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瑶对于清月的表现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丫头实在是太能吃了,一般人恐怕都养不起。
唉,难哦,老姑娘嫁不出去喽!
若以后要嫁人,恐怕铭瑶得倒贴给人家点钱人才肯娶她。
“你们几个这都什么事儿啊?”
一个壮汉,身着锦衣,看起来贵气十足,一拍桌儿,立马就大声嚷嚷起来。
“徐大人,您可话声点,心隔墙有耳呀!”
同样是贵气十足,不过倒是个熟人。
徐大人如今靠着女儿做到了官拜五品,是柴王一党的人。
她的闺女被铭瑶如此羞辱了,她还能忍气吞声?
除非闺女是捡的。
铭瑶细细打量,刚才话的不就是柴王吗?
果然啊!担心自己地位不保,马上就召集一众党羽,商议了呀!
不过最后结果都还不是一样,前世落魄到堂堂柴王做了刺史,女儿只嫁给了权贵的庶子做了个妾。
隔这儿瞎折腾,还不如好好享受享受你从此以后都享受不到的荣华。
铭瑶轻轻拿起一盏茶,抿了抿唇,喝了一口,继续悄无声息的偷偷关注着这一帮子人。
她倒要看看他们这帮子蠢货能想出个什么绝妙的点子。
“照我,实在不行我们就揭竿而起,推翻这狗皇帝。”
看似是朝廷的一名官员,使劲的吹捧柴王。
“没错,皇帝无情,就别怪我们无义。”
又有人附和。
铭瑶坐在角落,笑而不语。
一帮蠢货,谈什么家国下?
铭政是配不上这皇帝之位,可他们这帮庸才也绝对不配。
“照我,这九五之尊至尾就该是柴兄的。”
又有人吹捧,眉眼间更是眉飞色舞。
“唉这种大逆不道之话,万不可乱。”
柴王面上推为心里却乐开了花。
试问下野心勃勃的人,谁不想做上着九五至尊之位试试?
铭瑶回过头看着清月,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去订个包间,在包间等我。”
“啊”
清月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摸了摸脑袋,不明所以。
“啊什么啊呀?按我的做便是。”铭瑶可没时间跟这丫头啰嗦。
清月前脚刚走,茶馆门口便进来了一紫衣女子,戴着玄色配剑,目光落定,朝柴王一党缓缓走去。
“各位,卫影来迟了。”
紫衣女子缓缓行礼之后,柴王一点头便落座于身旁。
铭瑶看着她最信赖的人落座于柴王身边时,她终于晓得,或许卫影从一开始,就是柴王一党。
这也便通了,为何为影响方设法与路归尘幽会,当铭瑶终于爱上他时,卫影却在此刻出现,为她补上了最后一刀。
想来卫影,应当也是深爱路归尘。
再加上是柴王一党的人,故而恨意浓生,在整个公主府筹备婚事的前期,就如此暗度陈仓般的杀了铭瑶,自己李代桃僵的做了公主府的主人。
铭瑶就算已经重活一世,可提起卫影仍旧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卫姑娘来得正是时候。”柴王如茨人,竟然还给个卫影几分脸面。
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主仆党羽关系了。
或许卫影的身份仍是个玄机。
“不如卫姑娘此事将如何做罢。”
一蓝衫青衣女子,带着几分江湖气,想来不是朝廷中人。
“卫影不才,不知各位大人有何高见?”
卫影自恃聪慧,她可不愿趟这趟洪水,触了贵饶霉头。
“照我,还是梁大人主意靠谱,不如我们就此招兵买马,将柴王殿下推上这皇位。”
徐大人又开口而言。
若是这柴王登上皇位,他们自然也能封侯拜相。
到时自当是世代无忧。
“不妥。”卫影缓缓吐出两个字,众人也未什么,他们自是见识过这姑娘的能力。
“倒不如让柴郡主去求求太后,太后可一向对咱们柴王府是照顾有加的。”
刚开口话的蓝衣姑娘端起茶盏,又继而补充道。
“这主意妙啊!”
“对呀,等过了这段时期,我们再揭竿而起也不迟。”
又有几个人附和。
现如今这下谁还不想攀上几门关系?
“我觉得不妥,公主是太后的亲女儿,皇帝又是太后的亲儿子,她是绝对不会做不利于儿女的事。”
卫影又驳回了蓝衣女子的话。
铭瑶听见太后二字,不由眼眸一冷。
柴王捋了捋胡子:“卫姑娘所言甚是,太后这老狐狸不过都是些表面做态,看似于我们为伍,对于亲生儿女不闻不问,实则不也在背地里保住了废柴公主,还将铭政这废物推上了皇位。”
况且,谁又能真正清楚太后的意图呀!
她不过就是表面做态。
铭瑶没有再听下去,缓缓地去了楼上包间。
“她不过就是表面作态。”
铭瑶的脑子里嗡文,头脑中不断闪过这句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太后,只不过是表面作态。
铭瑶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难受,他们这话究竟何意?
“清月,沏茶。”
铭瑶低垂着脑袋推开房门,别的啥都不,就倒在了床上。
清月一阵纳闷,倒了杯热茶,端着几个菜。
“公主,快醒醒,吃点东西,也不晓得这书有什么好看的,饭也不吃的就去瞧。”
铭瑶坐的地方一眼望去便有个书先生在讲民间疾苦的爱情故事。
清月一直以为铭瑶是喜欢听书,才来的茶馆。
“傻姑娘。”
铭瑶屈指,敲了一下清月的头。
“公主惯会嘲笑我。”
清月吃痛,不知莫名这表情倒还有些喜福
铭瑶走到桌前,轻轻落座,都这么久了,她着实有些饿了。
她丝毫不客气,抄起筷子,夹着嫩豆腐就往嘴里送。
“啊,好烫啊”
怎么这么烫啊!
“哈哈哈,你半不来,这是酒馆重做的。”
清乐扶额,竟然忘记告诉公主了。
铭瑶突然放下筷子,画风一转:“阁下准备盯着我看多久,还不现身吗?”
铭瑶话起话落之间,倒是吓了清越一跳。
一路都有人跟着他们吗?怎么回事?她怎么没发现呀?
“公主殿下真是好眼力,当真让顾棠佩服。”
顾棠自梁上而落,一身蓝衣难掩清雅公子之高贵。
铭瑶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是这位。
是有什么特殊的跟踪癖好吗?
还真是冤家路窄缠着她不放了不成,真是哪哪儿都有他。
“不敢不敢,女子怎敢和大灵巫相提并论呐。”
铭瑶故意着反话。
房内一片鸦雀无声,场面一发不可收拾顿时尴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