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芦花鸡它很笨,但它笨的好,它总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柳婶每月付我十文钱去帮她找鸡,现在那只芦花鸡已经失踪一天了。”花禅想要是自己养了一只那样笨的鸡,早就把那只鸡给蒸,闷,炒,炸一遍了!
“这只鸡这么笨,为何柳婶还愿意留着它。”人与动物之间有感情他知道,但他无法理解。
“柳婶那只芦花鸡能下蛋,还能陪着她,她相信芦花鸡都比相信人多,这只笨鸡每次被找到的地方都不一样,圆乎着,白的毛,褐色的毛都有,总之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花禅带着霍璟将芦花鸡曾经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芦花鸡的踪影。
“这只笨鸡是飞天了还是遁地了?”
“快午时,下午接着找。”霍璟建议。
“也对,不能饿着肚子。”
通往槐树镇的大道上,咯咯声响个不停。
“我的孩子,乖孩子,娘找到你了......”衣衫褴褛的女人怀中抱着一只鸡,漫无目的走着。
花禅和霍璟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回通往槐树镇的大道上。
“咯,咯,是那只笨鸡的声音,就在前面。”花禅丢下霍璟一溜烟跑没了影。
霍璟听到了翼盟独特的联络声响,朝着声源处飞掠而去。
”翼主,范苏密信。“宋眠垂首,双手呈信。
霍璟接过信快速浏览,后将信纸化为一堆齑粉,“霍昭和霍惜尧的生父软禁起来,京都开始收网。”
“是。”
花禅发现她要找的芦花鸡被人抱在怀里,奋力挣扎着,“咯咯,咯咯,咯......”
“这只鸡有主人了,你不能抱走它。”花禅拦住女人,“你听见没有,请放下这只鸡!”
“我的孩子,你不能抢走她。”女人狠狠地盯着花禅。
“咯咯,咯咯。”芦花鸡盯着花禅,双翅扑腾,似在喊救命。
“这只是一只鸡!快放了它,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花禅伸手想把鸡抱过来。
“坏人!”女人拼命推了一把花禅,怀中的芦花鸡趁着机会飞跑了出去。
花禅没防备重重地摔在地上,等她揉着腰翻身起来,那女人已经跑没了身影。
“疯女人,你给我等着,花小爷那是不小心着了你的道儿。”
腰间疼痛感越来越强,花禅估摸着自己又扭伤了腰,见霍璟向她跑来,立刻指着鸡飞跑的方向大喊,“不要管我!鸡,霍璟,鸡往那个方向跑了,快追!”
那只芦花鸡跑的方向有河泊,有一次花禅眼睁睁的看着它飞到靠近河岸的洲渚上,她不会游水,那只笨鸡让她等了一下午,才又飞了河岸边。
霍璟见花禅紧张鸡的安危,便寻着鸡的叫声跟了一路,先替她抓鸡。那个疯女人虽已跑出很远,他在她身上打上了迷踪丸,后面找也不迟。
等到花禅拖着受伤的身体远远地看见了河岸边的霍璟和鸡时,那只芦花鸡居然乖乖的蹲在河岸边,歪头看着霍璟,连咯咯声听着都变得温顺无比!
这世上难道连鸡也被霍璟的美貌折服了,春风吹过河面,花禅内心秋风过境。
霍璟将芦花鸡交给花禅,“你受伤了,我抱你。”
“嗯。”腰疼的厉害,花禅也不勉强自己,垂头丧气地接过芦花鸡。
霍璟抱着花禅,花禅抱着芦花鸡,两人一鸡往柳婶的住所走去。
“你在难受?”霍璟感受到了花禅低落的情绪。
“挣银子好难。”
“咯咯。”来自芦花鸡的嘲笑。
“你需要很多银子?”他的银子存在西元朝最大的恒通钱铺里,属于过千万两的第一等客户。
“一百两。”
“咯咯。”白日做梦!
“存了几两?”他可以把银子给她管,但怕吓着她,要再等等。
“五两,这是秘密,不能告诉其他人。”
“咯咯。”貌似一只鸡也知道了。
“我可以帮你挣银子。”挣银子不难,但要以她挣银子的方式来。
花贤柏并不乐意见到自家女儿有银子,在他看来,银子是所有罪恶的开始,为了让自己女儿平安长大,他才带着女儿生活在这个民风淳朴的槐树小镇。
“太好了!”花禅抱着芦花鸡使劲儿揉了几下,几根鸡毛从霍璟面前飞过,“哈哈,哈哈,有人要帮我挣银子了......我实在有点开心。”眼看又有鸡毛从霍璟面前飞过,花禅赶紧挥开,“呵呵,这只笨鸡最近到了掉毛的时节。”
“咯咯,咯咯......”鸡生太悲凉,男人太凶残,专挑它最宝贵的大长腿下手,那颗石头打中的地方太疼,以后不能乱跑了。
柳婶的屋子坐落于槐树镇街尾,花禅见到了地方,让霍璟把自己放下来。
“受伤,不能乱动。”
“我就站一会儿,不然柳婶会担心,我不动就行了。”花禅再三申明自己不乱动霍璟才将她放下来,以前受伤了可没人这样管她,心情有点激动。
花禅轻叩三下门,停顿一下,再扣两下,这是她和柳婶约定的见面信号。
“小禅来了,快进来。”柳无香打开门,她见过不少美男子,眼前这个还是惊艳了她,“这便是小禅的夫君。”
“霍璟,风云镖局的账房先生。”花禅将芦花鸡交给柳无香。
“柳婶。”霍璟点头示好,她喜欢的人,自己不可怠慢。
“风云镖局里面的人都厉害,都进来吧,我去把上个月的工钱给你。”柳无香将芦花鸡关进鸡笼。
“好嘞,柳婶,你可得把它关紧了,今天差点就被一个疯女人抱走。”花禅心有余悸,要是少了这只笨鸡,自己每月可就少了十文钱。
花禅刚做出迈脚的动作,霍璟便将她抱在怀里,“你答应的没做到。”
“你放我下来。”花禅挣扎着要下来。
“槐树镇哪里来的疯女人?”柳无香将芦花鸡关进鸡笼,一想便明了,“定是外镇流落过来的。”转身见两人态势,面露关心,“小禅受伤了?”
“呵呵,没事儿,腰有点疼,不小心被那疯女人推的,我回去就告诉虞老爹,让他通知镇民小心,可不能其他人再受伤了。”
“都怪我家大白,要不是为了找它,你也不会受伤,你等着。”柳无香进屋里拿了二十文钱和一个短卷轴出来,“这二十文钱你收下,多出来的十文不多,买点药酒擦擦,这个卷轴是我送给你们的新婚礼物,别推辞,不然以后我再不敢寻你帮忙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柳婶我们先走了。”
“好。“柳无香目送两人离开,语带欣羡,“多好呀,好姑娘就是要人往心里疼才对。”
为了不被人围观,花禅指挥着霍璟往那条僻静小道回去。
“害柳婶担心了。”花禅越想越来气,揪着霍璟胸前的衣服恶狠狠放话,“这礼物我一个人的了。”
“好。”霍璟低头看向花禅,“酒馆有好的药酒吗?”
“老爹知道放哪儿的。”花禅想着霍璟也是担心她,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此时她的注意力全部在她打开的卷轴上面,十六幅场景不同的小画,男女皆未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