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透过淡淡的云层,掠过窗门洒满整个房间,让整个屋子充满着温暖。
安德烈准时醒来,感觉身上有个”软物“压着,他顿时清醒,美好的昨夜他还贴着她的后背轻哄着她安睡,今日清晨伊人已手脚挂在他的胸腹部熟睡着,他看着天花板轻笑了一下,顿感手臂酸疼,被她的头压了一个晚上,都已经麻木了。
他低头看着腋下的女人,几缕微卷的长发盖在小半边脸上,小嘴微翘着,睫毛黑而密,他感觉身体一阵燥热,他拨开她的长发,撩起她的长腿放在自己的腰上,侧身压下,一阵清浅到深入,他终究没有放过她,而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做了一场春梦。
他将她抱进盥洗室,将她洗净,拥着她温柔的低语:”还痛吗?”
她睁开眼,给了他一个白眼后,继续合上眼,还用得着说嘛,心里暗骂:分明就是一个禽兽!
出来的时候,他抱着她来到床边,看到她睡的那边床单上有“殷红”,他笑意达眼底。
他放下她,她裹着浴巾,头倚靠在衣柜的侧面,全身无力的样子,依然闭着眼......
他快速的扯下床单,在柜子里拿出干净的铺上,自己又扯下浴巾换上干净的军裇和迷彩裤,
急步下楼,将她的行李箱拿上来,找出她的白色吊带麻棉睡裙套在她身上,抱她上床,一切做的有条有序,就像个完美的暖男。
看着她趴在床上,睡得舒坦的模样,他也真的服了她,更佩服自己甘心这样伺候着这宝贝。
他无奈的笑笑,俯身去亲咬她的小耳垂,在她耳边放了一句,“多睡一会儿,我晚上回来。”
她稍微动了动放在枕头上的手指,就算是应了他,连个”再见的吻”都没有......
安德烈拿起地上的床单和浴巾下楼了,他走到洗衣房,在水池里将“血渍”搓洗干净,这是她为他而“流”下的,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他心满而意足,这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厮守一辈子的女人,他忍不住的笑了。
安德烈比昨天晚了二小时到军营,军官们早已开始操练了,一小时后是战术心理课,他要讲解和分析“与***人交战案列”,让大家了解***人的特性。
副官列夫站在门口见了声:“报到”,他抬头请他进来,只见列夫从迷彩服的口袋里拿出护照,然后告知:夏小姐的机票已经改签了,可以和他们一起离岛,第二天可以回国了。
安德烈对他点点头,嘴角上扬,但很快又隐没在那冷冽的俊脸里。
他想着要说服她,不让她生气他的“先斩后奏”,这才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他看了一眼列夫,列夫表情依旧,一张等候指令的脸。
他收回心绪,问道:“傍晚的’潜水过岸’训练,还是老地方?”
“是,长官!一切都准备好了。”列夫回答干脆。
“很好,出去吧。”安德烈说道。
这场“水战”需要借助月光上岸,所以今晚回到庄园势必就更晚了。
“嗡嗡……”他的手机响了,是那部黑色的工作手机。他看了一下显示,停顿了数秒之后,接起电话,对方是女声。
“嗨,亲爱的,我没有打扰到你吧?”索尼娅说道。
索尼娅是安德烈长官的女儿,她在军区后勤部任少校,分管军区日常军需物质等采购。
她的父亲谢尔盖是中央军区的上将,也是安德烈祖父最得意的下属之一,自他祖父光荣退休后,便提拔数名下属晋升,谢尔盖的职务是最高的了。
在军界派系势力是非常重要的,同样服务于政府,但是派系之间却有着竞争、制约等规则。
安德烈的祖父是开国元帅级人物,在军界享有最高的荣誉,他的家族一直是国家最忠诚的保卫者。
安德烈和索尼娅的联姻,将会让两家的势力合二为一,这是父辈们希望的。
他俩都是一样毕业于伏龙芝军事学院,安德烈年长她2岁,是师兄妹。
索尼娅一心要嫁的就是安德烈这样的男人,而安德烈的一生最重要的事就是继承家族的衣钵,发扬光大,这是他想要做的,也是答应祖父的。
因此,对这样的联姻他也没有反对,于是在索尼娅毕业后就开始相处了。
“额……没有,什么事?”安德烈一如常态的语气,不惊不喜。
“没有……只是想你了,你还顺利吗?”索尼娅问。
“很好,谢谢!”安德烈显然有点心不在焉,但依然平和道:“有什么事吗?”
“嗯…..没有,就是很想你,等你回来再说吧。”索尼娅笑了一下,温柔的说。
“嗯,回来我们好好谈谈,我现在要去讲课了。”安德烈道。
“好的,我等你回来,我爱你!”索尼娅克制着兴奋,说完便挂了。
放下电话后,安德烈的拇指和拾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来回摩擦着,然后按了几下太阳穴,他心里想的是他更需要跟夏青音先谈一次。
他起身,做了几次深呼吸,挺起腰杆去了操场。
夏青音洗漱后来到餐厅,看到尤金、Alex和Boris都在,她微笑着说:
“ Good Day, Every One.”
尤金笑着用俄语说:“早,孩子。”
Alex依然笑笑,金口难开,去了厨房。
Boris轻声说了一句:“毛宁。”
夏青音高兴的跳了一步,到他跟前:“毛宁, Good Boy.”又给了他一个“M Kiss”
坐在他的身边,托着自己的下巴,看着Boris,Alex托着餐盘拿到她面前,她抬眼言道:“谢谢!”
她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拿起列巴开撕起来,故意做出很残忍的开撕动作,逗得Boris捂着嘴咯咯的笑。
尤金看着她,这孩子就像一缕阳光来到了他们这里,让这里每天充满了欢声笑语,也带给了他们更多地希望,他希望她能得到幸福,他清楚安德烈虽然看起来冷漠,事实上是个有责任,非常靠谱的男人。
夏青音看了一眼Alex,然后转向尤金说,“尤金,谢谢您这几天对我的照顾,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我很喜欢这里,喜欢Boris和您们。”
Alex会意的充当起了翻译。
她继续道:“Boris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孩子,他悟性极高,我是老师,我知道。”
说着,她双眼又不争气的蒙起了雾气,“一定要让他去莫斯科读书,您要保证!”
尤金捏了一下眼角,看着她:“我会的,谢谢你,孩子。”
夏青音说:“在中国,您这样年龄的老人,我们都要叫爷爷呢,我可以这样叫您’爷爷’吗?称呼您名字的话还真有点不习惯呢。”她笑得甜美。
尤金耸耸肩,起身走到她面前,夏青音也站起来,尤金拥抱了一下她,她也甜甜的叫了一声:
“爷爷,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会负责监督好Boris的学习哦。”她调皮的咧着嘴。
尤金抿着嘴,激动的笑出老泪来了。
她转向Alex,指着Alex说,“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弟啦。”
她又看向Boris,“你自然就是我的小弟弟啦,哼哼......以后你归我管啦。”她拧了一下Boris的小鼻子。
她又逗得大家欢笑一堂。
夏青音想再去湖边走走,明天她就要离开了。
他们三人向最北端的赫伯礁走去,那里是整座岛望湖视野最宽阔的地方,也是整座岛的尽头。
他们坐在伸向湖面的巨礁石上,这礁石非常的平坦延伸至近湖,坐躺在上面发呆和放飞,甚是惬意。
Alex介绍这里的风貌,这里的湖水可以掀起3米多高,暗流汹涌,冬天最强的风暴会关顾这里,很凶悍也很壮观,海狮喜欢来这里畅游,冬天全湖封冻,可以清晰看到四十米以下,湖面一片蓝色,那就是盛名一世的“蓝冰”。
春季来临的时候,冰雪开始融化,厚实的冰层会发出巨大的爆炸声,冰层会一层层的被炸裂,山崩地裂也不过如此。
整座岛700平方千米,那么几乎跟上海的青浦区差不多了。岛上只有1000多人,也就是我们一个中型工厂的规模,真的没有办法让这里的人们丰衣足食吗?夏青音想着......
“Alex,你学农业科技为了什么?”夏青音问道。
“我喜欢这里,未来这里会不一样,岛民会自给自足。” Alex望着远山,眼神充满了希望。
夏青音第一次看到Alex的另外一面,她惊喜的发现,原来他也是有抱负和理想的。
她默默地说,我也喜欢这里,若是这里的孩子都能上学,这该多好啊,她想象着那个世界。
夏青音他们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今天很高兴,有很多话想要跟安德烈说,她回到主楼,坐在阳台上,安静的等他......
到了晚上十点多,安德烈才回到庄园,训练一结束,他就回营地冲了个凉,跳上车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今天特别想她。
一路上,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
一进门,他一眼就看到她裹着毛毯睡在阳台上,他的心脏像被电击一下,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她,拍着她的小脸,夏青音一下子惊醒,睁开眼,冲着他的胸口猛捶过去,还叫道:“你疯啦,打我……”
安德雷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被气笑了:“我说,你有床不睡,躺在这里干嘛?”
“我看风景等你呀,等着就睡着了呀。”她说的理直气壮。
“我以为你晕倒了,你以后不准这样。”他凑近她,眯着眼道。
“没以后啦……”她侧过头,傲娇道。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笑起来,抱起她,走向门外,顺手又拿起一条薄毯放进她怀里。
“去哪里啊?”她好奇的问。
“去找那颗像你的星星。”他逗着她。
到了发呆亭,他将她轻放在地板上,帮她盖上薄毯,自己去放下三面的幔纱,幔纱被清风吹起,仙气极了。
他侧身躺在她身边,蓝眸盯着她,呼吸开始起伏,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语:“我想你,想了你一天,你已经让我无心工作了,小坏蛋。”
说完,便去亲她的耳垂,他捧起她的脸,用力的吻着她,夏青音原双手抱在他后背,开始捶打他,他松开她,看见她小脸涨红,杏目圆瞪的黑眸怒视她,湿漉漉的嘴唇喘着粗气……
他笑着将头埋在她的锁骨里,轻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轻点,轻点……”
她推开他,囔道:“我总有一天会被你弄得窒息而死。”
他仰天一躺,大笑起来,心里想: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是......
他将她侧拥在怀里,抚摸着她手臂,肌肤光滑如丝,他捏了几下自己的鼻根处,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他望着星空说道:“我父亲是名外交官,曾就职上海俄罗斯大使馆的商务参赞,我母亲是大使馆的翻译官,母亲她在圣彼得堡留学,毕业之后去了大使馆,他们因为工作的缘故,相爱结婚,有了我和我兄弟,我弟弟是律师,他们都住在圣彼得堡。”
他侧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停了数秒,继续道:“我…..还有个祖父,曾是国家开国元帅,他和他的家族为沙皇、苏联及俄罗斯立下数不胜数的战功……”他轻笑一下,“一个很顽固、很自负的老头,视家族荣誉高于一切的人,现在他一个人住在莫斯科。”
“哇哦......原来你就是个’苗红根正’的红N代啊?“她笑起来,指着星空说:“意思就是你的家族如天空中的星星一样闪耀。”
“呵呵,不知道,也许吧。”他说的轻描淡写,但能感觉到心沉重。
“嗯,听起来不错。”夏青音嬉皮笑脸的说,“然后呢?”
“然后……?”他翻身将她压下,“你说然后呢……”
她收住笑,紧张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他忍住笑,认真严肃的说:“听着,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地,你想好了回答我,嗯?”
她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就想笑,她抿紧嘴、眨着眼睛点头。
“我准备追你……不,我意思是说,我已经开始追你了,我喜欢你,是认真的。”说完,他静静的看着她,等她反应。
她的黑眼珠在眼睛里左右来回的转,水盈剔透的看着他,不吭声。
他咬了一下她的下唇,想提醒她,“我是认真的,我要你做我的女人,一辈子。”
夏青音看着他的神情,终于挤出一句:“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负责的。”她故作轻松,笑容尴尬。
安德烈狠狠的捏了一下她的腰际,“想清楚了再说,我会当真的。”
夏青音弓起上身,叫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动手动脚的。”
安德烈依然一脸严肃:“可以,但你要好好说话,说些我要听的,还有......”他停顿了一下,
“我今年32了,跟你相差很多......超过10岁了。”他精准的算上了月份。
夏青音微皱起鼻子,露出嫌弃的笑脸,“我说你很老了,都可以做我小叔或者小舅了……”
安德烈将手伸进她的衣服,在她的腹部游走……
夏青音一把捂住,大叫起来,“不要!你放手……”
“可以,那你好好说话,实话!”他一脸正气,他没有时间跟她开玩笑。
夏青音头侧向右侧,不想直视他的蓝眼睛,抿着嘴。
“我问你答,再提醒你一遍,我要实话,你的真心话,不管你说什么都行,好吗?”他带着诚恳,扭过她的头,他要看着她的眼睛。
“你喜欢我吗?”他问。
夏青音黑眸闪亮,点点头。
“用嘴说!”他道。
“喜欢!”夏青音大喊一声。
安德烈被气笑了,这小人精是来折磨人的吗?”
“好!第二个问题,你接受我正式追你吗?我意思是交往,交往期间,你必须只有我,对我绝对的忠诚。”他说道。
“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跟我谈协议,签卖身契吗?“她闪着眼睛,觉得他怎会说出这样不可思议的话来。
“接不接受?”他不在乎用什么方式,重要的是结果。
“你不讲道理吗?我们才认识几天?哦,三天,我要提醒你一下。”她瞪着他,嘲弄的口吻。
“你会与认识三天的男人上床?”他齿间吐字,也丝毫不客气。
夏青音这下不好了,她一下子涨得通红,用撕裂的声音尖叫:“我会!你管我,我回去就和认识二天的人上床!”她脱口而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安德烈的手在她身上搓揉着,她大叫,挣扎着......
他有点失控,贴在她耳畔呢喃:“宝贝,你好好说话,我要听实话。”
夏青音咽哽着,“我愿意,行了吧!”
“实话?”安德烈重复了一句。
夏青音用力点点头,他松开她,用手插进她的发间,帮她舒缓着头部,低喃道:“就这么难吗?嗯......?”
夏青音并不知道他需要她的一个“承诺”,有了这个“承诺”,他就得做好承担“对祖父的誓言和违背自己理想”的风险,不至于像个愣头青的傻小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闹出一个人生大笑话。
他相信她!信自己的直觉,他不能错过这个让他怦然心动的女人,这是他的第一次!
他抱着她,拉起她的手,指向11点的方向,“那颗是你,这颗是我!由他们来见证今晚你说的话!”他笑了笑。
他感觉躺在她怀里她已经心平气和些了,他需要再告诉她另一个消息,他深吐了一口气,想着措辞:
“我想送你回伊市,然后亲自送你上飞机,好吗?”他慢慢的去抓她的手。
“嗯,你忙的话,不用,我自己可以的。”她回答。
“我知道你行,我只想和你多呆一会儿,不舍得你。”他笑着。
“我们明天几点出发,路上不好走呢?”她喃喃的说道。
“嗯,我们七天后的中午走,航班时间不变。”他平静的说道,手稍稍握紧她的手腕。
夏青音停了两秒,自己幻听了,她炸了:“什么?”她欲要爬起来,手不能动弹,又重重的摔在他怀里。
“嘘......,听我说。”他又侧过身,腿虚压着她的腿,“听我说完,再打我都行?”他皱起眉间。
夏青音这下眼泪真的彪出来,她心里有点害怕了......她感觉自己被摆布着……
“我只想和你多待几天,我舍不得你就这样走了,你也看到了,我白天没有时间陪你,我们只有晚上能在一起,我想让你多了解一些我,我不是坏人。”他尽量在表达自己的真情。
“所以你就可以擅自主张,不跟我说就改了我的行程,你是我的谁呀......”她越来越大声。
“嘘……嘘……你若不愿意,我明天再改回来。”他极力的在安抚她的心情。
夏青音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就是在一步一步的逼迫自己跳进他为她准备好的陷阱,太阴险了。
她明白了,在这里,我是玩不过他......她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她闭上眼睛,再亮的星星,她也没有心情看,现在连这些星星都是他的道具。
他看着她,轻啄了几下她的嘴唇:“闹够了,我们就回去,我今天真的好累。”
夏青音颤动着她睫毛,是她在闹吗?她隐忍着,不想再“闹”了,她也身心疲惫了。
当俩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安德烈又开始诱惑她,将她撩得“体无完肤”,才放过她,真是禽兽不如,骗人骗心,没有一点诚信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