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闲逛的四个人当然不会想到,客栈里竟然还会发生这样一幕。而他们四个逛了很久,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地方,便就回到了客栈,各自休息去了。
与霜白雪预想的不同的是,这里十分平静,一个晚上过去了,都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因为急着赶路,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停留,所以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就准备出发赶往下一座城池。
然而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街上一下就热闹了起来。
因为着急赶路,虽然夏冬春很想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还是忍了下来。可是没想到,没过了一会儿,竟然有一小支禁卫军冲进了客栈,来到了他们这一大桌前面。
为首的人也没做任何身份上的介绍,径直对慕长风说道:
“在下奉命捉拿朝廷钦犯,所有与此人有关的一干人等,全部押进牢房候审。”
此人说着,就朝着身后他身后的那些人做了个上前抓人的手势。莫停登时就想要拔剑与之对抗,却被付八楼拦了下来。
“阁下是什么人?又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身份不方便透露。”
“哦,奉命,那是奉谁的命?是有手谕,还是有口谕?还是……”
“哪那么多废话,弟兄们,给我上。”
还不等付八楼把话说完,那人便十分不耐烦地打断了付八楼,然后大吼一句。所有人都进入了备战的状态,抱着对方只要动手就开打的想法,结果没想到付八楼竟然站起身,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站到了那个人的面前。
“你想抓人到大牢,总也是要见当地的父母官,既然如此那我们直接去了便是。要是不行,那你们这样,可就算是出师无名了,这么多人都帮我们做着见证,到时候要是有人报官,怕是你们要小命不保了。”
付八楼像是和他们聊天一样,很自然地把这些话说完,为首这人向来也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被付八楼这样一说,立刻有些犹豫起来。但是不过也就犹豫了一会儿,他便立刻说道:
“说那么多废话,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和我们一起走。”
说话间,他身后的那些人终于朝着慕长风他们冲了过来。付八楼无奈地撇了撇嘴,然后对慕长风说道:
“既然如此,那只能委屈长风兄和他们走一趟了。莫停,走,我们两个人去衙门,找温大人叙叙旧。”
慕长风他们本来是想反抗,但是听付八楼这样一说,又都停了下来。只是那领头人一听这话,立刻急了,对手下大声喊道:
“不论是谁,全都给我拿下,一个也不能放走。”
付八楼本来不想动手的,毕竟这里人实在是太多,很有可能会伤及无辜。可是他给了这些人这么多次机会,他们却一点都没有珍惜,这让付八楼也生了气,他直接从怀中将他的官印拿了出来,提到了那人的眼前,语气十分狠厉地对他说道:
“瞪大了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你今天敢动我,那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这还是付八楼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如此生气,而那人见到这官印,知道动了付八楼,自己的顶头上司也保不住自己,终于不再坚持,表示付八楼可以不用跟着,但是其他人必须要先押进大牢。
对于这个结果,付八楼并不满意,但是一旁的陈九先他一步答应了下来,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影响。
既然是陈九说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再反对什么。那些士兵压着慕长风他们就去往了大牢,付八楼收拾了一下,就跟着去了衙门。
说起来,这里的父母官温煦和付八楼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当年皇上封他为官的时候。两人在朝堂之上见过,之后的宴会上,也一起吃过几次饭,后来他到这里做官之后,两个人算是断了联系。不过付八楼当时就很欣赏这个温煦,也曾有意拉拢过他,只是没想到他没有拉拢到,倒是让这个关天任给弄到手了。
说起来,就这方便,付八楼还真是有些自愧不如。要是他有关天任这个本事,能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做事,那他现在也不至于还要来这里帮慕长风他们解围了。
因为昨天已经路过一次衙门了,所以付八楼自然知道在哪里,也没有用那些人领路。等到了衙门门口的时候,付八楼犹豫了一下,竟然敲起了鸣冤鼓。
鸣冤鼓一响,很快就围观了很多百姓,并且衙门里很快便有人出来询问情况,然后带他到了公堂之上。
温煦早就知道自己会遇见付八楼,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他。看着他在堂下悠然自得的摇着扇子,温煦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苦笑。
“付兄,你今天这玩笑,未免开得有点太大了吧。你有事情直接来衙门找我就行,何必击这鸣冤鼓呢?”
“温兄,我本来也不想这样,奈何你那手下说什么都不肯听我的话,硬要从我手里抢人,还给不出一个正当的理由来。这人被抢走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话虽这样说,可是付八楼的脸色可不像是什么受了委屈的样子,而他说的话温煦心知肚明,却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只能顺着付八楼的意思,继续和他演戏。
“我的手下抢人?付兄,你没弄错吧?我刚从府上到衙门不久,都没和师爷说上两句话就被你叫出来了,哪有功夫下什么命令,让我的手下去抓人啊。”
“哦?是吗?嗯我想想……也对啊,那人虽然说是奉命行事,倒也没说是奉谁的命,看来我得去找他问问看,那就等我把人带来之后,再来和温兄说这件事情吧。”
付八楼这句话说完,温煦还以为自己出现了什么幻觉。不过他知道付八楼肯定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这样说,怕不是又想出来了什么新的点子想要搞出些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