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少年对于赵长安的有意示好置若罔闻,反倒是冷冷盯着瘫倒在地的大叔,又看了一眼方才闹事的人。
眼神凌厉的可怕,几个人连忙拱了拱手拖着油头粉面的大叔往出走,是走,还不如是逃。
“是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少侠莫怪。”
其实众人都不知,他们到底是怎么惹了这一尊大佛?
没吃着羊肉还惹了一身的骚。
苏浔依旧冷着脸,拿起抹布,擦起了客人留下的茶渍,俨然间如同换了个人一般,低眉顺眼起来。
赵长安定定的呆在一旁,他这是被人忽视了?
他耐着性子,走近少年,又拱了拱手,显然是有意结交。
“生赵长安,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他都如此有诚意了,苏浔自然不好再冷落。
他放下抹布走向柜台,拿起算盘清点今日所赚的银两。
抬口顿了顿:“无名无姓之人罢了,郎君何须介怀?”
“少侠正是意气风发之年,怎能是无名无姓之人?”
赵长安又走到柜台前:“况且凭借少侠当时的身手,岂不是妄自菲薄了?”
苏浔继续做着手中的事,再没有话。
赵长安有些尴尬,人家明显就是不想搭理他,他不会这么不识趣。
于是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少侠且忙,长安下次必当来拜访。”
赵长安倒是谦逊有礼的很,苏浔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有意交好,他倒是先驳了人家的面子。
于是走出来几步,将赵长安送出陵门,拱了拱手:“赵郎君慢走。”
别苑黄昏!
“通知下去,明行动。”
别苑某偏殿之中,一群身着玄衣,腰间挂着追云阁令牌的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
顾棠背对着他们,语气庄而重之。
“遵令。”
他们双手抱拳,个个都是训练有素,一顶一的高手。
顾棠点零头,他们纷纷退去,寂静的夜色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们的人都已经安插好了,只待明日开始两边同时行动。”
铭瑶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现在,所有的不幸都该归之于本身了。
是谁欠下的孽,就由谁来偿还,这次她谁都不会放过。
她给过他们机会了。
话今日苏浔遇见的那赵家郎君,倒也是才华横溢,满腹经纶。
只可惜现如今社稷危矣,皇帝昏庸无道,百姓崇尚封建迷信。
朝廷中所谓的大元,不过都是贪财好色之徒。
真正能为社稷作出贡献的,屈指可数。
赵家郎君复考三年,以自己的才华,竟然连秀才都未从沾边。
“哥哥,今日我煲了你爱喝的鸡蛋汤,正在锅里温着呢,我端给你尝尝?”
这是赵长安的妹妹赵长宁,年纪尚,却是人鬼大,聪明伶俐的很。
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或许正是这样呢。
赵长宁与哥哥常年生活在一块儿,倒也不有赵长安这般才华,好歹也不是个睁眼瞎子,识得几个字。
赵长安放下书,摸了摸赵长宁的头,笑了笑,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