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把与慕长风同行的那个男人带去了别的房间,而紧接着,有人送来了酒菜,示意两位先用着,人一会儿就带到。
慕长风他们两个担心酒菜会有问题,所以并没有动,等着等着,果然就等到了老板娘带人过来。
“两位公子想找事,怕不是找错了地方。”
慕长风环视了一下,觉得对付这些人,他们两个算是绰绰有余的,于是他反倒是不再周旋,直接对女人说道:
“我们只是想找人,不是想找事,只要人找到了,我们立刻就走,肯定不会影响你的生意,你不用担心。”
“怕就怕的是,你们要找的这个人,会影响我的生意,来人,把他们两个人给我拿下。”
老鸨话音一落,她身后的那些人便拿着武器冲了上来。
虽然三脚猫的功夫也是功夫,但是和慕长风他们比起来,那实在是天差地别。莫停甚至都不屑于出手,光是慕长风自己,不过片刻就把这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不过这老鸨的脸色却是始终未变,好像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这让慕长风的心里升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而后,果不其然,他身后的莫停,径直摔倒在了地上。
直到看到这样的场景,老鸨的脸色才变得不好起来,她仔细盯着看了慕长风好几眼,不可思议地问道:
“为什么你没事?”
听到这个问题,慕长风心道,他可是从小被司徒留那些草药泡大的,再说他还换了血,别说蒙汗药他不怕,就是给他喝鹤顶红也喝不死他。这当然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是他肯定不会告诉给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他也摆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把问题抛还给她。
“你问我,我问谁,我都不知道你下了什么药,怎么下的,我上哪去给你解释?”
慕长风说完,老鸨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再加上现在的状况她实在是没有预想得到,而且她本身也没有什么本事,于是她不由得就有些害怕起来。
慕长风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自己遇见了这么一群人,还是应该抱怨一下这帮人把他看得这么没有本事。
“行了,都这样了,你要是还有别人,你就赶紧找别的帮手,没有别人,咱们就老实交代吧。”
慕长风知道,这些人早就已经确定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了,把他们两个弄进来,大概是想要一网打尽。只不过慕长风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轻敌,竟然就派这么几个人来。
或者,他们这样做难道是还有后手?
一瞬间,慕长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无数种的可能性。而那老鸨想了又想,然后对慕长风说道:
“我没有别的帮手,再说,我这说白了也是家青楼,你想找的人,我们这里肯定没有,你也就别白费力气了。”
“要是真的没有,你也不至于带人来抓我们吧。行了,就算我想要的人带不走,那些孩子,你一个也别想碰。”
“我说公子,你这话说得未免有些不太讲理了吧?那些孩子都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用来给我赚钱的,你让我别碰,那我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
一说到这个,老鸨登时就有了底气。慕长风也并不知道她这个底气到底是哪里来的,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然后又好气又好笑地对她说道:
“怎么?你是觉得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的话,你能活着走出去?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你这么大的人,分不清吗?”
“我现在身边是没人,但是你也没法带我走不是,你朋友现在这样,再加上一个我,你觉得你能走到哪去?”
老鸨一脸自信地看着慕长风,甚至还冷哼了一声。然而还没等慕长风说话,一直躺在地上的莫停突然开口说道:
“当然要去有付大人的地方。”
别说老鸨没有想到这样的场景,就是慕长风都没有想到,这个莫停竟然也没有事。等莫停说完,他气急败坏地接话道:
“喂,你没事你装什么有事啊?吓死人了好吗?”
“你还有害怕的时候吗?”
莫停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老鸨看着他们两个,突然之间笑了笑,然后说道:
“我一直以为朝堂之上是禁止有修行之人当官的,没想到,这数量还不少,你们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到头来大家都是一死,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你不说,那你肯定会死,但是即便皇帝知道我们的秘密,我们也不会死,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
莫停说完,冷冷地看了老鸨一眼,然后这个女人就发现,自己身上除了眼睛和嘴巴之外,竟然再没有能活动的地方。
“你们就算是为难我也没有用,你们想要的人不在我手里,而且如果不要是把那些小孩子给了你们,你们更危险。”
“威胁我呢?你觉得我们会怕你这种威胁吗?”
慕长风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递到了老鸨面前。
“这酒里有什么你自己清楚,不想受罪,那你就快点交代。看到了吗?这种威胁才最有用。”
慕长风捏住了老鸨的下巴,将酒杯贴在她的唇上,只消用力,酒杯里的酒就会灌到她的嘴里。而直到这个时候,老鸨才终于紧张起来,似是解释又似是警告般地对他们两个人说道:
“我背后的可是朝廷命官,你以为一个小小的县令,敢做这种贩卖人口的买卖吗?他身后当然有高人指点,我们也都是为他办事的人。他知道你们现在的处境,我要是出了事,他第一个就会联想到你们。实话告诉你,以你们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和他抗衡,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
“别什么脏水都往人家温煦的身上泼,如果他真的是你们的人,他夫人和孩子就不会有事了。你要是不想把那些孩子交出来也行,温煦的夫人和孩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