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走?”陆婳牵强的笑了笑,“待会儿你尝尝菜好不好吃。”
祁程第一次想暴走,不顾一切的带走他的女人,囚禁在他的金丝笼里,哪怕折了她的翼,也不想让她被世俗污了眼。
身为母亲竟未能认出自己的女儿,都说骨肉亲情,即便是换了皮囊,打断骨头都连着筋,可六六的妈妈竟没认出她,连怀疑都没有。
他的六六这么乖,她怎能如此狠心放她流浪两年,不闻不问。
“你们确定是来吃饭的吗?”乔尹红的语气有些不耐,他们这家店别看店面小,每天顾客都是排着长队来吃饭,不来吃饭还进来耽误她的时间,可笑。
“二楼1号雅间,我的助理提前预定过,我姓陆。”听说那里曾是六六住过的地方,两年前她离开后就被改成了招待贵客的房间。
“原来是陆先生,请您二位跟我来。”脸上张扬的笑意不减,鱼尾纹都被挤了出来,她指着楼梯的方向,侧着身子带着她们往上走。
陆婳笑了,闭上眼睛眼泪落了下来,这就是她的母亲,势力贪婪又虚伪,她不想承认,却一次次被现实提醒着。
“陆先生,您女朋友是不是不开心啊?”乔尹红看到了陆婳擦眼泪,笑着关心道,“男人啊可不能冷着一张脸,女孩子呀就是要哄着。”
祁程转身看到偷偷擦眼泪的陆婳,表情凝重,他第一次看到她哭,娇若西子令人怜惜,笨拙的抬手擦拭她的眼尾,“六六。”
他自责了,是他硬拉着她来的,也是他迫使她重温旧梦,是他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巧舌如簧又虚伪至极的人,她流泪伤心都是因为他那个原以为是为她好的决定。
“姑娘你的泪痣很美呢,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着泪痣的女孩”,乔尹红铆足了劲夸她,“你要是再哭下去,你男朋友怕是要心疼死了。忘记这些不开心的,上去吃点好吃的。”后面这句话是重点,能包的起雅间的人很可能脾气大,不吃饭直接走了,她可就损失了一笔钱。
“聒噪。”祁程眉峰紧蹙,说一句错一句,自己的女儿有泪痣都不知道,当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唉,你这个小伙子,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乔尹红喜欢钱,但更爱自己,祁程的话伤到了她的自尊心,她有些沉不住气了。
陆婳拉了拉祁程的手,“您误会了,他不是那个意思。”
再怎么说也是她的母亲,她私心里还是不希望这么久再见面就是一顿争吵。
祁程墨眸微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疼着暖着。
乔尹红把他们带到,等点好菜就拿着菜单出去了。
祁程坐到房间里,周身寒意愈深,这个地方说是雅间真是徒有虚名,不过是间带小窗户的储物室,小的只能容下一个大圆桌,坐下人后两侧勉强有十几厘米的空间,要不是这华丽的装修和灯饰,这地方怕是阴暗的看不清五指,确定能住人吗?
陆婳察觉到他不开心,抿唇道,“祁程,对不起。”
她骗他说不记得了,她排斥回家拂了他的好意,她期待过高没忍住哭了让他被母亲说教。
她欠他一句对不起。
祁程贴着她的额头,“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