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章 动心(1 / 1)居家小笼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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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哭了?

主要岑清外表艳丽,气质却是冷清,给人的感觉是不近人情的疏远,说话时也像是一个大型冰块。

而且,自从两人认识以后,她对任何事都表现的游刃有余,镇定自若,没想到竟然这么害怕一只鸟

这简直就是大型人设崩塌现场。

沈年讶然不已,开始还觉得好笑,可看了岑清的样子,心里却又不舒服了。

岑清肤色是冷白皮,此时因为害怕更是面无血色,白的可怕,只有一张唇紧紧咬着显得越发嫣红,模样十分可怜。

真的是被吓惨了。

“别怕,它被我赶走了。”沈年温声安抚道。

“嗯……”岑清低低的应声,终于放开了沈年。

但眼神还有些迷蒙,明显没有从惊吓中平息。

不怪乎岑清失态,任谁看到曾经差点害死自己的生物都有阴影。

岑清上辈子深入密林探险时,年龄还小,第一次不懂规矩,意外招惹了猛禽金雕,被一爪抓在背上,险些要了她的命,从此以后就害怕雕类生物。

“你在林子外面坐着休息,我去找宝箱吧。”沈年没有询问岑清害怕的原因,体贴道。

“没事,录节目要紧,两个人更快。”岑清深呼吸几次,压下自己的恐惧感,摇头拒绝。

沈年蹙眉,眸色微暗。

他分明看到她的手还在发抖。

岑清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好强?

一时间,沈年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情,只感觉有一股无名的火气涌上,复杂至极。

“牵住这个,害怕就躲到我身后。”沈年把背包上的带子递给岑清,这次不是商量,而是有些强硬的要求。

岑清一怔,用手指握住了那根背包带。

令岑清自己都奇怪,握住那根带子的同时,原本的萦绕自己的恐惧感瞬间就散去不少。

沈年很慢的往里走,岑清知道那是因为照顾自己。

百鸟林树木密集,叽叽喳喳的鸟雀来去不绝,不知道是不是人类见的不少,它们并不怕人,几只小型雀鸟站在树上,豆子眼看着他俩。

“没有看到其他大型鸟类,那只雕应该是不是固定居住在这里。”沈年仔细观察了一圈道。

“嗯,这个岛上的气候和食物都不太适合大型鸟类生存。”岑清这个时候已经不害怕了,重新有了思考能力,“现在看来,那张卡片的树就是在指示百鸟林里的树木,宝箱一定在树的位置。”

“那我们先找找。”

两人在林子里转了十来分钟都没见到一样的树。

那么多树,用这种笨办法太花时间。

卡片被宋宝带走,岑清只能回想图的内容,那张图上有一个鸟巢,而且位置很高,加上小岛的气候……

“是云雀。”岑清突然扯住背包带,大声道,“我们找到云雀,跟着它们就能找到那棵树。”

沈年顺着那股力道一回头,就撞进了岑清清澈的眸子里。

她白皙的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微带婴儿肥的脸颊开心的笑着,完全冲淡了艳丽的眉眼,竟然显得呆萌。

沈年心头一动。

“……不过这里鸟这么多,怎么找?”岑清兴奋了一会儿,发现问题又转回来了。

沈年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岑清的头发:“交给我。”

交给他?

岑清疑惑的看着沈年,还没搞清楚意思,就将沈年抬起手放在唇边,薄唇紧抿,口中突然发出一阵阵的哨音。

那口哨声音完全如同鸟类的鸣叫,声音似箭,划破长空,又如筝,婉转悠扬。

周围的鸟儿好像找到了同类,开始此起彼伏的回应起来。

同时,远远立在树枝上的鸟儿像是着了魔一眼,纷纷都飞了下来,落在了沈年和岑清周围的空地上。

远处,还有一些雀鸟往这里翩翩飞来。

青葱繁密的林木间,雀鸟环绕,夕阳余晖点染沈年的发丝,而他眉目清朗,温文尔雅,唇边噙着浅浅笑意。

此情此景,好像有魔力一般,让人目眩神迷,怀疑自己不在凡尘俗世。

摄像师疯了一样,对着沈年猛拍。

直到看到一只背部花褐色的云雀也飞过来落下,沈年才停下口哨,转头对岑清笑起来。

“它来了。”

岑清正瞪大了眸子看着他,眼睛圆溜溜的,像一只小猫咪。

沈年看见,唇边笑容越深,他刚想说明下这个口哨的原因,岑清就恍然道。

“你是通过口哨发出和鸟类鸣管发声相似的频率,引起了鸟类的好奇,所以它们才会过来。”

所以自己表现了半天,岑清就只是在研究口哨原理?

“是……”沈年无奈道:“你还是第一个这么专业的分析原因的人。“

“你好厉害,要练到能让鸟儿以假乱真的地步,天赋和苦练缺一不可。”岑清认真道。

确实,沈年当时为了拍戏的效果,整整练了六个月,吹哨吹到腮帮子都肿了,嘴也磨破皮。

岑清也是第一个这样夸赞的人。

他突然有点耳热。

“咳,是练了很久,我们先跟着云雀去找宝箱吧。”沈年不自在的岔开话题。

两人往前一走动,鸟儿们就飞走了。

不过似乎是因为口哨的原因,这些鸟都飞的懒洋洋的,都不怕人,那只云雀的速度完全跟得上。

很快,跟着云雀,一棵和卡片上一模一样的高大树木出现在眼前。

树枝上,摇摇的挂着一个宝箱。

找到地方就方便许多,宝箱被拿到手。

这次解开密码,里面是一张地图,直白的给出最后一个地点。

落日崖。

“节目组一共给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个岛了,要是现在休息最后一个宝箱是来不及的。”沈年沉吟道。

但走了一天下来,身体已经疲累,特别是岑清受伤之后,沈年担心她吃不消。

“不休息了,直接去。”岑清也不是怕苦的人,爽快定下。

落日崖前有一段向上攀爬的山路,虽然有台阶,但草木曼生,还是不好走,岑清手伤了,更加难爬。

有好几次都必须用力抓着树枝或是抓着岩石用力支撑,不过一会儿,纱布就渗出了红色。

岑清身上出了汗水,混杂着伤口,又痛又痒,实在难受,她不禁停下,急喘几口气。

“是不是伤口?”

为了安全起见,沈年走在岑清后面,给她兜底,见她停下不动,就知道她肯定有事了。

“有点点崩开了,但没事,还有几百米就到了。”岑清含糊的应了一声,拉着树枝就要继续往上。

“别动”沈年突然喝道。

岑清被喝得一僵,愣是没敢再动。千千吧77xs8

沈年几步来到她身边,拉起她手看了看。

原本洁白的纱布上沾了许多灰土,脏兮兮得,渗出得血液已经变成了褐色,干硬的凝结在纱布上,狼狈不堪。

“你手还想要吗!”沈年一贯的温和此时完全褪去了,眉间酝酿风暴,黑眸冷若寒星。

好脾气的人发起火来向来是很可怕的。

岑清就像是小猫被拎住了命运的后颈皮,乖乖的待着不动,让伸手就伸手,被沈年帮忙拆了绷带,换了药又重新缠上绷带,十分听话。

直到沈年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上来,别让我再说一次。”沈年冷道。

岑清一激灵,马上跟着指令趴上去,然后才回神。

???

为什么我这么乖?这还是我吗?

岑清上辈子执拗是出了名的,认定什么事情绝不放弃也不转弯,任何人都别想摆布她。

这是她成功的基础,也是她最大的缺点。

可是趴在沈年宽阔有力的肩膀上,看到自己新换的绷带,那股子叛逆劲儿都不好意思出来。

嗅着沈年身上传来的青草似的气息,岑清渐渐睡着了。

“岑清,岑清,我们到了。”

岑清还迷糊着,只听见一个温柔的男声在耳边呼唤。

“唔,好困,不要叫我……”她还不想起来,头往男人的脖颈藏去。

“你都把口水抹我肩膀上了,还要睡啊?”

口水……

这个词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岑清蓦的就清醒了,飞快地从沈年身上跳下来。

岑清脸颊压出一大片红印,头发也乱糟糟的翘起来,但她长相精致,不会让人觉得邋遢,只是让人感觉可爱。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啊,你的衣服我会赔偿你的。”

“没关系的,回去洗洗就行。”沈年眼睛微弯,神情愉悦,确实一点都不介意。

岑清不禁心里感叹,沈年人真好,要换了她,有个人敢给她衣服抹口水,她非得把这人拉入黑名单。

当然,岑清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沈年的有洁癖这件事情。

“好了,不说这个了。”沈年轻笑道:“箱子就在那儿,我们快看看。”

节目组知道嘉宾到最后一环时已经筋疲力尽,所以也没有卖关子,箱子就直接放在落日崖顶端。

上面刻着一行公式:2y322

依然是密码锁。

岑清挑眉:“这个公式?”

“这公式怎么了?很难吗?”

“不是,是太简单了。”岑清输入答案1,密码锁解开了,“不过这个是数学上的著名表白公式,它的函数图形是个心。”

“心……”沈年目光一顿。

“嗯,我画给你看。”岑清见沈年似乎有兴趣,便捡起地上的树枝,两只手笨拙的并在一起,画了横纵坐标,又画出一颗心。

歪歪扭扭的,画的很不标准,比幼儿园小朋友还差。

“我不会画画。”岑清有点尴尬。

“我会。”沈年拿起树枝,顺着岑清画出的痕迹修改了一下,原本歪斜的的心变得圆润可爱,还被点缀了个俏皮的小尾巴。

岑清默默的比了个拇指。

沈年唇角一勾,取出箱子里的东西,放在箱子表面。

立马是一张精美的卡片。

借着月光,岑清读出上面的字。

“请不要眨眼,惊喜即将到来,谢谢你们辛苦的找寻。”

她话音刚落,猛然一阵尖啸响起,绚烂的烟花炸响在空中。

烟火如银河在夜空燃烧流淌,装饰这一片沉寂的夜幕。

一簇簇的烟火不停歇的飞上空中。

轰鸣声不断,却反而让人感觉四周都安静下来,

沈年悄然看向岑清,火树银花下,金红的炫光点亮了暮色里岑清的侧颜。

挺秀的鼻子,清澈黑亮的眼眸,还有那柔软的,如同花瓣的唇。

岑清察觉了沈年的目光,冲他展颜一笑。

“砰!”

那一瞬间,不知道是沈年心脏跳动的声音还是烟花炸裂的粲然。

“他日掠过深浅,访遍镜底桃园,途径顽世风烟,替彼此拂一拂肩”

沈年以前读到谷崎润一郎这一句,只觉得美,现在却明白了里头包含的深意。

进入娱乐圈,沉沉浮浮十年,一直清醒独行的沈年不得不承认,他就在短短的两天里,被岑清撩动了心扉。

年轻人有着无限朝气和抛弃一切的勇气,最无畏也最善变,从不可控。

岑清和沈年,年纪差的很大,而且这是在娱乐圈。

他才动了心,理智就告诫沈年,放弃吧,如果任由自己沉沦,那就会溺死在这甘美的情爱中。

烟花结束了,夜空重归寂静,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沈年垂下了头,声音低沉:“下山吧。”

岑清疑惑的看着他。

为什么他又不高兴了?

自觉这几天还是跟沈年比较熟了,已经开始把沈年纳入自己人范畴。

岑清没有再次装没看到,而是捂住麦克风问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了?”

她的风格一向直白,根本没考虑这是在录节目。

“没有啊,你搞错了。”沈年脸上依然是无懈可击的笑容,真诚又温柔,让人治愈。

“可是……”

“对了,最近我们公司有个级项目,我推荐你去吧。”沈年打断岑清,面容和煦,“叫做詹台依传,怎么样,有兴趣吗?”

岑清表情凝固,古怪道:“詹台依传?”

那不是讲她自己的故事?

她死了也才几个星期而已吧,怎么就要拍了,是谁启动的这个项目?

难道……

她注意力被这个项目夺去,完全没留意到沈年一闪而逝的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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