样，‘诡帝’确实达到了某条职业链至高阶层，令我出乎预料的是，他走‘命运’职业链，难不成是命运女神教会的信徒？那么教会文献应该有记载才对……”

“圣德教堂只是一个小到很不起眼的分部，我加入守命者第三小队前，只有安德神父一位第四阶层，以及探长、拉尔夫先生、特拉特斯先生三位达到第三阶层，资料库存在高机密文献的可能性为零……”

“第九阶层‘天选之人’，听起来就厉害……”

“我擦！我当初也是想走‘命运’职业链，却由于唯一性‘泉水’产生共鸣与覆盖，导致走了‘太阳’职业链，这么看，我和老乡的遭遇差不多嘛！”

“……穿越者必定搞事加悲剧定律？”

……

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莫文一下想了很多，清晰记得自己成为“牧师”后，吃了不少苦头，先是认识了梅琳娜女士作为职业领路人，又是掉入了丹尼女士计划陷阱里，接着遭遇了奥斯顿先生多重人格隐性威胁等。

也许走不完整职业链于我而言是正确选择！

莫文嘴角微勾，阅读羊皮卷末尾最后几段内容：

“2月12日，我离开‘灵界’三天了，晋升后稍微难以控制灵能，但我不能在等了，当代威廉国王以雪莲公主生命威胁我叫出‘珠子’，嘿，我未雨绸缪几十年，一步错，那就是满盘皆输，不过，他杀了我儿子，我要复仇，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2月27日，看到克罗王国大陆了，船长再一次劝我，为了一个女人去找威廉战斗，不是聪明人的做法，我当时笑了，如果放弃自己的挚爱就叫聪明，那我宁愿做一辈子的傻子，这一战，他死，或我死，就这么简单，我就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

“连‘灵界’我都走了一趟，‘灵皇’我都敢直视，我还怕什么？”

“我还想欲与天公试比高！”

“自此我才明白，古之学者会宗旨真正含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生命不息，学习不止。”

“同为第七阶层，who怕who！”

这两页文献字迹很紧密，内容诸多，怪不得一周时间“红熊”才记住两页。

从之前文献判断，那位贤者和当代克罗王国国王算是朋友，可最后又发展成为了仇人，他儿子还被杀了，他妻子被用来作为人质，挺惨。

不过，他还算是挺有血性的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古之学者会流传至今的宗旨，必然有其深刻意义。

沉淀心神，莫文一如既往将文献盖在古树桌面，保持从容姿态，望着噤若寒蝉的“黑鹰”等人。

他刻意默然十几秒，语气平淡无波澜道：

“你们可以自行交易。”

听见白猫先生的声音，“绵羊”兰伯克首先视线投向“红熊”，想了下，故作索然地试探问道：

“最近在兰蒂斯挺无趣，偶遇了龙公爵的女儿和格林伯爵的女儿，红熊小姐，你是克罗王国贵族小姐，应该认识温莉莎才对，她可真是为难伺候的小姐。”

难伺候？“绵羊”先生，你这样污蔑我好吗？温莉莎轻描淡写回答：

“原来她们去了兰蒂斯，这段时间龙公爵和格林伯爵可是派人在到处寻找女儿，可惜，我所在的圈子比较低，没有接触过她们，不过，我听闻温莉莎是一个温柔优秀的小姐，还很有钱。”

温莉莎啊，你最近越来越虚伪了……温莉莎心中玩笑般地自责一句。

旁听的海纳斯嘴角抽了一下，插言说道：

“我见过格林小姐，嗯，长得不错，就是挺爱作死。”

“作死？我觉得她挺稳重，与外界评价不同，她其实是一位职业者，龙婉婷也是职业者，让我疑惑的是两位贵族小姐为何来兰蒂斯？”兰伯克出声反驳道。

海纳斯有意无意地扫视一眼“红熊”蹙眉低语：

“或许是为了‘画’，星月之主教会那个混蛋大肆传播消息，引起无数职业者注意兰蒂斯，似乎还派了三位神灵使徒进入兰蒂斯。”

“画？”温莉莎心神一动，口吻平淡追问，“什么‘画’值得无数职业者关注兰蒂斯？”

兰伯克始终观察着“红熊”反应，暗想：言语如常，肢体无小动作，温莉莎不是“红熊”，是我猜测错了吗？

画？难道是紫龙跟我讲过的那副画？沉默寡言的阿勒尔.米利忽地说道：

“希望之城地底埋藏着一副画，传闻得到画的人，就能自主身份。”

希望之城！阿勒尔啊，这么重要的情报，你应该用来交易才对，少年，你还是太天真，这三人一直在互相试探，虽然我不清楚他们在试探什么，但沉默是金，言多必失……莫文在心中轻摇头自语。

东方灵玉在明朗举办过晚宴，邀请了养老侦探事务所的成员，他见过一面温莉莎和龙婉婷，记得老安迪当时还推他去追求两位美丽的小姐，也算有简单交流。

两位贵族小姐跑去兰蒂斯，还有“绵羊”相遇……

海纳斯：希望之城，嗯，可以去看一看，刚好是我前行的西北方向，兰蒂斯原著居民称之为第二基地。

兰伯克：希望之城吗，第三尊者的消息没错。

温莉莎：希望之城，第二基地，边塞基地的管事者还算老实，并未欺骗我们，但“紫龙”为何知晓这类情报？

阿勒尔：希望之城的人可坏了，根本不让我这样的贫穷者进入内城，两年前，紫龙还屠杀过几个拿棍子追着我打的人类。

众人各怀心思，各有所思，一时间，第四条“路径”平台寂静无声。

莫文食指轻敲扶手，等待了两分钟，见他们没有交易表现，便宣布今天到此为止。

“遵从您的意志。”海纳斯率先起身，左手握拳于胸口，弯腰行礼道，“红熊”、“绵羊”和“紫龙”稍微慢一拍，以同样方式表达尊敬。

除了阿勒尔，另外三人给莫文一种急迫离开梦境空间的感觉，他想或许三人深处环境比较危险，担忧在这里待久了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