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珺笑摸摸索索的走进城里,四下安静得只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与绿玲声响。
“阿娘,我想去街上玩。”小孩看向冷清的大街上慢慢摸索着的许珺笑,双眼懵懂。
“嘘,小宝乖,我们回去了啊。”妇人将手中的碎银放进腰带中,牵着小孩走进了家里。那人也真是怪,花了那么多银子就是要他们演一场戏。
无人的大街上,莫憬尘双手屈在脑后,悠闲地跟在许珺笑身旁,焉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诶!”许珺笑一头撞在了街边小摊的横杆上,吃痛的揉了下额心,朝旁边移了点,继续走。
“呲”有类似于水果的东西被她踩在了脚底下。
“噗通”右脚踩进了冷水盆里面,彻底湿了。
许珺笑:“……”
脚底慢慢的碰了下地面,摩擦了会,确定没有什么东西后,才踩下去。后面的路似乎顺畅了不少,没有在出现什么意外,她轻轻笑了笑,旁边的人也跟着掀了嘴角。
“啊!”踩到了香蕉皮,整个人趴倒在地上,黑色带子斜了些,一双玄青色的鞋撞进视野。拳头默默的紧了紧,她慢慢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拍啊拍的突然就朝旁边的人扑了过去。
“!!!”
莫憬尘被扑的猝不及防,两个人朝旁边的饰品摊砸过去,“噼里啪啦”一阵响。
“老爷爷,实在对不住啊,没注意。来,我扶您起来。”
莫憬尘冷眼看着说扶他起来的某个人,双手抓了满满的女子饰品往他发间揉。
“许珺笑!”他抓住她作乱的爪子,面色有些沉。
许珺笑挣扎着把带子扯下,看他满头的晶晶亮亮,大笑出声:“莫憬尘,很好看耶,哈哈哈”
“很好看?”他眼眸黑沉沉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小尘……”何予欢目瞪口呆的看着躺着的两人。
夏墨奕面色含着些笑意,扳过何予欢的身子,牵着她离开:“人没事了,走吧。”
“咳”许珺笑尴尬的从莫憬尘身上爬起来,就要跟着何予欢他们身后走,腰带被人抓住了,垂眸见某人面上的笑,邪恶至极。身形一震,她记得她有一次扒拉了他裤子。勉强的笑了笑,谦卑的问他,“莫公子有何吩咐?”
他挑了眉,望了眼旁边,示意她坐下来。
许珺笑坐下,他便将他头上的饰品一一取下,然后一一插在许珺笑头上:“爷爷帮你别簪花。”那抹邪笑依然挂在他脸上,每别一株簪花笑意便深一分。
*
酒楼某屋
“怎么样,那许珺笑清理掉了吧。”女子媚着身子在血藤前面坐下。
“嗯”血藤低着嗓音应了句。
“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会将部分狐魅分给你,你这几天就带着他们,最好将寂桐县闹得鸡犬不宁,我也是时候换个身份了。”
“是该换个身份了。”血藤抬眸一笑,眼底冷彻。
整间屋突然被血黑色藤蔓缠绕住,血藤意念一动,它们便犹若一条条灵敏快捷的小蛇般飞速缠绕住那女子。
“血藤!你做什么?!”女子挣扎了一番无果后朝血藤吼道,“你不想让你殿下活命了!”
“王系无用,那我藤系为何不能取而代之?”他低笑一声,右手翻转,藤蔓急剧拧转。
女子幻回原形,利爪由里及外的将藤蔓撕扯开来。媚眼一转,狐耳出,獠牙现。张口一咬便硬生生的将那藤蔓悉数咬断。
血藤右手按地身形一幻,消失在血黑色藤蔓之间。
女子双眼紧紧盯着扭来动去的藤蔓,利爪微勾,獠牙呲着。
“唰”
十几藤蔓似利刃般窜出,割伤了女子的左手。她狂叫一声右手狠狠的扯住那些藤蔓,用力一拉便断了一地。
“嗦”有藤蔓飞驰而来,套住女子的颈部,勿的收紧。她刚想伸手去撕,双手便被藤蔓束缚住了。
狂叫声不停,藤蔓无论怎么撕扯,一断便会有新的替补上,它们紧紧的收缩着陷进了血肉之中,最终将女子勒得鲜血淋漓。
“嘭”一团藤蔓忽的破风而来,穿透了女子心脏部位。
她目瞪口呆的盯着这团藤蔓,看着它渐渐变幻为一只手,最后血藤整个人出现在她眼前,那双盈绿色的眼睛看着她,低低的开口:“结束了。”殿下要解决完才走,那他便帮她解决了就是。
冷漠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揩去嘴边的血迹。满屋的藤蔓也渐渐回退至他脚下随后消失不见。
然而已经倒下了的女子突然睁开眼,嘴角勾出诡异的笑。
“嘭”血藤动作一滞,嘴角溢出鲜血,他低头朝下看去,一利爪错过心脏打穿了他的身体。那利爪向后一扯,他整个人被狠命的甩在了墙壁上,跌落在地时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女子走到他面前,利爪在血藤脸上轻轻划了下:“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你这能力。”轻笑一声,她接着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们狐魅没有完全夺皮换骨时,还会留有自己原本的狐身,你打这副身子,是大不死的。”
“唔!”她突然捂住嘴,看着血藤,然后笑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们山妖一族早就被灭了,那时候你才几岁来着?”她用手指数了数,“三岁,哪里有什么人教你?该死的都死光了,留下这些小屁娃娃,哎哟,真是个小可怜。”
血藤埋着头,拳头紧握。但这个样子女子似乎还未满意:“你今天见了许珺笑,晚上就跟我翻脸了。其实,你们殿下并不在我手上,所以……”她看着僵硬住了的血藤,道“我猜猜看啊,莫不是你发现了什么?哦,不对不对,你向来对王系死心塌地,连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愿冒险,所以许珺笑不会就是王系的仇月殿下吧。”
血藤突然挣扎起来,朝女子扑过来。那女子故作慌慌张张的朝后退了几步:“好厉害哦,吓到人家了。”
久久之后看血藤没了动作,才打量起自己:“这副身子已经损坏透了,看来又得行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