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们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来荒野求生还可以说是为了节目效果,但要是节目组把箱子放在这么高的瀑布边就是罔顾嘉宾的人身安全了。
节目组也急了,忙联系总导演,问清原因。
一番排查后,才知道原来宝箱是被岛上的鸟雀好奇之下推下去的,恰好挂在了崖壁的树上,然后导演组也表示,这个宝箱可以放弃。
得知是动物捣乱,最不满的谭杰情绪缓和了,又燃起了兴趣。
他这个人个性跳脱,对这种意外情况反而觉得刺激。
面对导演组放弃提议,他最先拒绝:“就三个宝箱,第一个就放弃,太没意思了。”
宋宝摇头道:“可宝箱的位置那么寸,怎么拿的下来?”
崖壁间的宝箱,他们又不是会飞,想要取得太困难了。
谭杰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我们不是有绳子吗,捆上绳子,然后让人在上面拖着,然后去峭壁上拿不就行了。”
这是个办法,但是太过于危险了。
沈年率先反对:“风险太高了,不行。”
谭杰不爽的撇了他一眼:“有什么好怕的,我去不久行了。“
”这不是谁去的问题。”沈年敛了笑容,“没有专业的设备,任何人都不合适。”
沈年一开口,开始因为咖位不好反驳的人也附和起来。
”是啊,谭老师,那可是悬崖,掉下去就糟了。”
“谭老师,还是安全为主。”
“我平时攀岩玩的不少,这点高度还不会放在眼里。”谭杰极为不耐烦,他任性妄为的性格最讨厌别人劝阻,越劝越叛逆:“你们节目有效果不就成了,大不了签生死状。”
他头一甩,头也不回的就往瀑布上游走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节目组也不好劝了。
一行人只能跟着谭杰走上去。
沈年无声退后,捂着麦克风悄悄问岑清:“谭杰这么做……”
岑清没等他说完,会意道:“死不了。”
她看了看瀑布,又解释道:“这个瀑布不算太高,水流挺急的,这种水流可以冲开底下的潭水,降低水压,里面也没有大的石块,如果真的摔下去,断腿断手吧。”
“那就行。”沈年听了也放下心来,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么信任岑清的判断太过草率。
至于谭杰,他尽了礼貌。
很快,他们来到瀑布顶端。
选求生道具的时候,岑清拿了绳子,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宝箱上方的这片悬崖比较平坦,除了一些岩石,灌木离得远,绳子不能绑在树上,只能让其他几个嘉宾拉着。
谭杰把绳子系在身上,头上绑了一台小型运动摄影机。
“你们可得给哥拉稳了啊,不然我做鬼回来找你们玩儿。”下去之前,谭杰还开玩笑,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绳子被紧紧的拉着,沈年,岑清,赵思思,萱萱,宋宝依次站好。
五个人拉一个人还算轻松,大家虽然紧张,但心态平稳。
赵思思从后方看着岑清的侧颜,越加嫉妒。
岑清的头发用一个朴素的黑发圈扎起马尾,几缕发丝飘摇,即便不上一点粉底,脸颊依然白的在发光,满满的活力,精致的像个玉做的人偶。
赵思思自己都能预见,节目播出以后,观众的目光必然会集中到岑清身上,更别说有沈年的提携。
如果不现在把岑清压下去,她赵思思还有什么出头的机会?
想到这些,赵思思眼里发狠,脚下好像不经意的一踢,一颗石子往前滚落了几厘米,恰好落在了岑清狡脚边。
“拿到了,拉我上去吧!”谭杰兴奋的声音从底下传来,众人绷紧的神经都松了点,一齐往后腿。
岑清全神贯注拉着绳子,脚步往后挪动,但下一秒,她脚似乎踩到了什么,脚步一个打滑。
后面的赵思思嘴角诡异的勾起,似乎已经见到岑清摔倒的样子。
在拉谭杰上来的时候出这种纰漏,不仅观众会痛骂岑清,依照之前谭杰跟岑清不对付的情况,也会跟她结仇!
说不定还能找人带带节奏,说岑清是蓄意报复,扣一个心机深沉,狠毒的帽子在她头上。
赵思思兴奋的盯着岑清的双脚之际,岑清打滑的右脚猛然向外一撑,划了一个半圆后稳稳当当的蹬住了地,甚至因为用力过猛,扬起了一点点烟尘。
不知情的一看,像是岑清为了稳妥特意岔开了步子。
赵思思瞠目结舌,根本想不到岑清还会来这一手!
正当她呆愣时,岑清回头冷冷的瞥她一眼,眉眼间的寒意让赵思思汗毛竖起,招架不住的低下头。
但一低头,赵思思就看见一只手掌长,黑红相间的蜈蚣从地里一个坑洞钻出来,爬到了自己的鞋子上。
“啊!蜈蚣!蜈蚣!”赵思思撕心裂肺的叫了起来,立马撒开了绳子,急匆匆的后退。
她这一退,把猝不及防的萱萱给撞到了,宋宝被她俩一带也摔了个趔趄。
绳子瞬间只有沈年和岑清两人支撑,飞速的向下滑落!
谭杰刚刚从悬崖边冒出来一个头,就立刻掉下去了。
所有人都发出惊恐的叫声,但根本来不及救援。
电光火石之际,岑清表情不变,她极其迅速的把绳子往身上缠绕了几圈,猛然一扑,抱住了一颗巨大的岩石。
巨大的冲力把她腰勒的死紧,疼的岑清一抖,但她依然牢牢抱着岩石,没有松手。
岑清果断的举动救了谭杰和沈年,沈年堪堪停在了悬崖边没有被谭杰拖下去,谭杰也悬在了半空。
一群人立马手忙脚乱的扑上去,把绳子拉住,终于把谭杰安全的拉了上来。
谭杰惊魂甫定,蹲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
“赵思思你干嘛放开绳子,差点害死谭老师!”
萱萱气的不行,她被赵思思推的倒地,身上痛死了,又被吓了个半死,要是谭杰真的出点什么事情,这节目肯定凉透了。
赵思思也后怕不已,此时被质问,见全体工作人员都眼神不善的看了过来,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立刻一脸愧疚又凄楚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要是真的害谭老师受伤,我真的死不足惜。”她眼泪扑簌簌地留下,哭的梨花带雨,“刚刚那个蜈蚣太大了,我太害怕了,对不起,我应该稳住不放手的。”电子书坊xinfxs
“唉,也不能怪思思,那个蜈蚣黑红黑红地,不知道会不会有毒,她一个女孩子害怕也很正常。”
宋宝帮忙说话,赵思思又哭的凄惨,认错也挺快,倒是搞得众人有点尴尬
不过谭杰有惊无险,总不能真的揪着赵思思不放。
谭杰听了几句也明白了,心里不得劲,但也不好多计较,毕竟悬崖也是自己执意要下去的。
只能闷声道:“算了,我没事,她也不是故意的。”
赵思思忙暗暗舒了口气,谭杰不生气,那她还有的救,赵思思留着泪还想挽回几句时,沈年带着怒意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你的手受伤了!”
沈年正抓着岑清细白的手腕,清俊的面容上带着寒意,眸子沉沉地盯着岑清血肉模糊的手掌。
他的手修长有力,带着热烫的温度,附着在岑清手上,岑清不适应的抽了抽,没有抽动。
她挺秀的鼻子皱了皱:“没事。”
“都这样还没事?”见她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股火气直冲心口,沈年从牙龈里挤出来一句,简直恨不得把岑清教训一顿。
但他很快察觉自己失态,闭了闭眼,冷静道:“叫随行医生过来。”
这句是对工作人员说的。
谭杰也走了过来,见到岑清白嫩的手心一片刺目的红色,饶是他一贯没心没肺,也不由得愧疚起来。
这都是为了救他才弄成这样。
谭杰郑重道:“岑清,谢了,你放心,哥帮你回头找个好医生,绝对不会给你留疤,我年后有个演唱会,你来给我当嘉宾吧。”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谭杰是近十年来歌坛最有人气的天王级别歌手,一首出道曲开始捕获了无数年轻人的心,这个演唱会可是他出道以来的第一场,这个邀请不但能帮岑清大大刷脸,话题度也是爆棚的。
萱萱目光艳羡,赵思思低下头看不清脸色。
众人都等着岑清答应。
“我不会唱歌。”岑清干脆利落的拒绝了。
听到岑清的话,沈年唇角忍不住上扬了一点,即便弧度细微的几乎看不出来。
“你认真的?参加我的演唱会对你事业很有帮助的,你不会是因为我之前那些话不答应吧。”谭杰对于救命之恩还是十分想回报的,极力劝说:“那我跟你道歉吧,你可不要因为置气放弃了这个机会啊。”
经过这一遭,他可是对岑清佩服极了,现在不仅仅想报恩,还想交个朋友,所以才这么殷勤。
“不用了。”岑清再次拒绝。
一群人懵逼的看着谭杰追着岑清要给机会,都觉得有点恍惚。
沈年却是忍耐到了极点。
要不是谭杰非要下去,岑清也不会受伤,现在还不停的聒噪,扰得岑清不得清净。
不就是一点资源么?
他自己也能给,还能更好。
纵然心里把谭杰恶狠狠的鄙夷了一番,明面上沈年依然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不懂声色地挪了一步,挡住谭杰,冲着谭杰礼貌一笑:“谭老师,随行医生已经到了,先让小清处理伤口吧,演唱会地事情之后再谈。”
“是是是,岑清,你赶紧去吧。”谭杰连忙让开位置。
岑清和沈年走到树林里,随行医生已经等候着了,见到岑清手掌惨不忍睹的模样也急了。
检查了好一会儿,医生才到:“万幸没有伤到神经,擦药以后,我给你包扎一下,注意不要碰水。”“
很快,岑清的手就包扎好了,医生建议岑清休息一会儿,就离开了。
刚刚的事情,对岑清体力消耗是很大,现在她的手臂还酸软难耐,可现在还在录节目,岑清有些犹豫。
看穿了她的迟疑,沈年温柔道:“休息一会儿吧,你今天等于是挽救了这个节目,他们感激都来不及呢。”
也是,而且这个身体本来也容易疲劳,强撑着录节目可能还有反效果,岑清点点头,在帐篷里休息起来。
沈年看她躺好,轻轻的拉上帐篷的门帘。
一股香气飘入岑清的鼻间,她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黑了。
这一觉睡得可不短。
岑清刚想坐起来,腰部却传来一股火烧一样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就这一声,沈年就立刻拉开帐篷进来了。
“怎么了?手很疼吗?”
岑清摇摇头,又点点头,细弱的回答:“腰疼。”
昏暗的夜色下,岑清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沈年,带着一抹水光刚睡醒,怎么看怎么委屈。
想必真的难受的狠了。
沈年声音不由得更轻:“那我去找医生,你等一下,我马上。”
“不用了,皮肉伤,擦点药就行了。”
包扎的时候,岑清就摸清了随行医生的水平,而且这里物质匮乏,对于自己这种皮肉伤也不会又更好的处理了,去叫医生,说不定又是一堆人围过来大呼小叫。
岑清实在应付不了那样的场面。
“你帮我擦药吧。”
“我,我帮你擦药?”沈年被这个要求惊呆了,竟然狼狈的结巴了一下。
“是啊。”岑清举了举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自然而然道:“我手这样擦不了啊。”
这是手的问题吗?
这是性别的问题!
但对岑清这个上辈子全身心奉献于科学事业的人来说,性别区分等同于无。
反正她摸过沈年的腹肌,沈年帮她擦药也算礼尚往来嘛。
沈年可不知道岑清对于“礼尚往来”的定义。
他是应该拒绝的,可是看着岑清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他发现自己根本不忍心拒绝她,即便这个举动要是传出去,绝对会给他的事业带来无法预估的坏处。
“好吧,我怎么擦?”沈年干巴巴的开口,喉咙像在冒烟。
岑清捞起自己的运动服,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两个圆润可爱的腰窝分布在腰线两侧,漂亮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