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3章 (六十五)营救成功(1 / 1)忆南山之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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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法看起来好像十分简单就可以实现,但是实际行动起来,可没有脑海里想的那么简单。

和慕长风想的不同的是,这崔哲根本就没有把他的性命放在眼里,几乎是招招下了狠手,就好像只想要了慕长风的性命,其他的全然不顾。

这是慕长风万万没想到的,他还仗着有关天任的命令,崔哲不可能会杀了他,还想着要逃,可是现在看来,别说逃跑了,保命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难事。

这个时候慕长风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了,说什么破阵不破阵的,能活下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几招过后,慕长风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根本就没有了招架的余地。

而就在这个时候,崔哲的笔再次挥动了起来,并且这一次,他的笔尖上,还沾了慕长风的血液,法阵一落,慕长风便觉得万蚁蚀骨一般,全身疼痛难忍。而这样的疼痛,迫使他整个人蜷缩在了地上,直落冷汗。

“你……你居然学了这个……”

此时慕长风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怎么求生这件事情上了,因为就在刚刚他发现,这个崔哲对他用的,是禁术。

“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难受?哎呀,难受就对了,不然这缚骨术怎么可能会成禁术呢,你说是吧?”

崔哲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了一丝炫耀。紧接着,他蹲在了慕长风大的身前,撩了慕长风的一丝头发,放在手上,一边把玩,一边对慕长风说道:

“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场景,我已经期待很久了。慕家的小公子,你当年是多威风啊。仗着有你父亲和你哥哥保护你,就可以随意做事,不顾后果。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遭到报复啊?”

“我没有……我……没有……”

慕长风完全不知道这个崔哲说的到底是什么,在他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从小生活就生活在他哥哥的阴影里,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尽管没了哥哥,他依旧对自己完全没有自信,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所以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像崔哲所说的那样呢。

然而崔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一口咬定了慕长风曾看不起过他,听到慕长风这样说,他抚弄着慕长风头发的手便用了很大的力,险些把这一缕头发扯掉。

“怎么,难道是你年纪太小记不住事情了吗?可是当时我的年纪不小了,这事情,我记得那叫一个清清楚楚。”

“这十几年来,尽管我已经坐到礼部尚书这个位置上了,可是当年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还依旧是能一字不差地念出来。你知道吗,那些话,让我无休无止地做着噩梦,我不敢偷懒,不敢放弃,这么多年,我就不停地在逼自己变好,在逼自己努力,就为了能有这么一天。”

“你真的……真的疯了……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让自己变好都是你自己应该做的,你生下来,就是为了好好生活的,你做不做得到,和我对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慕长风,我告诉你,如果没有你的存在,如果那天我们没有见面,我就不会这么痛苦的过这么多年。”

崔哲一用力,将慕长风整个人都扯了过来,然后贴在慕长风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虽然疼痛几乎已经快要剥夺了慕长风思考的能力,但是听到崔哲说这些,慕长风还是强迫自己对他露出了一个冷笑,然后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

“要是按你这么说,那你能有今天的成绩,也应该感谢我。因为要不是我当年对了说了什么,你也不会这么努力,爬到你现在这个位置上。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叫恩将仇报,我可是督促你成功的恩人,你今天竟然这样对我。”

这一句话刺激得蹙着几乎是暴跳如雷,他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便就发起狠来,用力地提着慕长风的脑袋往地上撞。

很快,慕长风的血便流了一地,但是崔哲却并没有因此停下来的想法,仿佛要一直把慕长风撞死他才算是出了一口。不过好在也因为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慕长风身上的那些伤口在不停地愈合,这样的撞击根本就不会对他造成任何致命的伤害。

只是苦了慕长风,因为他还没有达到关天任想要的那种最完美的效果,所以他还是会感觉到疼痛。这样的撞击虽然不会致死,但痛苦的感觉可是没有因为伤口愈合速度变快而减少半分。所以几下下来,慕长风就觉得头疼得几乎要炸了,可事到如今,就算他求崔哲,这家伙也不一定能够冷静得下来,索性慕长风便破罐子破摔,用尽了全力大声对崔哲喊道:

“你这么懦夫,你当年报不了仇,现在也报不了。你这种人,永远都只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靠着别人对你的批评过日子。你根本就没有你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彬彬有礼,那么高尚雅致,你所有一切的外表都是骗人的,你居然还想着骗你自己。承认吧,你就是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家伙,你这一辈子,就算是到头了。”

这几句话在崔哲看来,简直和当年没有任何差别。他实在是没有想到,慕长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气得他狠狠地把慕长风砸到了地上,紧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样的疼痛让慕长风险些将牙齿咬碎,但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这样,他需要靠他更近一些,再近一些,于是,他趁着崔哲打累了想要喘口气休息一下的时候,猛地对他进行了反攻,直接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崔哲没有想到到这种时候了,慕长风还这么有力气,这一下就挑战到了他脆弱的神经,于是他没再动用任何法力,而是直接和他扭打在了一起,以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两个人就这样撕扯了很长时间,最终当然还是慕长风败下阵来,蜷缩在了一旁。只不过这个崔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外套几乎要被慕长风撕烂了不说,头发也被慕长风扯得十分狼狈,整个人看起来只是比乞丐干净了一些。

以现在这个样子,崔哲定然是不可能出去的,于是他站起身,狠狠地踹了慕长风一脚,眼见着慕长风喷出一口血来,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房间。

崔哲一走,慕长风终于有机会开始研究起自己身上的阵法来。但是这阵法他也只是听说过,从来也没有人用过,所以等到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之后,他才强忍住身体里的疼痛,将那块藏着程昱天的玉佩拿来出来。

其实不是程昱天不帮慕长风,而是在此之前,程昱天担心这玉佩会丢,就主动要求将他自己直接封印在里面,以此来避免他会被人利用的风险。当时慕长风就觉得他这个举动多次一举,而此时此刻,他依旧是这样觉得,因为如果要是没有将程昱天封印住的话,那他现在就不会被人欺负得这么惨了。

程昱天正睡着觉呢,被慕长风这样叫出来,本来是有些不高兴的,但是他还没等开口,就看到慕长风衣冠不整地蜷缩在地上疼得不止冒冷汗还一直发抖,他那些指责的话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他也没用慕长风给他形容发生了什么事情,直接就蹲下身查看慕长风身上的伤情,确定是中了缚骨术之后,他直接从慕长风的怀里掏出了金玉合欢铃,端坐在慕长风旁边,以慕长风的鲜血画下了一道法阵,利用金玉合欢铃直接印在了慕长风的身上。

刹那间,一阵血金色的光滑凭空出现,又尽数没入慕长风的体内,紧接着,慕长风哇地喷了一口黑色的血液出来,之后便晕了过去。

眼见慕长风如此,程昱天不由得有些心疼。见着这屋子正好是间客房,程昱天便把慕长风扶到了床上,又传了二十年的修为给他,帮助他调理身体。

一切做完之后,程昱天给慕长风盖上了被子,然后小声嘟囔道:

“你这臭小子可欠了我四十年的修为了,你要是不能多活四十年,那都是浪费我的精力。”

“喂,老头,之前那二十年我可还完了,你别坐地起价啊。”

程昱天没有想到慕长风竟然还是清醒的,这一下把他弄得好像是做错事被抓到的小孩子一样,一下就红了脸。好在慕长风没睁眼睛,所以没有看见,不然的话,这一定会成为之后他用来取笑程昱天的一个段子。

“行啊,能说话就证明你没事。”

“你别岔开话题,说正事呢,那二十年可不是我欠你的啊,你记住了,别以后再和我要。”

“哎你这个小兔崽子,没完了是吧,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不敢打你。”

程昱天作势就摆出了一个准备抽慕长风的手势,不过慕长风直都没有睁开眼睛,他自讨了个没趣,也就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大抵是休息够了,慕长风一下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程昱天正坐在那发呆呢,被慕长风这突然一下吓了一跳,险些从床边掉下去。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哎呀,这不是刚休息好,想活动活动筋骨嘛。”

“你到底要干什么,直接说。”

“哎呀,不能浪费太长时间,我用了半条命才把这钥匙抢过来,怎么也得趁机把徒留带回去才行。”

慕长风一边说着,一边把钥匙拿到了眼前晃了晃,好像是在确认这钥匙的真实性一样。程昱天根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他拿着个破钥匙在那来回摆弄,忍不住说道:

“这什么玩意儿,还用得着你用半条命去换。”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伤啊,这可是救徒留最有用的东西了,要不是为了他,我刚才也不至于挨那么多打啊。”

“和着你刚才和别人打架,就是为了偷这把钥匙?”

“不然呢?我要不是没有办法了,能用这么蠢的方式?”

面对程昱天的质问,慕长风把腰杆一挺,弄得自己好像特别有道理一样。不过时间紧急,慕长风也没工夫和程昱天在这里争个对错,还没等程昱天发表什么意见,就继续对程昱天说道:

“我怕这人发现钥匙没了会回来,所以我得尽快把徒留弄出来,老头,你给我看着点,还有,顺便想想这结界怎么破。”

慕长风交代完之后,也没让程昱天有开口询问的机会,就直接按照之前他看来的方式,用钥匙打开了密室的门,一头就扎进了一片黑暗当中。而他既然这么说了,程昱天也没闲着,在外面开始寻找起这结界的阵眼来。

这密室可远没有月贝城的那个复杂,不过是下了几节台阶,慕长风就走到了关着徒留的房间里。

在此之前,慕长风已经想到了无数种和司徒留见面的方式,结果没想到他现在进来了,看着的竟然是被手铐脚镣禁锢在床榻上的,一直在昏迷着的司徒留。

看着样子,除了被限制了自由之外,司徒留应该没有受到什么折磨,这就让慕长风放下心来。不过这手铐脚镣都需要钥匙才能打开,可慕长风并没有,于是便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用剑一下下的劈开。

别看这把剑没有剑灵,没有那么有灵气,只能变大变小,起不了什么其他的作用,但是它的硬度和锋利程度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千年寒冰,它也能一剑破开。所以尽管这手铐脚镣的材质看起来十分特殊,慕长风用尽了全力,多砍了几下,也将它们全都砍断了,只不过是因为怕伤了司徒留,所以他砍得是另一侧,这链子便留在了司徒留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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