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柴王爷一边的人也都惊诧极了,就连皇上也是十分的惊讶,他本来打好的算盘,以为大灵巫会顺着他的意思说话,没想到却又是火上加了油,他一个皇帝容易嘛,夹在后宫与朝廷之间。
不过此话一出,铭瑶惊诧归惊诧,还是蛮开心的。
就连站在振国将军一边的人也顿时昂起了头,好似有多高傲似的。
皇帝擦了擦汗:“可这毕竟治标不治本啊,我沧澜还是难逃一劫啊。”
皇帝如意算盘落空,当然不好受,可耐于大灵巫位高权重不敢得罪。
“陛下不要这么断章取义,妇人之仁,我认为上苍是不满九公主鸠占鹊巢,一直顶着沉玉公主该有的荣宠,才动了怒降下了灾祸……”顾棠一本正经的瞎说,不过铭瑶喜欢。
就是让你再出个不劳民伤财的方案,说的那么文雅干哈,差点就把你当成新时代的文明人了。
“大灵巫的意思是让沉玉出司命神宫,正式授予国之巫师的称号。”皇后抢先了皇帝一步。
嘿嘿,皇后娘娘是大灵巫的神助攻啊。
铭瑶心里此刻五味杂陈,这家伙说的话竟然会比圣旨还有用,早知道前世就该抱紧大腿。
原来这一世的事情也不是一成不变,比如上一世她可不会那么快就被授予国之巫师的荣耀。
顾棠眉头一挑,整了整衣袖,走下祭台:“若想就沧澜国就必须请天定之人与我共同为沧澜国再祈一次福,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沧澜国究竟会遭受怎样的苦难。”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他竟然威胁了当今圣上,这胆子勇气可嘉,技术太渣,恐怕是活不久了。
铭瑶刚啧啧了两声,正要哀叹“壮士命不久矣”只听皇帝话锋一转:“既然大灵巫如此之说,那就全权交由你处置了,朕便先回宫了。”
卧槽,皇帝陛下,你的节操呢?怎么可以丢了呢?人设好像不太符合。说好的暴君呢,怎么可以言听计从呢。
铭瑶此刻云里雾里的,她这是上一世白活了?还是遇见高段位的王者了?这乌漆嘛黑的什么鬼嘛?神经病啊?
这大灵巫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是不是该好好拍拍马屁抱抱大腿啥的,位高好办事嘛!
可这位看着不好惹,简直就是现实大灵巫版的甄嬛传啊!
众大臣一听有是一顿切切察察,闲言碎语的无非也是权利名生,名利双收之类的。
铭瑶趁现场一片混乱,低着头迅速撤场了,她再待下去恐怕都快窒息了,这大灵巫说话就说话嘛,老看她,想想都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她得找个地方去消化消化。
铭瑶骑上马一口气跑回了宫门口,撕掉了人皮面具,脚一蹬地,借着马背翻进了宫墙,一溜烟沿着小路便回了司命神宫。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可没有料到祭祀这天会下那么大的雨,浑身都湿透了,加之刚才骑马累的一身汗,身上便有了股臭味。
还好她早早嘱咐了清月烧好洗澡水,她下午要沐浴,不然若要有心之人看见又该说什么闲话咯!
她闭上眼睛,在浴盆中享受着水的温热,舒服极了。
“公主,您这又去哪里捣乱了,可别又捅出什么娄子。”清月看着屏风上搭着的衣服,还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呢。
以公主这个月捅娄子的速度,也不知道谁又倒霉了。
铭瑶利落的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翻了个白眼:“你家公主是这样的人吗?我何时又捅娄子了?”
“公主还说呢,这种人简直就是公主的原型。就说皇上早朝时衣摆粘在龙椅上害得满朝文武百官笑了整整一个月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清月一本正经还蛮可爱的。
害,可这丫头怎么越说越来劲:“还有五皇子早餐盒里的老鼠……你敢说雨女无瓜”
铭瑶实在听不下去她最近干的这些“好事”,一把捂住了清月的嘴:“傻丫头,快闭嘴,若被别人听了去可还了得,本公主还风华正茂可不想丢脑袋。”
“公主既然不想丢脑袋,就不该这么做。”清月拿着脏衣服边往出走着还嘟囔两句。
况且公主殿下每次行动都不叫她,这么好玩的事她最爱去了。
铭瑶倒了杯茶,只听门口一阵脚步声,她立马警惕起来,余光一扫,便看见了一身白衣的少年。
“沉玉公主真是好兴致啊!不介意我讨杯茶喝吧?!”说着便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坐在铭瑶对面喝了起来。
怎么是他啊,莫不是真在祭坛上认出了她?
“我介不介意你不都喝上了嘛,还问我干嘛?”铭瑶小声嘟囔着。
顾棠倒是不介意,这丫头一向不按套路出牌,他是知晓的。
铭瑶偷偷的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顾棠仍然没有任何动作,自顾自的悠闲地喝着茶。
她倒先有意见了,气愤的一挥袖:“沉玉倒是不知大灵巫还有夜闯姑娘家闺房的癖好。”
“我倒是看不出来沉玉公主算哪门子姑娘。老姑娘吗?”顾棠轻轻放下茶盏,坏笑着看了一眼沉玉。
沉玉气极了,心口有一千只草泥马在奔腾。
“我造造,你是猴子请来的小丑吗?”铭瑶最近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词,她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在阎罗殿找孟婆玩的时候学的吧。
“你夜闯本公主闺房究竟有何企图?不会是仰慕本公主吧?”铭瑶反过来调戏到。
顾棠端着茶碗的手一顿,慌忙笑了笑,脸上还多了几分姑娘家的羞红,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沉玉公主可别误会,本座可不是随便的人。”他尴尬极了,端着茶杯的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我滴天,原来我魅力这么大,还真是喜欢我。
沉玉心中坏笑一声,瞧这样子原来是傲娇闷骚型的,这可就有意思了。
“哦,本公主知道,大灵巫不是随便的人,因为你随便起来不是人。”铭瑶说着故意身体前倾,靠近他的脸,说话时气都吐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