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的理自气壮,眸子弯弯,明净清澈,灿若星辰。
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司洋深没有靠的太近,只将手伸过来,握上她微凉的指尖。
“我大学也选修了旅游管理,完全可以满足你的需求,微微这是又想不起来我说的话了?”
淡雅清爽的男士香水味在空气里打着转而钻入鼻尖。
孔微微依稀闻得着,打心底里觉得此时比夏日烈阳还要燥热。
燥热的她流了两行弯弯曲曲,有损富婆尊严的鼻血。
她只知道司洋深主修国际经济与贸易,选修旅游管理有有说过吗?
男人目光淡淡注视着她,孔微微内心慌慌,求生欲在天灵盖冒了几秒钟,脱口而出。
“那就下次吧,让他下次准备好了再来,今天太晚了,我多少是沾点鲁莽了。”
司洋深眼皮微垂,捏着纸巾给她擦拭着狂冒的鼻血:“我可能不太明白微微的下次是什么时候。”
“啊——我的意思就是今天咱们两个人一起去玩,改天再让弟弟带着我去。”
孔微微仰着脑袋心安理得享受着来自美男的伺候,虽然语气难免有点心虚。
见司洋深的笑从温和,变得莫名其妙的冷,她吸了吸鼻子,不解的开口。
“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老实人说到就要做到,不然就跟放屁没两样了吧?!”
司洋深眼角抽搐了一下,笑容淡了下去,叹了口气,眼含心疼。
“流鼻血还产生了幻觉,恐怕是失血过多,还有这几天受到了惊吓的原因。”
“微微乖,别怕,明天我就带你去医院,让医生给你开最甜的药。”
*
用餐完毕,司洋深开车带着红鼻子小孔出发去游乐园。
她十八岁大学毕业,在科研院工作了五年,后来和导师合资创办了一家通信设备公司。
小时候除了上学就是奔波于各种辅导班之间,长大了也一直忙于工作,经常熬夜到凌晨三四点。
全年无休,兢兢业业到三十岁连肯德基都没有吃过一次,更别说去游乐园了。
印象中她也渴望去游乐园,但父母为了给她好的生活,早出晚归,家里只有一个保姆阿姨陪着她吃饭上辅导课。
长大了她总觉得游乐园是小孩子玩的地方,她错过了,就不能再进去了。
就像爸爸妈妈突然消失,她就再也没有了亲人一样。
旋转木马转的很慢,司洋深就站在栏杆外,双手插兜,黑眸静静凝视着她。
暖色的灯光映在男人俊逸的脸上,说不出的柔和。
孔微微冲他招招手,“司洋深!”
司洋深站近了些,嘴角勾着笑意,回应她,“孔微微!”
孔微微指着木马头,露出白生生的两排牙齿,笑意明媚又温暖。
“你看它像不像你,都长了两只眼睛,两只鼻孔!”
司洋深无声笑了笑,直接走到离她最近的地方,打了个响指。
全场的灯光一刹那熄灭。
“微微。”他在叫她。
“你看它像不像我?”他柔声询问。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她的一只手突然被温暖覆盖,眼前的灯光才恢复光亮。
那些徐徐亮起的光芒,像极了绽放了整个天幕的绚丽烟火。
一匹雪白干净的白马停在她木马旁边,司洋深穿着他黑色的西服坐在马上。
他躬下身子,将孔微微的整个右手握在掌心,眼中有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